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投放中——”
明秀躺在时间仓里面,意识随着这冷冰冰的机器音,逐渐失去意识,这熟悉的节奏,明秀已经很习惯了。
明秀一有意识就感觉这脑袋好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的的击打一样,昏昏沉沉,眼皮子也很重,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来。
在一边守着明秀的小荷睡得浅,一有动静就马上醒过来了,看见夫人醒了,顿时什么睡睡意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欣喜若狂。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你都烧了好多天了,小荷小荷还以为”
小荷看见明秀夫人终于醒过来后,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这几天夫人发高烧,一连烧了好几天,药也喝了,可就是不见夫人退烧,再不退烧就要烧傻了,眼看着大夫都没有办法了,谁知今天早上夫人的烧就退了,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虽然退了烧,但是她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面前的小荷是她从家里面带来的丫鬟,两人感情还不错,所以明秀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好了,我没事,就是身子还有些累。”
微微的抿了抿唇,她病了几天,怎么喉咙丝毫不见干渴难受,嘴唇也不见干燥,按理说她这几天发烧后醒来嗓子应该会特别的痛啊。
“夫人,你才刚刚醒来,快别说话了,再休息休息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准备吃的,一会儿就完帮明秀掖好被子后就匆匆的下去了。
明秀见小荷走了这才有功夫整理一下现在的情节。
文舒俊,一个大财主,算是一个大地方的地主头了,不仅有大量的田亩,还有各种各样的产业,家产数不胜数,长得俊美俊朗,家中还无别的长辈压在头上,完全的独掌大权,这条件是样样都好,只可惜啊,瘸了半条腿,走路较之常人有些许不同,脾气阴晴不定的,好生暴躁,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攀附,但是还没有能成功的。
而她现在就是文舒俊的夫人,他八抬大轿抬回家的正经夫人。
明秀家里算是一般的商贾之家,可是她爹生意做生意失败后,家里就每况日下,急需要有人拉他们家一把,可是这种时候,还有谁是不为利而白白帮忙的吗?
明家家世一般,但是却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长着一副倾国倾城貌,可以说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有贪图美色的上门来求娶,打的是一副好算计,不外乎就是只要明家将女儿送过来做妾,立马就出手帮明家一把,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过来提亲践踏明家的仅剩下的尊严。
但尽管家中已经快要没落,明父还是没有答应那些无理轻贱的要求,他再糊涂也不能让这些腌臜人毁了女儿的一辈子。
那些人见明家那个死老头居然这么的不识趣,非要闹得不愉快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就想着给他点颜色看看,现在更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整了。
反正明家垮了,剩下的孤儿寡母顶什么用,那明家小姐不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到时候他们怎么都可以。
于是几人一合计就设计将明父给陷害入狱了,还给了官府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让他从严办理不要手软。
明父经商多年,虽然不是成就斐然,但是还是小有资本的,他始终坚守着本心,做买卖都是求一个无愧于心,绝不做那些黑心的买卖。
这些年来也有不少的同行看不惯他,明父不是一路人从不深交,但是没想到还是碍了人的眼,最后被人背后捅了刀子,亏了生意,家产也没了大半,元气大伤。
最后含冤入狱,那些人买通牢狱好好的关照明父,明父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命都快去了半条,明父知道,这次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出不去了,那些人以走私的罪名加注他身上,看来是真的想要他死了。
明秀跟着母亲前来看望父亲,看着被一身囚服染成了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红色,母亲当场就崩溃的哭了起来,明秀强撑着不落泪,安慰着母亲,明父说让他们将家里的东西都变卖掉,然后立即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回来了。
“那父亲你要怎么办,我们走了父亲你呢!?”明秀终究是忍不住落泪了。
“不要管父亲,带着你母亲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一家三口就这么被逼上了绝路,这悲戚的气氛,丝毫没有让牢狱里面的人动容,这种生离死别他们见多了,最后除了接受有什么办法?
母亲回去后就一病不起,卧病在床,终日以泪洗面,眼看着身子就亏损得厉害,明秀劝也劝没有用,家里的仆人见着情况不对,也走几乎走完了。
昔日的家园就这么支离破碎,她几乎崩溃,但是她还有母亲要照顾,还有在狱中的父亲。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潘子文,在父亲入狱的那天,明秀带着母亲上门求助,连大门都不得入,最后潘子文的母亲出来,说此事他们潘家也无能为力,让明秀走吧,而且她已经为子文选择了一位身份与他们家世匹配的女儿,不日就要请媒人下聘,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去了,留下了心碎的明秀,她不敢相信潘子文居然会这么的绝情。
在快要崩溃之际,她一个人跑到了小时候去过的湖边,在那里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才用湖水洗了把脸回去,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作镇定状,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助绝望。
可是第二天居然有媒人上门来提亲,还是这片地界上势力最大的文舒俊来下聘,聘礼足足堆满了院子还有些放不下在门外堆着,以正妻之礼求娶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