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又是一笑:“跟老子抢东西?”
不等石崇义说什么,萧言已然起身,走了两步看到萧言如此,石家父子拜伏得更低
萧言沉吟少顷竖起三根手指:“三件事…………第一件,禁军军汉还是在册军汉,不过都在各处产业安置,你们付薪俸给他们,以朝廷月粮的名义你们却不再是禁军军将,只是我幕府当中度支司马…………”
都门禁军番号当然要保存,萧言岂能让蔡京他们好过?每年该拨付给他的军饷,一文也不能少,这个擂台有得打呢自己将几十万禁军安顿了,最后倒是给朝廷甩掉一个大包袱,自己脑袋又没给门夹过这次资财当然要用来扩张自家势力,却不是让文臣辈用来扶植其他军镇!名义还在的话,真逼急了萧言真敢再驱使军汉来闹几次饷
可是军将,却不能留都在自己幕府当中紧紧看着从此以后,都门禁军也只剩番号而已,再不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体了
“…………第二件,许你选五十个人老子至少要砍两百颗脑袋下来!谁死谁活,你做决断,报于方侍制就是,以后什么事情,你也只寻方侍制…………你要是多选一个人的话,用自己脑袋补上”
要想上船,岂能投名状?
石崇义浑身发颤,重重顿首而已
“…………第三件,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禁军产业要全盘接下来谁伸爪子,砍断谁的这上头我给你撑腰到底!二十万实数军汉,有一个没安顿好,我砍你脑袋每年不得六百万贯资财纳于燕王府,我也砍你脑袋你们仍食原来职衔俸禄,我再给你们加三倍!谁要在其间贪墨一文,我还是砍你脑袋!”
这第三件事中,一片杀字充斥石家父子也知道,萧言真下得去手!
骤然死中求活,还为萧言畀以重权可是这个新主子,岂是好伺候的其心机手腕,其果决狠辣,其心志之大,哪里是荒唐轻易的赵佶比得上的?
萧言说完,好整以暇的摆摆手:“在我麾下,做事要快马上就去召集人手,着手进行罢…………要是做得好,将来不愁还你一个国公地位我手下现在得用人还少,你们挤在前面,算是运气,将来就知道了…………就如此罢,现在就去决断,那囚着的如许军将,到底谁死谁活!”
石家父子抬首看着萧言如铁一般沉静的容色,身上颤抖怎么也难以酮
自家一条命算是挣扎出来了,可是跟着萧言,将来又如何?现在就要去决断那么多同僚的生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还曾是石家的座上客!从此以后,石家就如这位燕王一般,也是天下之敌!
唉,大宋怎么就遭逢这萧言,这燕王!
石行方嗫嚅着想说什么,始终却难说出口去萧言却一笑走到他身边,弯腰拍拍他肩膀:“高忠武还是不错,当初在球市子也算得力…………让高家活命就是算是我卖你一个人情,好做罢!”
萧言一拍之下,石行方脸色苍白,等萧言说完也唯有颤抖着深深拜伏
这南来…………不,燕王殿下,真能看透人心不成?
脚步声响动,萧言在甲士簇拥下大步走了出去石家父子仍然俯首在地,半晌之后,才敢抬起头来
石行方看着老父,低声道:“大人,难道…………”
石崇义脸色又青又白:“还能如何?难道看着石家灭在俺们手中不成?只有随着燕王做下去了…………说不得又是从龙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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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马,行进在纷纷扬扬的雪花当中
油壁香车,白马银鞍加上跟随的多少家人仆妇,奉着的多少随行出外所用的家常器具看起来就是寻常贵盛人家内眷出行的队伍
可是这行车马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队伍两侧,还有甲士率领军服崭新的军汉随行打着的旗号,正是神武长军
香车当中,突然车帘幕一掀,一张清丽娇俏的小脸看了一眼外,皱眉道:“到哪儿了?”
声若银铃,带着点北地口音正是小哑巴,大辽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
车中随侍两名艳婢,正是萧言时不时经车吃两口,都是胸部相当有料的也经常给小哑巴带在身边,防着萧言偷得太厉害————现在还没偷着她呢
两名艳婢轻声道:“快到南门别业了,主母,天色不早,是不是让他们快些,早点入南薰门安顿下来?”
小哑巴翘着菱角般的小嘴,眼睛亮闪闪的:“先去寻那大宋公主,再去南薰门寻那什么师师,这一天总要全见完了,好生领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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