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胆子和你主子一样,一刻不见就肥了三斤,都敢无视我了。”
“很好,你就继续在这待着吧。”他故意木着脸掉头往回走。
果不出奇然,他不过刚走了两步,肩膀上便多了一只黑团子。
“喵喵~”好黑,好怕怕~
他勾勾嘴角,侧眸睨了眼肩膀上的小东西,正想夸它两句,眼尾忽然扫到肩膀上多出的几团‘黑梅花’。
脸色瞬间黑下来,他一把揪住它的尾巴直接就把它扔出去。
噗通一声,小黑团子化成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掉进水里。
“喵~”宝宝不就是踩了你几脚,故意在你白衣服上印了几爪子吗?
呜呜~你居然虐待兽兽~
不可饶恕!喵~
男人站在河边,望着水里不断扑腾的小黑团子,阴恻恻地道:“洗干净了赶紧给我滚上来,十秒钟!”
“喵~”
小黑团子顿时不敢装了,连忙麻溜的划几下水从里面钻出来。
跳进他的怀里之前,它还十分有眼力的把身上的水珠甩掉!
长孙无羡轻嗤一声,对它的讨好一点都不买账,他面无表情的揪着它的两条腿,重新把它按在肩膀上然后转身往回走。
清冷的月光下,男子步履矫健穿梭在林间。
他肩上蹲成一团的小黑团子:“喵~”瑟瑟发抖。
早知道宝宝就不故意弄脏爪子往他身上按了,喵~
——
翌日,晨光初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打破牢房晨间的宁静。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救救我,大人求你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能死啊。”
一名男子无视两旁伸出来的手,木着脸匆匆向里面走去。
慕容善蹙了蹙眉,睁开眼睛,只见焦原站在牢房外面阴恻恻地盯着她。
“升堂了?焦大人真是南阳城的好父母官,一大早就亲自来提审了。”她打了个哈欠,因为没睡饱,此时看到罪魁祸首,心情极度不爽的嘲讽道。
焦原抖了抖两撇胡须,忽视她的嘲讽,高深莫测的说道:“非也,本官只是突发奇想来问问三小姐可否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她懒洋洋的眯着眼,“大人请说。”
“南阳来了焦老爷,百姓从此见青天。”
换句话说,他焦原就是这南阳城的天。
唔~
似乎被威胁了……
慕容善轻嗤一声,凉邪的睨他一眼,“焦大人为官久了,想必是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吧。”
“哈哈,本官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和三小姐聊聊罢了,莫要当真。”
“本小姐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三小姐在这牢房住的可安好?”
慕容善嘴角一勾,枕着双臂躺下来,“托您的福,本小姐在这住的不是很开心,本小姐听闻焦大人办案素来中正稳妥,不知大人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啊?”
“快了,只要本官找到证据证明三小姐的清白,三小姐到时候自然就能出狱了。”
慕容善撇撇嘴,到时候?呵呵~等你只怕黄花菜都没了。
“那就静候您佳音了。”
焦原深深凝视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慕容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从昨夜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想焦原为什么要害她?
思来想去,应该是和那名被拒婚的大长公主有关。以前听大哥慕容舒提起过,焦原的儿子就是被那公主所害。
大哥说,近几年因为焦原仕途止步于此,周边的父母官越发看不上他,暗地里排挤他,再加上有大长公主的刻意打压,焦原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
从昨夜焦原将他的傻儿子送到她床上时就可以看出,焦原的目的应该是想和慕容家攀上点关系。
走正途,他没那个能力见到渣爹,慕容家也不需要一个县令锦上添花。
所以这位好父母官走了最邪的一条路。
焦原不是那种不达目的就轻易放手的人,在焦原的心中她恐怕比慕容芙更容易得手,慕容善不由在心里暗暗警惕。
她的运气还没好到每一次出事都能恰好有人相救,而且她不相信云景救她只是为还人情。
他恐怕早有察觉,虽然不知他是如何得知,但却隐而不说,足见心计之深。
那个男人,神秘强大到令她心悸,和他为伍必要多加小心。
也不知道他这次帮她,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善。”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空荡的牢房里响起。
慕容善从牢门上收回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眸看去。
只见对面光线昏暗的牢房中,一名男子倚墙而坐,他神情发狠,望着对面女人恨不得要将她拆入腹中。
慕容善冷呵一声,她倒是一时把这个人渣给忘了。
宋成功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恶心厌恶,“慕容善,你真是下贱不堪,三更半夜还和男人厮混在一起。”
下贱不堪?
慕容善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满心自嘲。
犹记得前世某次因为她晚归与宋成功冷战,那个男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她费心尽力把他从一名草根打造成全民影帝,结果只换来他一句‘下贱不堪’。
可见不论是在哪个时空,狗都是改不了吃屎的。
想到这里,慕容善冷眼斜昵另一边的秦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知宋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