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说啥?什么”黑人皱着眉头看看地上的卷毛胖大妈,又朝着长发胡须男问道,“你们国家的人,说得啥话你能听懂吧?”
长发胡须男无奈苦闷的扶额:“哥,这老女人是碰瓷的。”
“碰瓷,啥意思?”黑人显得很是不解。
长发胡须男叹息一口,通过横在他们面前的老大爷大妈人墙递给黑人金链男一根香烟,自己则是蹲在地上,掏出打火机点燃之后慢慢抽了起来。
“哥,给你讲个故事。我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家也算是当地小城镇中的首富,我爸是一个煤矿老板。在十五年前,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爸死了,我拿着他那几千万遗产,因为不甘于在小城市中做一个一辈子没出息的家伙,所以我拿着所有的钱去了乾城,亚国首都,大城市。”
“然后呢?”黑人一看手表,都已经超过既定交易时间许久了,干脆也蹲了下来,可是蹲了老半天他发觉自己不会长发男那种亚洲蹲,所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好奇的听着长发男讲故事。
“然后?哎,别提了。”长发男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来到大都市,原以为城市居民的素质会比我们那种偏远小城里要高出许多,却没想到,城市套路深啊,还不如回农村呢。”
“怎么说?”黑人饶有兴趣的问,直接叫了一旁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露天餐馆小老板拿来几瓶啤酒,索性坐在地上,隔着人墙和长发男边说边喝。
“我二十岁有将近五千万亚国币,来到乾城第一个月,给自己买了一套房,买了辆车,还剩三千多万。然后在此期间的五年内,我遇见四十三次碰瓷,二十五岁的时候,我欠了一屁股债,就只有五千块钱现金了。”长发胡须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最后五千块我买了一张偷.渡金国的船票,来了这边我又跟着在金国遇到的老大干了十年军火交易,到现在也没把在亚国因为别人碰瓷我欠下的一屁股债还清,算了,踏马的亚国老子也不回了,在这里最起码还能活得好一些。”
说完长发男又含泪给黑人金链男讲述一番自己的遭遇。怎么被碰瓷,怎么被碰瓷者家属扯着衣领声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自己身上蹭。
说完之后,连黑人金链男都无语了:“你们亚国人碰瓷,这么黑的吗?”
“行了行了,快点谈条件吧,我现在时间都不够用了,过一会儿还得回去和老大报告交差呢。”那个长发胡须男擦干眼泪说道。
黑人金链男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眼手表:“都踏马快耽误一小时了,这些老家伙还没走。算了算了,就隔着这些老家伙们给你说罢。”
两人隔着观光旅行团‘夕阳红’老人墙,一坐一蹲,喝着小酒开始谈论此次军火交易的价格,交易时间等详细信息。
又过去半小时,商订完毕的两人已经喝的有些上头了,两人身边都堆放着一部分空的玻璃酒瓶。
黑人金链男打了一个臭烘烘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