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了奥古斯都的雕像,连神庙本身也残缺不堪。旁边建起的清真寺倒是来来往往的人流络绎不绝。从神庙继续往前。远远位于山头的,是谓ankaracitadel,大概算是安卡拉持续有人居住的最古了。
城堡本身只是平平,但很适合登高望远。安卡拉位于一片平均海拔900m+的高地上,城区内有很多一个一个的小山头,鳞次栉比地铺满了红白相见的民宅。安卡拉对云落的主要诱惑,就是山下的s。
与伊斯坦布尔的人类学博物馆相比。这里并不大,但赫梯藏品极其丰富。这个于土耳其诞生的最早民族踏平过巴比伦城。击败过埃及大军,与两大文明分庭抗拒的伟大民族却最终不敌于地中海畔孕育出的若干不知名小国,含恨退出历史舞台。
赫梯人艺术才能并不出众,但仍留下了不少以当时的技术水平来说绝对出类拔萃的作品。下面这据说象征着赫梯人的宇宙观。这尊雕像绝对可以算是那个时代的加克美蒂派。夸张而真挚,简明而细腻。
下面是之前提过的“三鹿”像,纵使赫梯已全然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的一代又一代安卡拉人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精神象征。赫梯人最杰出的贡献应该是炼铁术无误。独占了近千年的冶铁术让赫梯人于军事上不惧于当时世界上任何一个大国。
如同拿破仑时期的铝,赫梯时期的铁也是数倍于金价,于是这样的金鞘铁剑屡见不鲜。赫梯人也有自己的文字,与巴比伦同属楔形文字,在3000多年后的今天还未被解读。另外其陶器也颇有特色,相当有气魄。很有后现代范儿。
博物馆的另一大特色是整整一间屋的浮雕,从战争到祭祀,从日常生活到外交仪式。林林总总。让云落想起大都会的亚述馆,近东民族都是浮雕能手啊。安卡拉一跃成为首都,凯末尔功不可没。
对凯末尔的评价其实是个很微妙的问题:如果一个独裁者带领国家走上了独立富强之路,这样的独裁是否值得赞美?就云落自己看到的结论,似乎土耳其人还是很尊敬凯末尔的,虽然对其全盘西化的政策还是颇有微词。
至于云落个人的意见。作为柏拉图的信徒,不说也能猜到吧?安卡拉由凯末尔一手提拔而起。自然少不了其雕像。凯末尔死后便葬于安卡拉,至今已是安卡拉最知名的景点之一,参观免费。具体模样可以想象。
就是一大片空旷的广场加上一座类似于*纪念堂的建筑,稍微不同的只是广场被人为架高了一截,再加上本来就位于山头,更显得高高在上,很远就能看到。门口的警卫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不时有人跑去与之合影甚至用手去探人家的鼻息……
纪念堂独占广场一侧,从造型到质地都显得朴素而刚强。两侧的墙上绘有土耳其独立战争的英雄事迹,总让云落有种微妙的即视感。纪念堂里是凯末尔的灵柩,周围不少默哀致敬甚至泣不成声的人(不乏年轻人),让人不免有些动容。
说起来云落还真没进过*纪念堂,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光景。其实只是衣冠冢了,真正的遗体在地下一扇黄金大门之后,平时不对外开放。什么?水晶棺?腊肉?你想多了……广场周围一圈是各种博物馆,连成了一圈走廊。
夕阳西下,满地金黄。广场一侧有着长长的神道,云落本以为这是远东特色,没想到在遥远的近东居然也能看到。神道的尽头,俯瞰安卡拉,角度甚好。凯末尔改变了安卡拉的命运,却也篡夺了安卡拉的历史。
但新的历史已经重新开始谱写,这座生气勃勃的城市还将继续壮大。对于显赫一时却又彻底消亡的文明,云落总是抱有可以说高昂得异样的兴趣。之所以要选择在无甚佳处的安卡拉停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哈图沙。
能称为古都的地方不少,但象哈图沙这样有着4000余年历史,差不多和巴比伦城以及埃及底比斯同时代(当然知名度小多了)的古都并不多见吧。这座昔日赫梯帝国的首都虽然早在1986年便被列为世界遗产。与伊斯坦布尔棉花堡以弗所之类相比。
哈图沙仍然可算是个冷门。从安卡拉去哈图沙甚至没有直达的车,在土耳其这个旅游业相当发达的国家算是相当罕见了。一路上还是颇为坎坷,先坐大巴到了urlu,下车的地方居然是在高速公路上,完全打不着方向地迷糊了好一番。
拒绝了两三辆拉客的出租车,其实人倒是挺友好,可惜他们的英语程度只能到揽客的地步。不足以给云落指路。后来好不容易抵达了urlu的城镇,找换乘的小巴又继续晕头转向了。结合了n多手势与图示的问路之后。终于热心的乡民把云落带上了小巴。
其实就是面包车。担惊受怕的经历还没结束。11点过上车,却一直连司机都没看到,于是开始怀疑自己与乡民的交流是否成功;由于不知道几点开车,连下车吃饭都不敢。只能在车里继续啃面包。
一直到了12点半,才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人,总算是松了口气。上车的除云落之外都是当地村民,对云落这个亚洲面孔很是好奇,虽然都不会说英文还是努力和云落交流着(能交流的词就仅限于哈图沙而已)。
其实似乎在整个土耳其亚洲人都不多见,放学的孩子经过车旁时都会好奇地回头打量一番(而且不多的亚洲人还以日本人为主,于是后来有华国人一见面就问云落se的-_-)。到1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