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惊了一下,自从她来华夏从“白玉”手上,接过白子安之后,还是第一次被叫家长。她仔细看了看白子安,发现他没受伤,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问,“为什么打架啊?”
他又蹭了蹭脚,耳根都红了,“是,是班里有个同学,叫魏洲洲。他家里好像很有钱,就喜欢在班里欺负同学。我的同桌是个女同学,叫钟月苓。魏洲洲觉得她很好看,就要亲她的脸,钟月苓都哭了,我就打了魏洲洲……”
白玉知道他有事没说完,也配合的问,“那你这是保护同学,老师为什么会叫家长?”
“我就是把魏洲洲的鼻子打流血了,同学们害怕就跑去叫老师。钟月苓本来叫我别害怕,她会作证,让老师知道是魏洲洲先欺负人的。
只是魏洲洲说,要是钟月苓敢乱说话,他一定要让钟月苓的爸爸妈妈收拾包袱滚回家。姐姐,我这才知道,钟月苓的爸爸妈妈在魏洲洲家里的公司上班。
所以……”
“所以老师来了,钟月苓因为害怕,并没有帮你说话?”虽然白玉说的是问句,但是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白子安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从白玉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轻颤的眼睫毛。这就是长大啊。
她呼噜一把小孩的头发,“你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以认错的态度来跟我说这些话?这件事,魏洲洲、钟月苓都有错,但是你做错了什么吗?难道帮助同学,还是帮助正在被欺负的女同学做错了吗?”
看来哪里都有会看人下菜碟的人,白玉不相信白子安没有为自己辩解。老师也不会不了解,白子安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和只会依靠家里的势力,欺负同学的魏洲洲,这两个人说话到底谁更可信。只是老师还是让白子安叫家长过去,只能说,白子安跟她学的低调过日子学过头了。
不过白玉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件事连扯皮都用不上,她拍了拍白子安的肩膀,“看你郁闷的,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你解决好。”
又看了看小孩的功课,就让他洗洗,准备睡觉。
白玉又敲开了霍长安和程秀云的房门,进去说了几句话。
等第二天早上,白玉喂完孩子一遍奶,让阿姨照顾他们玩耍。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还有一套霍云霆的睡衣放到摇篮,宝宝们的小床单底下放好。才有时间吃早餐,然后带着白子安还有刑香雪秦冰冰,给大家告别去学校。
出门,三人看到霍宅门口停好的军车,穿着整齐列兵军装,戴着雪白手套就站在车门边的年轻小兵,一下子给愣住了。
白玉也有些惊吓,不过也假作镇定的点头,就率先上了车。剩下的三个,也收敛心情点头上车。
一路开车到白子安的校门口,列兵准备下车给大家开门,白玉摇头,“等一下。”
白子安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姐姐,要等魏洲洲或者是我们老师吗?”
“嗯,等你们老师。如果两拨人隔的不远,那就更好了。”白玉觉得小孩因为自己家条件好,有优越感,加上家人宠爱,调皮捣蛋爱干坏事,是很明显的事。只是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却不分青红皂白,这就有点让她看不过去了。
其实就是白玉看古籍学习的,她心里那些传道授业解惑还有尊师重道的思想是特别重的。因此她今天,主要针对的其实并不是想要欺负小姑娘的魏洲洲,而是明知道白子安不能是没有理由就打同学的学生,却还是把这个锅毫不犹豫的盖白子安头上的老师。
刑香雪和秦冰冰还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很明显能感觉到白玉要解决什么事,反正时间还早,两人也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戏。没见一向低调不声张的白玉,都让军车开到小学学校门口了,甚至还有配枪的列兵司机!这还不是有好戏?!
果然,见到魏洲洲带着一身西服领带的男人进校门,白玉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会儿正是学生和老师到达学校的高峰期,一眼看到那个打过交道的男老师慢慢的从街角转弯过来,慢慢的朝学校门口走。
今年白子安升了一年级,已经是一名五年级的小学生了,又换了一拨老师。这次他们班里的班主任是三十多岁的男老师,教语文,姓胡,瘦高个。许是爱抽烟,身上总是一股厚重的烟味,白玉不是很喜欢和这个老师打交道。
开学带白子安报道了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况且她知道白子安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并不需要从老师那里打听白子安的情况,因此她也就放纵了自己这点挑剔的小心思。
白玉朝驾驶座上的列兵点点头,列兵接到的命令,就是无条件服从老首长小孙媳妇的命令做好一个完美司机。一个好司机,开车门也是必修课。
他立刻整了整规整的不得了的军绿色领带,帅气的开门下车,绕过车身,先开了后车门,让坐在门边的白子安下车,再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手扶着车顶,让白玉下车。
因为今天就是来秀家世的,白玉穿的衣服也是有讲究的。虽然没有闪亮闪亮的,但是全身都是高定,背上的包包也是今年限量发售的新款,全世界也只有一百个同款包包。
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白玉这一身的价值,就算不关注名牌,但是一眼看过去也知道白玉这一身便宜不过去。
本来校门口一大早就停一辆帅气的军用越野车,送孩子来的家长们就很好奇的了,挪动的脚步全都慢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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