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罗的事回去再说。先说说蒙将军遇刺的消息吧。蒙毅,谁给你的胆子,带兵冲撞中车府令!”
秦皇话头一转,问向了李毅。
“启禀皇上,容臣解释。臣在听到兄长身亡后,心中充满了愤懑,恨不得立即杀了那个元凶!”
说到这,李毅用凶狠的目光看向了赵高。
赵高怡然不惧,当做没有看到。这种目光他见多了,目光又不能杀人,随便你瞪。我既然能杀了你兄长,那么杀你也不难。
“但臣在前往赵高府邸的途中,就已经派人将父兄身亡的消息上传给你。难道圣上,不是因为我传达的信息,而知道这件事的吗?”
李毅“惊讶”的问道。
“看来有人将蒙毅的请求拦截了,这种人该死!蒙恬的死,这么重大的消息都敢拦截,该死的东西。”
秦皇心中想道。
“朕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你不知道在咸阳不准妄动刀兵的吗?动用武器,也没往上报备,你是想造反吗?”
秦皇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臣当时带着士兵,除了臣是拿着您赐予我的配剑之外,其他人都手无寸铁。臣只想着去替兄长讨个公道,将他带到您面前裁决。
可是,没想到赵高那么丧心病狂,竟然派众多门客围杀我。您再来的迟一点,那么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李毅语气沉痛,对于赵高的恨意完全不假掩饰。
“我想你和赵高之间,存在一些误会。就是赵高带朕及时赶来的,他也没想着杀你,不然就不会带我来制止你的行为。”
话语之间,秦皇就将李毅说出的解释,选择性的忽视了一部分。比如蒙家军没有带武器,又如何说的上叛变。
谁让秦皇内心深处还是偏向赵高呢。
“那我还得多谢赵,中车府令的救命之恩了。”
李毅咬着牙说道。
“算了,就让这两人争斗吧,他们的矛盾手化解不开了。究竟是何人,设计了这场行动。”
秦皇越来越迫切的希望知道整件事的“元凶”了。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打的李毅重一些,让他回去给蒙恬发完丧后,呆在府中,不准出去。对于赵高的惩罚,则是让他除了每日朝堂之中,其余时间都得呆在府中。
虽然秦皇下定决心,要查出这件事的真正元凶。但因为灯下黑的缘故,近在咫尺的凶手,硬是被他忽略了。
所以,李毅也不对秦皇能找出真凶抱有什么希望了。
蒙恬死后,蒙家受到了打压,就连扶苏都没有在这期间帮蒙家一把。或许,扶苏已经看不上快没落的蒙家了吧。
听说秦皇第五次南巡之后,就准备拿走蒙家的兵权。之所以,这么着急南巡,还不是一块玉佩惹得祸。
秦皇第三次南巡时,在秦皇路过长江的时候,一时不慎,不小心将一枚玉佩丢进了滚滚的长江水中,但秦皇并没有过于在意,只是当他注视着长江之水时,感到有一股寒意从后脊背中缓缓向上衍生,直至弥漫到整个躯体。
丢失玉佩只不过是第三次南巡之中的一个小插曲,对于这次南巡没有任何的影响,秦皇班师回朝了,但是就在他在皇宫里又待了几年之后,一件事的发生打破了他此时安宁的心。
那某天,秦皇正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休养生息,突然冲进来一位使者,手中捧着一块玉佩,同秦皇说了一番话。
而那使者手中的玉佩,则是多年前不甚丢入长江的那块,竟然没有跟随滚滚长江水流入大海,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而那位使者说的一番话,则是像秦皇报道了一件事情: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使者正骑着一匹骏马奔驰在官道之上,传递往来的文信,而突然面前出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并且将玉佩塞给了使者,同时嘴中喃喃着:“五年之内祖龙必死”。
得知此事的秦皇脸色大变,直接杀掉了那个使者,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秦皇知道祖龙正是称呼自己的。这句话在迷信的封建王朝给予君王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这个神秘人手中还握着自己多年之前丢失的玉佩,无疑增加了事件的可信度。
相士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法,一是迁都,二是进行五次南巡。迁都此事过于重大,也不是一年之内就可以轻易完成的,于是秦皇选择了南巡。
南巡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第四次南巡都平安的度过了,就剩下第五次了。
这件事压在了秦皇的心头,让他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或许是自己的心理反应,但是他确实感觉到天上有神明在呼唤着自己,要让自己死去,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围绕在秦皇的头上,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打击,都让秦皇不堪重负。
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第五次南巡势在必行。必须尽快解决了,秦皇不想再拖延了。
在前四次南巡时,都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袭击,但在蒙毅的保护下,转危为安。所以,秦皇这才没下了蒙毅的兵权。
赵高的惩罚早结束了,而蒙毅的还遥遥无期。蒙恬是白死了,死去的人除了留给秦皇一丝丝缅怀之外。剩下的,没了。
赵高为了弄死蒙毅也是花费尽了办法,第一步就是剥离秦皇对蒙毅的信任。这一点已经做到了,说什么蒙家功高震主,就是白起也没有蒙家那样,多年掌着兵权。
赵高多次“不下心”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