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唐天政只看了一眼就冷下脸来,语气僵硬,“一点都不像。”

秋素雅直冒汗,自己又端详了一下,嗫嚅道:“哪有……明明很像啊!”

“本王说不像就是不像!”唐天政发怒,拿起案上的竹简直接砸她的脑门儿,厉声道,“重做!”

她咬咬牙,再次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满腹哀怨地坐回到桌前,重新执笔绘画。

唐天政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拿起另一叠竹简,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拿反了,脸色微微一变,居然又偷瞄了她一眼,像做贼似的把竹简倒过来,长舒了一口气。

秋素雅压根儿没去看他,聚精会神地描摹着画像,烛光下的侧颜镀着柔和的光芒,看上去美轮美奂。

唐天政不知何时已把目光定在了她的侧脸上,静静地看了许久……

夜色深沉,如水微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素雅居然伏在桌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白天有干不完的活,换了平时倒在床上便能呼呼大睡,眼下是完全撑到了极限,也顾不得嗜血恶魔在场,该睡还是得睡。

可惜还没睡多久,耳朵就被人拎了起来,秋素雅一时迷糊,居然随口说了一声:“墨玹你别闹……”

这话一出,后果相当严重!

唐天政拎着她,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顿时就让她跪趴了下来。

触摸到地上的冰凉,秋素雅定了定神,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本王面前打瞌睡,你胆子不小!”

身体陡然一颤,秋素雅心知不妙,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我……我错了……”

然而即便她的认错态度极好,唐天政也没打算放过她,随意地靠在一张椅背上,他慵懒地翘着腿,漫不经心地说:“本王累了,过来伺候。”

秋素雅看了一眼屋外的夜色,心说你累了不知道去睡吗?我伺候你个头啊!

当然,命令下了,她不敢不从,只好跪爬到他的身边,伸手帮他捏腿。

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如今也没什么大本事,能做的也只有忍,忍到极限也要忍。

唐天政享受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闭了闭眼,突然站了起来,冷不丁说道:“纸人不用做了!阿珠的罪责由你受过!从现在起,七日之内,你回地牢待着,不得进食!”

“七……七天?”秋素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七天不吃饭我会死的,何况……我……我还怀着……”

唐天政随即哼道:“本王知道你还怀着墨玹的种,不用次次都来提醒!”

秋素雅连连摇头:“不!不是他的!是你的!”

唐天政冷笑一声,转身居高临下瞪着她:“秋素雅!你不觉得你的谎言太可笑了吗?本王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说罢,他直接命令门口的侍卫:“把她押下去!”

秋素雅不甘心,在侍卫的压制下还在不断地挣扎:“王爷!这孩子真是你的!我句句属实!”

唐天政转过头去,只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押下去!”

秋素雅无奈,只能任由两名侍卫拖走,一路拖进了阴森潮湿的地牢,牢门被锁上的那一刻,她靠着墙壁无力地蹲了下来,欲哭无泪。

七天,没有水和食物,她是万万撑不住的。

可是又能怎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除了撑下去,她别无选择。

三天后,阿珠已经急得团团转,先后跪求了几个宠姬,最后都被拒绝。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会吃饱了撑着淌这趟浑水?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婢女,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去在意。

又过了一天,玥姬也听说了这件事,先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洋洋得意之下,竟然领着人抬着一桶粪便下了地牢。

秋素雅已经饿得面黄肌瘦,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看不清来者是谁,就被泼了一身的粪便,顿时整间牢房恶臭弥漫。

玥姬捏着鼻子,满脸戏谑:“秋素雅,饿坏了吧?这可是本姑娘特意赐给你的大餐,还不快吃?”

秋素雅趴在地上直干呕,最后呕出了一滩绿水,陡然昏厥了过去。

“哼!真没用!”玥姬冷哼了一声,心里略有些不甘,只好又领着人出了地牢。

走上阶梯,没想到竟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几个人顿时吓得扑通跪地。

“王……王爷。”

唐天政早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眉头紧皱:“你在干什么?”

玥姬心里暗叫不妙,垂着脑袋吞吞吐吐:“没……没干什么……”

唐天政正想往里走,玥姬忙拦住他:“王爷,里面脏的很,您就别进去了!”

忍不住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唐天政对这样的味道甚是厌恶,内心几番挣扎,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玥姬得逞,却未动声色,随着唐天政一路回到地面。

只见管家李轩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一到近前猛然刹住脚,气喘吁吁禀报:“王爷!慕……慕容将军来了!”

“他来干什么?”

唐天政刚问了一句,李轩喘了口气,又道:“还……还有蔺……蔺丞相!”

“蔺韦昭?”

这倒是令他相当意外。

回头看了一眼地牢的入口,唐天政似乎有了答案,随即冷笑道:“让他们回去,本王今日不见客!”

李轩有些为难:“慕容将军不见则已,可这蔺丞相……”

唐天政面露不悦,语气含着微怒:“怎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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