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嘶声裂肺的一声惨叫,晃动着刀子奔后面的这厮冲了过来,谁知麻子是个亡命之徒,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飞快的又给了他一棒。
这一棒正好砸在薛松的胳膊上,瞬间刀子飞了,胳膊也感觉折了。
他痛苦的骂了句日你妈!紧跟着,脑袋顶又挨了三棒,顿时他麻木了,大脑指挥不了大腿一头栽倒在地。
麻子站在薛松的前面,大脚咔咔的踢他的脸。他呼吸着仅有的一口气,感觉眼眶骨折了,牙也掉了。
接着这厮还不解恨,对着他的命根子又来了两脚。麻子歇斯底里般的怒吼道,还跟我牛不?也不知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居然敢和我玩刀子?今天我不砸出你的心肺,就不是我的性格。
薛松躺在那里跟死了差不多,没了一点反抗力。两条腿也不能动了,肋骨估计也负了伤,是钻心的疼。惟独粉红色的舌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伸出来去舔他唇上的血迹。
李静回来时,看到中央大厅围了很多人,她感到很奇怪。走近一看是薛松躺在那里,她惊呆了,冲上去扶他,老公你怎么啦?我仅仅就走了一会儿,你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谁欺负了你,快跟我说?
麻子这个狗杂种。李静一听是麻子干得,马上抬起了头,她一眼就瞅见正准备逃走的麻子,大喊道,麻子,你个臭流氓,你给我站住!为何要这样对待我老公?老娘我今天也跟你拼了。
麻子知道对待娘们决不能像对待男人那样粗野,所以他想躲避。
但李静死追不放,稍没留意就被她拽住衣服,他用力想把她丢开,结果她很勇敢,跳起来向他的脸上就抓。
这厮没有来得及躲闪,直接被李静从脸上抠走一块儿肉,疼的嗷嗷乱叫。
这下麻子真火了,他刚想施暴,但被围观的人拦住,大家纷纷说,你丫把薛松已经打成那样,怎么还要动手打一个女人?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在一起挣点钱也不易,既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夺妻之恨,干嘛要下手那么恨?
麻子立刻沉默了,但眼神里还带着怒火。李静趁机又扑上来抓他,也被人们拦住,最后她气的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李静又猛然想到老公,快速爬起直接向他躺着的地方跑去。此时,薛松已经被120救护人员抬到车上,管理员在一旁忙前忙后,他也是急的焦头烂额。
问了薛松好几遍为什么挨揍?他无法回答,因为牙神经已被损伤。李静一看到管理员,顿时委屈的就哭了。
你去哪里了,我老公挨打你也不说出来主持公道?
我有事去了银行,现在刚刚回来。你瞧瞧,我在时从来没看到过人们打架,我这一走什么事都能出?你说薛松怎么能和麻子整到一起?真让人不可思议。管理员满脸的同情。
李静又是哭声阵阵,嘴里不停的大骂麻子。管理员劝道,不要哭了,赶快打车去医院看望你老公,这里的事由我来管,谁动手打人了,谁就得承担一切后果,有法律做武器,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得逞的。
医院里,薛松做了全身的检查,心电图、b超、脑ct,骨骼透视,该做的项目都做了。
检查的结果很好,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着内里。就这样,薛松在李静的陪同下,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个月,身上多了二十斤肉,心情也比以前好多。
这事,薛松还得感谢管理员,他处理的很公道,不仅为他找回所有医疗费用,而且还得到一笔可观的精神损失费。
薛松心想我卖一年货也就挣这点钱,这回一个月就挣了,我还是知足吧。
如果得的不是什么大病,住院其实就等于疗养。医院的环境好、条件好,所以心情也好。
最后薛松和李静都也胖了,两人每天吃完饭总要散散步,日子过得很清闲。
有一天,李静检查了下薛松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好,都在头顶部,也没有留下太大的疤痕。
然后她说别看你伤得重,却没有什么伤痕。估计麻子的伤痕要比你严重。薛松摇了摇头,说不会吧?感觉我根本没有伤到他,全是他在用棒子打我。
李静说不是你伤得他,是我用手指甲从他的肥脸上狠狠的抠下块儿肉,那就是我给他留下的伤,也是替你出气的证据。
薛松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的手还伤到了他?好好,你很伟大,像个好媳妇,而且还能担当起保护老公的责任。”
李静沉默了一下,说:其实女人属于弱势群体,在某种场合里都会受到男人尊敬的,如果一个男人总是跟一个女人相斗,那就显得他也没有水平了。所以我也是沾了女人的光,要么麻子还能让我伤到,他还是让着我。
她的话音一落,薛松又来了一句: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却容得下公母。
……
出院后,薛松也没有急着卖水果,因为这两天水果的价格太贵,接货后怕卖不了,干脆休息了两天。
生意人,一旦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真能心烦死。
正好这两天的天气也是阴沉沉的,薛松的心情也受到了波动,脑子里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李静走过来说我想打开窗户透点新鲜空气进来,你能否帮忙?
薛松说这有多难,不就是开个窗户?薛松没有脾气,说完飞快窜到地下,将窗户全部打开。
外面星光灿烂,树梢晃动,月亮明镜如歌。
薛松仿佛像是看到嫦娥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