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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后半片的铜盘看起来比前半片更深一些,盘沿也有些向内收敛着,里面紧紧地嵌着一整片木头,看起来是从一根圆木上横切下来的。不同的是,这一片椭圆形的木头是暗红色,闻起来味道还有些香味。
汪衡得意地告诉高大人,如果只是两片铜盘的话,那么箭从远处射过来后,会立刻弹掉。有了这片香枝木,箭一射就插上了,让他空欢喜一场不是更好,也省得再生坏心。
他告诉高大人,香枝木有一寸半厚,木质质密,相信与铜盘合起来,是不怕任何的箭了。此木味道并不讨厌,挂在身上也不会难闻,罩在袍服之下就不易被人觉察,是叫人在邛崃山上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只是就让高大人有些劳累了,天天背着这么两片东西。
高峻倒有些跃跃欲试了,当时除下外袍,将铜盘挂上,再罩好了袍子。看起来也只像是天气转凉,高别驾又加了衣服一般。别驾说,“我又有个耍弄他的好法子。”
高峻此时就认真与汪衡商量正事。从密信来看,剑南道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有三个:雅州、涂州、彻州。但是不知道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家伙在雅州还是在成都府。
目前来看,这些人的用意已经不是抵制剑南道输绢之事了,他们是想借着此事挑拨底下的不满情绪,然后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文章。
而中箭的送信之人还未转醒,写信的人是谁还不知道。他们能做的是严密盯住雅州各县,不令在李道珏的老窝里生出乱子。
高大人道,“不管如何,成都府我就不去。我去了他们会变本加利扇风点火,到时压力全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去,让他们自己的梦自已圆。”
他对汪衡分析道:李道珏刺史一连裁撤了雅州五个县的公事银,也就在荣经县出了一次乱子,别的县治还算安定。那么,估计下一步在雅州形势的走向就有两个可能,一是乱、一是不乱。
汪衡连忙问,“有什么区别?”
高峻接着分析道,密信落在我们手中,就说明接信人未曾得到指令。那么雅州再出事,写信的人一定就藏于雅州了。如果雅州各县平静,那么写这封信的一定是剑南道方面的。
他叫汪衡赶紧做几件事,头一个便是在雅州与成都府的两条官道上设卡,外松内紧,严查过往行人,阻绝两地再次勾联的可能。
再者,李道珏走的日子虽然不多,但结婚的是李绅,也不能让李刺史放假。他让汪衡派人去郎州请李道珏回来,估计着李刺史在郎州喝完了喜酒就得往回赶。
汪衡的意思是,重点在荣经县也加派人手,防患于未然。高大人笑道,“我们哪里有这样多的人?李道珏刺史去郎州带了些人,成都府去了五十个,官道设卡人也少不了的。荣经县不必管他,我们先把那里压得死死的,又如何知道主谋在哪里?”
汪衡这才又一次看到了高别驾缜密的心思,他暗暗吐舌,心想高峻这样的心机,能在大唐的北方、西方、东方如入无人之境,那都不是运气使然。如今他又到南边来了,要不是自己领悟得快,还不知道他们兄妹的结局会怎么不可收拾。
他不敢怠慢,立刻到雅州府去进行安排。好在李弥一直不在府中,其中又少了一些阻碍。汪夫人看到哥哥忙前忙后,还以为他是与李弥有什么新的行动,于是她便老老实实的,也不多问。
后院设伏的那晚,李弥对她动了一次手脚,在她看来更拉近了与长史李弥的关系,那么对于李珏铃岂不更加胜券在握?但她却不知李弥只是想让她发声,给院中的高别驾一个两人正在鬼混的错觉,好引诱高峻急着闯进来捉奸。
又过了一天,有人报在荣经县和百丈县交界处发生了拦路抢劫的案子。据说做案的是雅州域外不知名部落里的羌人,为着置办年货才铤而走险。他们躲过了大唐设在那里的两处守捉,大大方方得手后,又乘夜逃离了,所幸的是没有出人命。高峻对汪衡道,“责令两县侦破,我们不管。”
汪衡道,“这是不是表明主谋在雅州下边的县里?会是谁呢?”
高峻摇头道,“我们要沉住气。”
他们去看望躺在驿馆中的送信人,发现他面色不再那样苍白,一点点红润起来。但是仍然不能睁眼。只要他没有性命之忧,那么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高峻勉励了高白和丫环一番,说这都是他们的功劳。
随后再大声吩咐道,“驿馆的院中、院外,前边后边,再各加三十人严防有人进来。”汪衡正想着哪里还有人,仅他说的这一项至少再要六十人,别驾不是已经知道他无人可派了吗?谁知高峻走到外边,指着屋里偷偷对他眨眼。难道高大人看出那人已经醒了?
事实果真如此。两天后黑衣人就已经醒过来了,他闭着眼睛慢慢在床上微微挺动一下上边身子,除了表面的箭口还很疼,似乎胸膛里面没什么感觉。
他已经偷偷地看过服侍自己的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大概只是个仆人、另一个十几岁的丫环。虽然他们寸步不离,但是他确信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自已的。暗道我且再装几天重病号儿,养足了精神,哪天找个半夜的机会放倒了他们逃出去。
晚上时,他就闭着眼睛偷偷听这二人闲聊。只听高白道,“高大人说了,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