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聚在一起,杨福来兄弟被绑在地上骂咧咧的,人群中有人叫了好!一片欢呼声,这杨福来兄弟本就蛮横,村里人不少受了他们的气,结论都是一边倒:“逐了离开!”
“这样的祸害可留不得!”
“留不得!”
……
一片片的声音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杨福来恨极了杨广琥,那杨福清却吓得脸白了,身上一股子的尿骚气,散也散不去。
“哈哈,这杨福清小子尿了!你们可看呐,这杨福清原是个纸糊的,这尿气,骚得紧呐!”
“这杨家兄弟也有今天,丢死个人了,这么大个小子,竟还尿裤裆!”
一说杨福清尿了裤裆,妇子都带着自家的闺女躲开了,汉子倒是来得荤的,直把那杨福清的脸从白色说成了辣红。
这样的人确实留不得,杨广琥咳咳:“哼!杨福来几兄弟,实是恶人,便逐了出村,不得再踏入我杨家村一步,否则除去族谱,不留情面!至于这杨福来家的家眷,也一同离开罢!”
原先还闹腾的杨福来家的几口子,这会也安静了,被除了族谱,那可真就活不了了!
杨福来家的被逐出了村后,杨福年跟着最后一批担水的也归来了,天色不早,杨福年跟着杨广舜说了水源的情况:“这水源由着福启带着一群汉子守着,明个上山打水的汉子带上去干粮便可!”
“这便好,今曜先紧着这样,先晚食了罢!”
汉子先分了吃食,然后叫着各家妇子给老人孩子拿了吃食,老张氏不受待见,没人与她说。
原先这老张氏看了汪汪的水也是欢喜得紧,就是被那杨广琥训了一通,不过也没影响好心情,连着给杨二煮药汤也不吵吵了,熬了汤药,等给杨二送去,才看着晚食开了,进屋立马扔了药碗给了杨二:“儿啊!娘这就给你拿些吃食去!”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老张氏跑出去见了不少人围了场里,排着长龙,便挤到了最前边,烹食的妇子看着老张氏,端了碗杂粮稀粥,拿了块饼子递了给她。
老张氏笑得脸褶子挤成一团麻花,准备将那饼子送了口中,便被那烹食的妇子打断了去:“老张氏,你这是干啥!这是给你家杨二的吃食,可不是给你的,你咋就这么馋,儿子的吃食也吃!”
“你又没说了这是给谁的,再说了,老娘也饿得紧,今个走了那老远,给我家杨二买药,又给熬成汤,我老婆子就吃不得了!”
“活计轻的妇子都只有半张饼,你这把你家杨二的吃食吃了,他可吃啥,你儿可病着咧!”
“啥,半张饼!这咋就半张饼,这咋能填饱肚子!咋一起过这么苦得咧,我自个在家吃可还两张饼,这是拿了我的粮填了哪户穷粮的!”
“你家交的粮本就不多,就是给你胡吃了,你再闹,也想着跟着杨福来家的一样?”杨张氏听着动静,一看又是这老张氏闹事,顿生不满,这后边的可还都等着吃食呢,她却这般闹腾。
这老张氏也是怕了杨张氏的,杨福来一家子被赶了出去,她可是瞧见了的,这杨福来一家那样狠,也被赶了出去。
因此便叫着:“那把我那份给我一起拿了!”
“你拿的了吗?急个什么!这吃食不会短了你的,你可给你家杨二吃了再过来。”
“老婆子我也饿得紧,赶紧给了,我拿得了,快给我打了粥!”
那妇子无奈,杨张氏被闹了心烦:“给她打了罢!”
那妇子便给老张氏打了粥,只见她一口全灌了进去,擦擦嘴,意犹未尽看着锅里,杨张氏呵斥着:“还看个啥,赶紧给了你儿子送去,这都是定的,没多的吃食,莫再惦记!”
“我的半张饼子该给我吧!”老张氏拿了一碗粥一张半的饼子出去了,一边走着一边嘟喃着什么:“原以为多好日子呢,不过半张饼子一碗稀粥,亏我还跟着外人炫耀呢!”
这老张氏声音小,也没人听清,要是有人听了,定会知道这杨家村要有大难!
老张氏趁着没人,喝了两口,吃了那半张饼子,擦擦嘴,等到了屋里,对着杨二说一人半张饼子,粥自个就不喝了,全留了给他,杨二只是骂骂咧咧抱怨着给的吃食少,却也不敢闹了。
这小花知道自个姥会早早出来,听着闹过了,才走了出来,杨孟氏带着来霞在她后边扶着,也是可怜这孩子,因着三人一同出来。
等到了三人,小花原本站在前边,让到了杨孟氏后边:“婶子,你家凤跟狗娃小,肯定饿了紧,婶子先拿了吃食回去罢!”
这小花故意强调了凤,这拿吃食的妇子只是看看,也没说个什么,杨孟氏没多想,倒是客气道:“本是婶子给你拿了吃食给你,倒是你个孩子是个懂事的,说要自个来拿,这婶子不急,小花先拿了罢!”
小花见着居然没人搭理自己,尴尬的点了点头,拿了吃食走了回去:这怎么这样的!那个凤不是祸害吗?咋没人提呢?怎么不把她赶了出去!
要是先前,大家伙肯定容不得杨蔓歆,可这杨福年发现水源分享给了大家伙,这杨福年又得了杨广琥看重,但凡懂个理的,都知道是杨福年救了自个的命,不懂理的,可也见了那杨福来一家被逐了出去的。
杨孟氏跟来霞拿了吃食回去,被杨张氏拉到一边,对着杨孟氏悄声道:“这小花是个心思重的,不过也是个小娃娃,你也别太计较,过了就过了,大伙现在也是明了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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