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啊,带着猫仔去遛弯啊?”
“瓜啊,去看你爷爹播稻苗?”
“瓜啊,手里提着的是草鱼吧,可真大,五斤的吧……”
草鱼!
从冻萌萌面前走过的人齐刷刷回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冻萌萌手里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眼珠子发直。
羡慕得流口水。
可惜不能上去抢,怕被揍倒跪地摆菊花圈。
有几个的脑子奇迹般的想起来,前两天自家儿子女儿跟着冻狗儿去河里抓鱼,不就抓了一条大肥鱼回来吗?
这几个相互看一眼,赶紧跑回家逼问自己崽,鱼是谁给的。转头黑着脸去了冻狗儿家,将之前送的谢礼全给抢回来了。
冻狗儿的爹被雷劈还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他娘们份抱着这些袋子份不撒手,能撒手吗?啊!撒手了到手的吃的就飞了。
哭天抢地喊,“这是你们给俺家狗儿的谢礼,还能拿回去咋滴?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几个男人将她推开,黑着脸,“去你娘的,要点脸吧,那鱼就不是冻狗儿抓的,还敢收我们的礼,脸咋那么大?”
抢了就跑。
冻狗儿的娘泼妇一样在地上又拍又打滚,可劲儿的骂这几个不是东西…
冻萌萌拧着鱼回家,小腿被抱住。
唐老没脸没皮,“大姐大,你看在在下年纪大的份上,收留在下做个小弟如何?在下家中尚有绵薄家产,皆可送来给大姐大。”
火烧山!
跪地坟!
他是青亲眼看过一遭的,现在王家村的人还在山顶上那个坟坑里围成一个菊花圈跪着,据说脚底板没跪穿,是起不来的。
这条大粗腿,倾家荡产也要抱住啊。
未来作威作福的倚仗。
冻萌萌将他踹飞上树,慢腾腾的进屋,院子里,柳童给冻树塞了一碗排骨汤,嫌弃脸,“赶紧吃,吃完下去播稻苗,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还要女人来伺候,你咋不上天呢?”
一转头,分分钟切换笑眯眯宠溺脸。
“萌萌,你回来了?水稻种撒完了没?有鱼啊,今天想吃酸菜鱼还是水煮鱼?”
冻萌萌砸吧着有味道的小嘴,“水煮。”
柳童乐颠颠的,“成,我多放些辣椒下去。”
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厨房。
冻萌萌转头看断腿汉子,冻树捧着排骨碗,僵硬脸,求求求别看我,脑子里疯狂刷屏,脸上的疤痕越发的狰狞。
冻萌萌嫌弃,“弱鸡。”
冻树沉闷点头。
等冻萌萌抱着虎仔进屋跟傻儿子玩后,他面无表情,一口将排骨汤喝完,砸吧两下嘴。
弱鸡个屁。
吃完水煮鱼,张秀兰和柳童背着背篓出门了,冻萌萌带着大小虎两只崽崽慢腾腾的跟在她们后面。
在村里前后走了一圈,没捡到一块粪便。
张秀兰叹了口气,“队上养的qín_shòu,指不定都杀光了。”
柳童,“我家那口子说了,咱们那队上,还养着一头猪,是队上家婆娘在养的,上哪去看看?”
张秀兰,“成吧。”
两人直奔冻五家。
冻五开的门,看到张秀兰和柳童,他面部柔和,毕竟是女同志,刚要打招呼,余光嗖的撇到了慢腾腾走过来的冻萌萌。
啪!
院门砸着关严实了。
冻五背部抵在门板上,一张脸涨红,总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在疼。
被关在门口的张秀兰和柳童齐齐瞪眼睛,张秀兰拍门,“队长,咱们有事儿找你婆娘,你给开下门。”
“不开。”打死不能开。
窝草!
那么凶残的女娃上他家来了,冻五急得团团转。
他没得罪她吧?上他家来干啥子呦?
好吓人。
冻萌萌一指头将院门劈开,冻五噗咚被门板砸了一脸血,身体被压成了纸片那么薄。
冻五,“……”
冻五的婆娘手里拿着刀,“门砸破了?”
张秀兰和柳童乐颠颠的进来,看到冻五婆娘在剁猪食,笑呵呵,“大妹子,队上还有猪粪不?我跟柳妹子拿工分跟你换点猪粪成不?”
冻五的婆娘小心翼翼的放下刀,拘谨的看着冻萌萌,“…拿什么工分换,几块猪粪,不值当什么。”
张秀兰,“不白拿你的,既然不要工分,我回家给你拿一罐子肉换。”
冻五的婆娘要晕了。
用肉换猪粪?
心肝跳得太快,快扶住她。
柳童将她扶住凳子上,“天气热,容易感冒发烧。兰姐,回家后咱嗷点凉茶给男人们喝。”
“成。”
冻五家婆娘小心翼翼道,“我…我能去要一碗不?家里公公躺在床上了,给晒的…”
两眼晕团团的转。
把人带到猪圈,背走了猪粪。
事后一看少了一半多的猪粪,冻五家的婆娘是真的晕了。
水田里干旱了太久,要种稻子,得给土加营养。张秀兰和柳童把猪粪倒在田里,这年头,粪便都是宝。只可惜太少了。
在角落里倒腾了一拢地出来播稻种,等发苗后才能种。
冻门看到亲闺女,扛着锄头乐颠颠的朝她跑过去,冻萌萌小脸一沉,转头就走。
走得飞快。
张秀兰和柳童在边上笑。
冻门茫然,“…瓜,上哪去?”
两女人手挽手走了,能说冻大哥你被你亲闺女嫌弃了还没有一点眼色吗?
该!
冻萌萌抓着虎仔,身后跟着两只崽崽上山了。
多了五座山的树木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