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村长,这样,你给个能上交出来的底数,我也不要求要多少,能拿的出来就成。”
县长是不相信冻家村里拿不出粮食来的。
坐在屋顶的冻萌萌黑沉沉的盯着敢来抢她肉的老家伙,跳下桌子,把老家伙的脑袋按在桌上就打。
“敢馋我的肉,你咋那么能。”
砰砰砰!
县长的脑袋被镶嵌在了桌面上,脸部朝下,耳朵佝偻着,他懵逼脸的盯着卓脚下的泥巴地面,手撑在桌面上,想把脑袋拔出去。
但是——
动!不!了!
县长:……
跟着县长来的五六个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反应不及啊。
“县、县长的脑袋?”
“…拔、拔出来吧?”
“娘诶,县长,县长你的脑袋怎么钻桌子上了,我帮你拔出来。”
几个男人回过神来后吓得魂飞魄散,齐齐围上前,抓着县长的肩膀后颈,用力将县长的脑袋往上拔。
县长脸都绿了,“住手。”
脖子和脑袋像是在被刀割,总觉得在让这群人帮他拔脑袋,他的脑袋得先分家。
县长的声音歇斯底里,听着太痛苦了。
“县长?县长你脑袋卡住了?”
“都别动了,都别动,县长脑袋卡住了。”
几个男人也意识到他们在干蠢事儿,都停了手,但让他们惊恐的是,他们的手根本停不下来啊!
男人们:……
冻萌萌手里抓着一个饭勺,从围着一圈的男人头顶上一个个敲过去,“收粮,收粮。”
敢在她土匪窝里来收粮。
全星际人民都不敢干的事,你们几个敢来敢了,咋不上天呢你们。
砰砰砰!
一个个被敲上了屋顶。
最后一勺子是敲在县长的脑袋上的,一个饭勺大的包就鼓了起来。
咕咚!
老村长捏紧了桌角,老眼凸起,咽口水。
冻萌萌看过去。
老村长倒吸一口凉气,“…瓜,瓜啊,县、县长没事吧?”
冻萌萌哼唧唧,“没死。”
从屋顶走了。
老村长呆滞半傻才晃过神来,他抖着老手,在大腿上拍了下,两眼贼光,“中啊。”
有冻瓜在,他冻家村这是要富足起来了啊。
老村长仰头哈哈大笑。
刚扛着锄头回来的两个儿媳妇听到亲公公的笑声,心肝颤颤,彼此相对眼,“…还是再去田里翻一圈地吧?”
“走走走。”
县长连人带桌子,被几个满头包的男人一瘸一拐的搬走了。
不搬走能咋地?
县长的脑袋跟长在桌面上似的,拔不出来,只要连桌子都扛走了。
老村长背着手,走出龙精虎猛姿势,“县长啊,这张桌子就算是我村里上交的,别的,就再没有了。我就送你到村门口了,你们小心着点走路啊。”
县长这姿势,只想死不想跟冻村长瞎比比。
连人带桌子被扛上了拖拉机后斗。
嘟嘟嘟的开走了。
坐在后斗上的几个男人龇牙咧嘴茫茫脸,又把眼珠子都黏在了县长嵌入脑袋的桌面上。
彻底死寂。
鬼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大白天的,不是真碰、碰上鬼了吧?”
一阵凉风吹来,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汗毛全都冒了起来,在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冻家村村门口,俨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血腥口的鬼屋啊——
老村长背着手去了冻家,在厨房里找到了冻瓜。
不要脸的蹭过去挨着冻瓜平起平坐,还顺手从她手中的盘子里拿着炸醋肉吃,这是柳童新琢磨出来给冻萌萌的零嘴。
“瓜啊,就让县长带桌子回去,没事吧?”
冻萌萌转了个方向,老头跟她抢食。
老村长笑呵呵的嚼着醋肉,院子里冻二爷扛着锄头,前面是冻三爷拿着一只水桶往外走。
自从冻三爷拿两亩水田中了水稻后,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蹲在了那两亩水田梗上,整天看着冻家两个老爷们在水田里精心的侍弄,赶都赶不走。
县长来收粮后,他就有了心思。
“瓜啊,村里的田地都旱着,得想想法子让田里有水啊。”
眼底热切。
就盼着冻瓜跟他说一句,这是简单事了。
可——
冻瓜吃着肉,不理他。
这就尴尬了。
柳童抓着面粉,冷哼哼,“老村长,种田翻地都是你们大老爷们的事,你找萌萌做啥?没得打扰萌萌吃肉。”
冻二瓜点头,“吃肉。”
冻萌萌摸摸冻二瓜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肚皮颤颤的动了动,冻萌萌灰败的眼珠子闪过亮光,惊诧了。
“崽崽啊,你该进山了。”
这是只圆滚滚,只要吃滚肚子,就能有微薄的精神力异动,让那群扭屁股滚石头的崽崽们知道,会不会把这只崽崽按地上打?
冻二瓜手中的醋肉啪叽掉在裤裆上,他傻乎乎的看着堂姐,长长的睫毛上分分钟沾上泪珠。
他哇的一声跳起来就跑。
“爷爷,我不要进山,我不要进山——”
老村长,“不是傻了吧?”
他转头磨着冻萌萌,“瓜啊,想想法子,两亩水稻是种,十亩水稻也是种啊。”
冻门从外面回来,粗汉子身上被晒黑了一圈,脸也成了黑炭,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一口白牙晃得人眼晕。
“瓜啊,爹在路边捡了个娃回来,晕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