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安西都护府和长安隔绝多久了呢?”
“和长安隔绝多久,我们不知道啊。”杨涿摇了摇头,问郭汴:“你知道不?”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老爹记得。”
这些事情,果然问不得小孩子,还是有机会探探郭师道的口风吧。
“那么,郭昕公去世多久了你总知道吧?对了,郭昕公是你爷爷吧?”
“爷爷?不是啊。”
“不是?那是你爷爷的爹爹?”
“嗯,我算一下……”郭汴屈指数了起来:“郭昕公是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张迈听得呆了:“你说什么?你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
“是啊。”旁边杨涿插口说:“当时安西四镇,除了驻扎在龟兹的郭昕公是四镇节度使之外,还有三个镇守使,疏勒镇守使鲁阳公,于阗镇守使郑据公,还有就是我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焉耆镇守使杨日佑公了。”
这些孩子,对那段历史倒记得挺熟,想必是大人们怕在战乱中与他们失散这些孩子不知本源,所以从小就教他们记得。
可是,这两个少年的话却叫张迈心里涌起了疑虑与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了大岔子!
“四镇的最后一任节度使、镇守使,是你们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的爹爹……那岂不是有四五代人了?”
“不是四五代,从郭昕公算起的话,到爹爹这里是第六代。”
张迈的脑子嗡一声差点炸了!
他原本还以为现在这个时代离开郭昕不远,哪里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第六代……那是多少年啊!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只怕大唐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