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东城一处街巷拐角处,纪东疾走连续躲避,在另一条的头的街道尽头停下了脚步。纪东冲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子说道,“朋友,你已跟踪我多日!不如出来见个面吧!”
王七野从巷口走入,笑嘻嘻地说道,“看来道爷我以后要好好练练这跟踪手段!”
纪东小心谨慎地问道,“看朋友这身道袍可是来自龙武山?”
王七野不紧不慢地说道,“师出龙武山,修行在世间!”
眼前这位道长看似年轻,却让纪东升起莫名的危机。而这一丝危机意识曾让纪东多次转危为安。
既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那就先摸清,纪东拱手笑道,“朋友,你与我素不相识,一直跟踪我,所为何事?”
王七野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腰带,面色轻松地说道,“出门盘缠不够,见兄弟你多次洗劫,想来囊中不菲,因此想打劫一番!”
纪东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从未听说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道士出来打劫的事情。不过既然对方知晓自己多次刺杀人,又未曾告发自己,想来是没有敌意。
纪东取下自己的钱袋,扔向年青道长,“我今日只带着少许银两,道长用完之后可再问讨要!”
接住钱袋,王七野也不为难纪东,笑道,“都是江湖人,好说!好说!今日你给道爷银子花,他日有难道爷我定会帮你!”
还未等纪东反应过来,眼前的年青道长早已不见了踪迹。纪东叹了口气,庆幸自己方才是在鬼门关口走一遭。
纪东边走边想,根据以前对龙武山的了解,从未见过龙武山有如此身手的年轻道士。除非是龙武山掌教齐三童那位游戏人间被称为怪才的小师弟。传闻这位道长十五岁时,便将龙虎山最难修行的功法无极灵元功修到第六重,距离圆满境仅剩三重。那如今呢,应该是已圆满了吧。
“好像叫作王七野吧!老楼主在世时曾说,此子乃是武学中天纵奇才!只要他潜心修道,绝对可以在而立之年前登顶江湖榜首!乖乖啊!我得居然错过了一个机遇啊!”
收到消息的司徒涯,已然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司徒涯将官窑白瓷茶杯摔在地上,冲着跪在地上的下属咆哮道,“什么?又死了两个?都干什么吃的!真是一帮废物东西!尔等若再找不出此人,提头来见!”
“是!”众下属胆战心惊地应声退下。
司徒涯闭目坐在胡椅上,心里盘算着最近被刺杀的商贾究竟有何关联?想到什么后,司徒涯喊来侍女,疾书一封信交给侍女,说道,“把这封信给柳泽!让他立即查一查!”
“是,大人!”
晚膳用过没多久,柳泽便赶到了司徒涯府邸,将查到的消息告知司徒涯。
司徒涯知晓后,面色阴沉地说道,“这几位大商贾在河西产业极广,又是极力阻碍新政的先锋军!看来,是有人意图除掉反对新政的障碍!敢在我秦州如此有恃无恐的再三行事,当真是欺我秦州无人不成?”
柳泽低声劝说道,“大人,莫要动怒!既然咱们知晓对方的打算,那接下来不如设好陷阱让其自投罗网如何?”
“说的不错!若有人仍继续阻碍新政,他们便会一直杀下去,直到反对的人怕了为止!这等狠辣果决的手段,我一时半会儿猜到究竟是谁?!”
柳泽正色道,“大人,不管他是谁,敢在我秦州地界连续犯案,定要将他缉拿归案!”
司徒涯右拳紧握,发出咔咔的声响,说道,“折断爪牙并非难事,关键是他背后的人!这才是咱们需要小心提防的!这河西反对新政的可不仅仅秦州有,其他州府也是大有人在!咱们秦州有人被处理,那他处想来多半也会有动静!”
“大人猜的不错,我今日收到了其他州府传来的消息,被杀之人皆是反对新政的商贾!而且他们的死状与咱们秦州的一般无二!唯独让我疑惑的是,他们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派出如此武艺高超的刺客!根据我的了解,这天下能拥有如此实力的帮派,恐怕这世间还没有吧!”
司徒涯嘴角扬起,讥笑道,“不是没有,而是咱们不知道罢了!要说起江湖第一势力,除了洛阳的天宫院还会有谁有此能耐?”
“大人,倘若真是天宫院所为,无凭无据咱们可是得罪不起的!毕竟天宫院帝师李淳风,乃是四朝元老且地位超然,哪怕是陛下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司徒涯搓手道,“哼!天宫院本就是朝廷的走狗!他们敢做出此等事,朝廷那边多半会大事化小,只有咱们吃了亏还不能说出来。”
“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还要继续查嘛?”
司徒涯皱眉愠怒道,“自然要查,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这狗都咬上门了,不还手岂不是显得咱们好欺负!柳泽,去把所有的狗找出来,留下一条好让他回去带个话!”
“是!大人!”柳泽领命后即刻退下。
三日入暮时分,秦州城某处宅院内,纪东像往常一般返回此地。刚入宅院,纪东便发现了隐藏宅院内的人,纪东跃上房将其盖下。
纪东拔出佩剑斩断大网,司徒涯手下的鹰犬围攻而上。
“锵!锵!锵!”敌方人数众多,纪东不敢久留边打边撤。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放箭!”
“嗖!嗖!嗖!”十余支羽箭袭来,纪东一脚踢在墙上,转身连斩八剑,将羽箭尽数斩落。接着纪东脚下连点纵身跃上房顶,司徒涯的鹰犬同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