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艾迦抱起杨玉环。
杨玉环也很熟悉地搂上宋艾迦的脖子，这样在天空中才能稳固。
……然后她就对自己如此自然的反应感到羞愧了。
宋艾迦继续无视那些木然的旁观者。
这群看客除了提供惊呼，似乎做不了什么了。
心里也来犹豫，万一翅膀色打不开怎么办？
但一想到，公孙离病倒在床上，眉目紧皱，两只兔耳朵可怜兮兮地缩着。他就十分焦急。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快点到达公孙离的身边。
你需要什么？
我该怎么报答你？
宋艾迦隔着远远的街道，在心里，对着公孙离呼唤着。
很自然的，心念一动，背后就绽放出两道光，宋艾迦飞腾而起。
杨玉环看宋艾迦身上金光一闪，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仍然感受到宋艾迦身上那一抹凛然的神圣感，感觉他似乎来自于某个古老的皇族一脉。
宋艾迦也能感受到羽翼给他带来的不同。
这一定和零有关系。
零……似乎说过一些什么话……
关于玄霄族血脉的事情……
这个翅膀，难道和玄霄族的血有关系？
宋艾迦的思索只在一瞬之间，便飞了起来。
在空中，他突然感受到惊悚。
零呢？
零现在怎么样了？
他身上的许多谜团都和零有关系。
和那片孤寂的破碎世界有关系。
那个守护着枯死墓穴的唤为“零”的少女，她究竟做了什么？
杨玉环一上天，就不免大呼小叫一番。
但她也很快冷静下来，丝间，都是天空高处清澈的风的味道。
她觉得很舒适。
但一抬头，就见宋艾迦紧皱眉头，光从面色，就能看出，他受到了极大的困扰。
以为是在担心公孙离，于是杨玉环安慰。
”如果阿离，知道你为她那么担心，她一定会开心的。“
宋艾迦从毫无根据的思绪中摆脱出。
“她救过我，我担忧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是这样没错。可阿离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见到有人关心她，她自然是很感动的。”
“真是一个性格也像兔子的姑娘啊。她是做什么的？”
“舞姬……靠舞蹈表演生活的女子。”
宋艾迦紧抿了一下嘴唇。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啊……”杨玉环笑得很微妙。
“志同道合的人吧。”
杨玉环委婉的说道。
总不能告诉宋艾迦，他们是胆大妄为，窃取大唐情报的间谍组织——尧天吧
不过呢……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果让他加入尧天，倒也是合适的人选。
她伸出白玉一样的手，指指点点，告诉宋艾迦长安的大大小小的地方。
然后很快，便到了杨玉环的宅子。
宋艾迦翩然下落。
仆人呆呆地看着宋艾迦落下。
“啪！”盘子又掉了。
杨玉环款款从宋艾迦的怀抱中下来。
宋艾迦鼻尖还缭绕着她的香气。
杨玉环笑着问那吓呆的仆人：“阿离姑娘现在怎样了？“
仆人结结巴巴：“没人了。”
然后看了一眼正收起羽翼的宋艾迦，捡起盘子，一溜烟跑了。弄得宋艾迦和杨玉环有点尴尬。
两人进入房间，去寻找公孙离。
阿离已经睡了。
宋艾迦第一次看见她的睡颜。
微张着嘴。
眉头却轻轻皱着。
脸上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两只兔耳朵，有点蜷缩。
宋艾迦蹑手蹑脚靠近。
阿离平稳地呼吸着。
杨玉环小声说道：“她很累了。最近一直很忙。”
要不然，她这么好的修为，是很难得病的。
宋艾迦话，不愿吵醒阿离。
但他的身体的阴影覆盖在公孙离脸上。
公孙离睫毛微微颤抖。
她睁开有点红的眼睛。
她看见了宋艾迦。
“啊，你没事啊。太好了，这，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公孙离想起身，但是宋艾迦按在她的肩膀上。
轻声道：“好好休息。”
公孙离笑道：“这就是你的声音吗？你骗我，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宋艾迦道：“我可没骗你，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猜测的。”
公孙离道：“你嗓子是怎么了？”
宋艾迦苦笑：“我也不清楚。”
公孙离笑嘻嘻：“还不是会是哭哑的吧，啊呀啊呀，真丢人。”
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宋艾迦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公孙离有点畏惧。
宋艾迦注意到公孙离的神色，于是又笑道：“搞不好真是这样。”
他被乌云一般的谜团困扰着。无形的压力压迫他的肩膀。
公孙离：“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原来一个人的音色，也是构成别人对他印象的一部分。你能重新说话，我就感觉重新认识你了一样。”
宋艾迦有点疑惑，转身看杨玉环，而这文静的姑娘，已然悄然离去，留下他们二人。
他活了这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认知，也已经定型。
他以前，可没这样受女子欢迎。
而现在，露娜、花木兰、杨玉环、公孙离，宋艾迦能感到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笑道：“我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晚上吧，你就说重新认识我了。”
公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