在帐篷中商议的人听闻动静,纷纷惊恐,就连佛爷都皱起了眉头。
按照这个速度,岩壁再有十来分钟就会被凿穿,而陷阱的铺设才施行不到十分钟。一旦岩壁塌陷,山上一片平坦,将再无遮身之地!
“众人听令,再组织敢死队,查出箭簇击发来源!”堂主下了死命令,并对佛爷道:“请佛爷速速移驾,退至山的另一侧暂避风头。”
佛爷思考了片刻,对自己的直系属下道:“速去调火器来。”
“遵命!”
“八堂主,山侧的隧道是谁在把守,情势如何?”佛爷转身问道。
堂主答道:“七堂主在隧道把守,仅有十多具毛尸进攻,被打退后就再没了动静,隧道应该不会有问题。”
佛爷快步走到山边,探着身子朝悬崖下观看,发现隧道里静悄悄的,七堂主所率领的兵马驻扎在隧道的入口处,可以看得到巡逻的兵卒打着手电筒到处排查。
“怪哉,隧道虽说狭窄,但攻破入口处的守军,便可长驱直入,来到龙脉之山。五行派为何不攻隧道,反倒要先攻崎岖坎坷的高山?
尔等说说有何见解?”佛爷问一众手下。
“回禀佛爷,隧道虽可长驱直入,但进入则成瓮中之鳖,山上守军不除,则可放滚石、箭簇、火油等物袭击,隧道中人避无可避。
五行派定然是考量到此点,便只派一队毛尸探一探虚实,得知有雄兵驻守,便不再进攻。”
“还有,一旦攻破此山,则隧道入口的守军便成瓮中之鳖,可不费吹灰之力消灭。”
众人都从兵法的角度来思考,佛爷不断的摇头,伸手指着山下的帐篷,说道:“你们看那帐篷内中可有人?”
高手们眼睛锐利,眺望一番后,都面露惊恐之情,纷纷道:“帐篷内中的人影竟丝毫不动弹,可见是一具死物,难道七堂主已经丧命?”
“之前来报信的小喽啰是谁,快喊他出来!”
寻找一番,始终不见那个到山上来报信说隧道中出现毛尸并已经被打退的小喽啰。
众人意识到已经中计,但至于计将何出,一时半会儿还猜测不到。
老谋深算的佛爷思考了一番后,道:“尔等分散开,手持法器,把守住山这一侧的悬崖边,但凡有人上来,不问原由,直接击落!”
“遵命!”他们快速分散开,山很广袤,隧道极长,在最边缘的位置,已经开始有影子晃动,爬上了山头。
赶过去的高手立即拿着法器击打,命中一个人的脑袋瓜子,那人直接倒地而死!
高手打亮手电筒一查看,见此人身上的衣服是自己人,仔细辨认容貌,熟识,乃是七堂主座下的直系兵马!
“错杀自己人了!大家都掂量着点!”这位高手对于此举有所愧疚,就处于好心提醒同伴。
有的人点头答应,但有的铁石心肠,立即反驳道:“佛爷说过了,不管是谁,不问原由直接击落,尔勿要感情用事!”
正在辩驳着,从悬崖边又爬上来不少人影,心狠之人立即将之打死。而那些心软还存有几分善心的,都事先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是自己人,就询问。
“不要动手,我们是七堂主手下的人。”这些人的声音不大对,说话慢吞吞的,口齿不清晰,好像不是人言。
但在场的高僧、道士都辨认过了,这些人并没有被鬼附身,也非僵尸那样可以散发出邪气,且用八卦铜镜一照,没有丝毫破绽,便逐渐打消掉戒备心,走上前来询问隧道中到底发生何事。
“是这样的……”那些人目无表情的靠近众人,猛地从口中蹦出一只大蜈蚣,猝不及防下蜈蚣趴在人的脸上,咬破许多人的鼻子、眼睛、耳朵,这些人便都纷纷倒地,不多时中毒身亡。
而那些目无表情的人在口中的毒虫喷出去后,全都一头栽倒在地,毫无生命征兆。
心狠之人用探阴爪离的老远触碰这些人,发现身子已经僵硬,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前观察一番,发现在身体的关节处都有一条乌黑的细绳子绑着。
这细绳子含有麻,并且还有云石、邪玉的碎末,被揉搓而成。
此人说道:“他们早就死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之所以能行动,乃是毒虫附着在其双腿、双手手腕、胳膊关节等地方。
三魂七魄还被抽走了大半,只留下命魂,因此看起来跟人没什么区别。
通过这条束魂的绳索困着,毒虫因长期在阴邪的地方生长,也有通阴的本领,是毒虫拉动着绳索,带动这些行尸走肉爬上隧道的!
说话的也是毒虫发出声音,这其中有蟋蟀,乃是蟋蟀的鸣声震颤了命魂,才导致人的声音传导出来的,之前的毛尸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放大量的蟋蟀给此计做铺垫的!
这绳子可厉害无比,不可触碰,谁碰了,谁的魂魄就会被勾走。
佛爷他老人家早就洞察一切,尔等勿要再自作聪明,但凡看到有从隧道中爬上来的,全都是行尸走肉,不问原由,拿法器直接击落!”
众人提高警惕,再不敢怠慢,更不敢乱发善心,一时间击落了无数具行尸走肉。
忽然,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身影从悬崖边爬上来,一名高僧举着探阴爪就打。
“且慢,我是七堂主,尔等竟然敢杀上封,不要命了吗?”那人大喝一声,其声音特别嘹亮,语气凌厉。
高僧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拿探阴爪朝其天灵盖上重重一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