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从各个地方跑出来的老百姓们,手里扛着工具。
“冻村长回村了。”
“冻村长回村了。”
一阵阵的高喊声响彻云霄,乐颠颠的跑到村门口,看着门口的阵容,兴奋凝固在脸上。
冻门,“瓜,瓜啊我的瓜回来了,爹在这瓜…”
粗汉子跑掉了一只鞋,扒开挤在他前面人群,兴奋中有哭腔,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的闺女。
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了。
他闺女走了三个月了。
可算是回家了。
冻门扔了手里的锄头,朝着他闺女扑过去,“瓜爹每天都在想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瓜啊…”
发现他闺女坐在老虎上,他连闺女都抱不着。
冻门在老虎背上拍了巴掌,急哄哄的喊,“你蹲矮点,我抱不着我的瓜。”
拍完。
他的脸色僵硬,慢慢的瞪圆了眼睛。
老…老虎…
冻门僵硬着不敢动。
母老虎烦躁的动了动尾巴,侧头喷了粗汉子一脸的口气,粗汉子她认识,仇人的亲爹,当初被她追着满山跑的。
就是胆子小。
母老虎打了个喷嚏。
冻门两腿有点软,他不敢去看老虎的脸,假装很淡定的看着他的闺女,“瓜,瓜啊,你坐的是老虎。”
快下来。
老虎会咬人的。
冻萌萌看着粗汉子黝黑的手掌,小脸木木的,粗汉子还想抱她,她嗯了声,“老虎。”
拍拍母老虎的脑袋。
母老虎仰天吼叫一声,冲着人群窜了出去。
手里扛着工具的人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年轻小伙子拔腿就跑,至于其他的老百姓,他们倒是想跑啊,可他们的腿软啊,没跌坐在地上尿裤子就谢天谢地了,老虎扑过来的瞬间,还能想着逃跑?
呵呵!
别逗了!
真在这档口,你他娘的可能比他们还怂。
肯定得尿裤子。
老虎从他们头顶上窜飞跑了。
人群里很安静。
安静的给对面骑坐在一群畜生身上的小娃们让路了,安静的看着他们绝尘而去。
冻门?
冻门黑脸煞白,他嗷的一声,追着把他闺女抢走的老虎跑了。
冻三爷是伺候田里,家门口的那两亩水田被他精细侍弄,长得很好,黄灿灿压弯的水稻,想着这两亩的收成不错。
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能割稻子了。
听到一阵阵的喊声。
冻三爷怔愣了会,随即心中火热,他到没有追出去村口,先回家把火烧上了。虽然他也急着见孙女,可孙女回来了,烧好热水给她冲个澡,能舒服不少。
张秀兰家的两个娃娃在院子里玩,冻树的娃在屋子里哭闹着,冻树抱着他儿子走出来,愁死了,“叔,我儿子总是哭,喂他吃也吃不下,可怎么办?”
冻门就是冻三爷养大的。
有养孩子的经验。
冻树的儿子三个多了,柳童在家的时候,也不见得难伺候。
冻三爷看眼他抱孩子的手势,蹲在地上含着烟嘴,有小娃在,他没有点烟,“你就不是当爹的。”
教了三个月了。
还没有学会怎么抱孩子。
冻三爷沉闷的看眼冻树,很嫌弃。
冻树一个大男人,他也很委屈啊。婆娘给他生孩子难产,冻瓜救了他婆娘儿子,转头就把他婆娘儿子拐跑了,还打断了他的腿。
等他婆娘要跟冻瓜跑了,才把他的腿给弄好。
冻树:总觉得他婆娘早晚是冻瓜的。
“叔,你在教教我怎么抱孩子吧。”
冻三爷突然说,“瓜回来了,你婆娘也该是一起回来…”
话没说完。
院子里窜进来一头老虎。
冻萌萌拧着小黑狗从老虎背上跳下来,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院子里玩的两小崽崽疯了,尖叫着朝冻萌萌扑了过去。
“姐姐,姐姐——”
“姐姐抱,姐姐抱——”
冻萌萌将小奶狗仍在崽崽一手里,将两个崽崽拧起来,咧嘴,“胖了。”
可不是胖了。
两小娃在家里吃肉喝汤,被养得胖嘟嘟的,身上都是肉。
冻三爷眼里都是喜色,但是他常年绷着脸惯了,勉强扯脸想笑,表达善意,老脸越发的狰狞。
两崽崽胖嘟嘟的小手捂住眼睛,转头埋在冻萌萌的肩膀上。
“爷爷,别笑。”
“爷爷,好怕怕。”
冻三爷将脸绷着,眼底是沮丧,他将烟杆背在身后,转身进了厨房,“回来了就好,锅里有热水,去洗个澡。”
冻萌萌将两崽崽放在地上,进了厨房,从怀里掏出小本本递过去,“给你。”
冻三爷瞬间握紧了烟杆,眼睛里欲出惊喜。
“是给爷爷的?”
冻萌萌木着脸点小脑袋,有功德的女人塞给她的,说要让她每天给写信,冻萌萌可是个文盲,小本本给她也没用。
就在老头转身进厨房的瞬间,她居然就把小本本掏出来给他了。
冻萌萌对自己这个行为很是不满意。
冻三爷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去接过孙女给他的小本本,“瓜给爷爷买的?”
冻萌萌,“不是。”
两个小崽崽缠着她,她拧着两个小崽崽去院子玩了。
冻三爷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去,这可是他孙女给他的,他一定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谁都不能给。
更不能让蠢儿子知道。
被抢了怎么办?
这可是孙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