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伏夜出成了万恶之源号的常态,这也是没办法,打不过还要去硬钢那是脑子有病的家伙才会去做的事。
孟南是脑子没毛病的老大,所以手底下的小子们即使有病也只能憋着。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不能保持很长时间,欧氪都是五大三粗精力很容易充沛的家伙,不给个宣泄口迟早要出问题,按照我兔传统,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该怎么处理呢……就一个字,练,狠狠操练,练得连他妈做的拿手好菜都没工夫去思念。
孟南更狠,不仅每天让几个老大去操练他们,另外还分配做工,由巴斯领头,万恶之源号将迎来第二次大的魔改工程。
之所以马不停蹄的决定进行二次魔改,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孟南和蕊的一场谈话。
当时是这样的。
深夜,万恶之源号例行上浮换气,孟南和两个女俘虏站在外甲板。其他几个老大因为组织了一场打黑拳聚赌比赛,所以没有到场,与呼吸新鲜海风相比,这些家伙能找出十万种理由去发泄发泄自身的气力,孟南也明白他们此时更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交代了几句也就由他们去了。
万恶之源号此时已经深入大洋,四周看不到任何与陆地有关的东西,只有浩瀚星空与其作伴。
残酷无情的战争,痛苦的尖叫哀嚎,畸变的身体和涂满大地的血液、内脏和脑浆,一切就像是过去的一场噩梦,此时梦醒,孟南有种这才是异世界原本应有的样子,平静温柔,让人想要披着海风入眠。
看到蕊那亮如星辰般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脸,孟南有些不自然的扭头,然后悄悄在脸上使劲搓了搓,没搓出一条一条的脏东西。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干嘛问我呢,安伯莉也在看你啊。”蕊转头把问题抛给了安伯莉。
安伯莉扭头哼了一声,大家“和谐”相处有段时日了,安伯莉对孟南的观感在某种程度上有了“改观”,但偏见依旧存在,因为她想离开,而孟南不允许还把她盯得很紧,两人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
孟南龇牙咧嘴一阵,对蕊说道:“你瞧,她哑巴了,所以还是你来回答刚才的问题吧。”
绿皮和修女互相仇视很正常,但动嘴不动手倒是很稀罕,至少在蕊过去的时光里没见过,这主要还是因为眼前的绿皮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好吧,我来回答。孟南,你似乎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这让我们感到惊奇,当你的部下都在喝酒斗殴的时候,你却更喜欢呆在这里吹海风,很奇怪的喜好不是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纠正,蕊已经能够准确叫出孟南的名字,只是她说的话……
怎么回答呢,正面承认自己的与众不同?
孟南下意识的否认道:“瞎说什么呢,我得看住你们,安伯莉可一直都想着逃跑。”
“你可以叫几个部下来看住我们,你是他们的头,他们不敢不听你的命令。”
“我不放心。”
蕊像是看透了孟南的心思,翘起嘴角笑了:“所以你很特别。”
孟南不解,歪头斜眉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他转头盯着那张漂亮脸蛋,可惜对方看着星空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得嘞,不说算了,打哑谜忒没劲。孟南干脆一屁股坐下,什么也不想,彻底放空了思绪,能有这么闲暇安静的片刻时光实在是太难得了。
片刻之后,安伯莉开口了:“绿皮猛男,你应该放我走。”
“连我名字都叫不对,凭啥放你走,如果蕊发出这样的请求,我还会考虑一下。你?”孟南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免谈。”
被宗教洗脑的安伯莉说话总是很生硬,毫无做俘虏的觉悟和自觉,还老把宗教口号挂嘴边,孟南最烦的就是这个,同时,他也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哀,因为被洗脑洗傻的安伯莉不久前提过,说要回去赎罪。
她觉得自己身负罪孽,而且罪孽深重,唯有回去接受教廷的审判,努力争取成为一名赎罪修女尽忠才有卑微而渺茫的希望去乞求帝皇的原谅。
在孟南的观点来看,相比于成为赎罪修女,被绑上刑架一把火烧死还算轻松了。
按照安伯莉的论述,她所犯下的罪孽足以使其承受最重的惩罚,那就是成为赎罪引擎的一部分。
简单来说,就是把她固定在一台战争机甲上,她呢位处机甲最中心最前方,不着片缕,换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然后在脊柱中埋入无数钢丝和注射药物的针管,在战场最危险的地段将其投放,接着那些钢丝和药物开始折磨罪孽之人,让其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幻觉,绝望会使其发疯般冲向敌人,因为只有死亡才能使其解脱,也就是所谓的赎罪。
孟南相信安伯莉对帝皇有着无比虔诚的信仰,因为如果不是真正的信徒,没人愿意去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但他对此不敢有丝毫的苟同,这纯粹就是信教信到傻b了好不好!
为此,孟南还特意联系过帝皇,帝皇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说句实在话,这锅也确实不该那位坐马桶的大人背,要知道,这家伙在还能动弹的时候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或者说是最为坚定的无神论拥护者,禁止帝国人信仰任何神祇,就算有人将他本人视作神明来崇拜也是严令禁止的。
而恰恰最为荒谬的地方也在于此,因为帝皇就是因为人类共同意识的产物,要不他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