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时候自然就想发泄发泄,杨柳找不到地方,只得钻进了空间,反正里面大吵大闹外面都听不见。
谁知一进空间杨柳就惊呆了,“巨大……蒜?”
原本栽种蒜瓣的地方突然长出了参天巨蒜,这多吓人啊,难道是史前物种?要么没动静,要么就整这么大个动作,营养过剩啊。
从巨变中冷静下来的杨柳有些忧郁了,食物变化这么大,要是吃了这种食材做的菜,那人会不会也变得巨大了?不是吧,这样玩我,还有这么大的蒜她要怎么收啊,不会不收就一直长吧。杨柳往天空看了眼,她这个空间应该挺高的吧。
寸毛不长的地能长出东西算是老天开眼,长出来的东西又不敢吃,就像饥饿的人看到有毒的食物,想吃又顾命,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从空间出来的杨柳是有喜有忧,喜的是空间的土地能种东西,但到底怎么样才能合理利用呢?杨柳沉思,连轻轻的扣门声也没听见。
李聪无奈了,他就知道事情没他想得这么美好。门锁了,他想悄悄进门的企图破了,扣门不开,也就是杨柳在生气,没大吵大闹那是在压抑怒气,他就算进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可不进去他睡哪里?他要是真的不进去,会不会反而火上浇油,让杨柳更生气?李聪急得抓了抓脑袋。
“老五怎么了,你媳妇不给你开门啊。”余氏出来倒洗脚水,见李聪在廊下走来走去,五房的房门紧闭,顿时好笑的出声:“杨柳也真是的,居然关着门不让你进,这是你家啊,她凭什么做主?别着急,嫂子帮你敲门。”说这话的时候还往何氏的房间里瞅瞅。
“不是的,二嫂。我家娘子在洗澡。”李聪打掩护。
“真的呀?”余氏故意大声试探何氏的反应,却听何氏屋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出来的样子,只得悻悻道:“那我先回屋了。”
李聪点头。
文氏穿着中衣坐在梳妆台前理梳子上的乱发。听到外面的动静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余氏是个煽风点火的,巴不得老五两口子吵起来,最好再惊动娘,她就可以置身事外,安安心心的看娘怎么收拾老五媳妇。有些人天生犯冲,但我看就是余氏没事找事,闲得慌。”
李强自然不好像文氏这样对余氏点评一番,毕竟余氏是哥嫂。“赶紧睡吧,明天不还要早起去看老丈人嘛。”
“你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背后说两句又怎么了,就怕得罪人似的。”文氏把梳子搁在梳妆台上,坐到炕沿上,“对了,大山。你艾草卖了多少钱?”
果然守不住吗?大山只得坐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五十八文。”
文氏两眼放光,“两天就赚了这么多,还真不错。”她接过钱袋子又拿出来数了数,道:“你还小,娘先替你保管着,要用的时候跟娘说。”
怕是他真要用的时候,娘又有一大堆借口了吧。就像每年的压岁钱,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借口收走,从来没见过回头钱。可他还能怎么说,大山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还给大山,这是他挣的,要怎么花用都让他做主。半大小子也该学会自己管账了。”李强开口替大山要了回来。
文氏不同意。“他还小呢,管不住自己,看见好吃的就......”
“那也是大山的,给他!”李强难得的强硬了一下,“孩子自个儿想法赚到的钱。你拿去作甚?!家用管我要,我还没死呢,用不着坑孩子的钱。”
“啥死不死,坑不坑的,我就不是他亲娘吗?”文氏眼里染了泪花,“现在你都啥样了还尽你就能逞能,是嫌我不够心疼是不是。”文氏一把把钱袋扔了过去,麻溜的躺了下来,背对着李强生闷气。
李强叹了口气,大山也尴尬的僵在那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还是铁柱将布袋子递给了大山,“哥哥给。”
相比于钱,在五岁的铁柱眼里,还是甜甜的糕点和糖果才是他的最爱。
“放好,以后你想买纸笔什么的都行。”李强道:“放心吧,爹保证让你今年能入到学堂。”说罢也不待大山回话,吹了蜡烛。
这个是他们这房的敏感话题,文氏僵着身子,一手紧紧抓住了枕头,大山也是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布袋子,久久才躺了下去。
***
李聪坐在板凳上,看着杨柳忙活。几次站起来伸手要帮忙,都被杨柳避开了。
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很不好受,李聪耷拉着脑袋,道了歉。
“你做错了吗?哪里做错了,我怎么不知道?”杨柳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这是暴雨来临前的伪平静,李聪已经听出来了,“我真错了,娘子你别生气。”
杨柳一把把手中的被子掷给李聪,甩甩手道:“别动不动就道歉,还不说出个理由来,搞得在外人眼里我好像就是个无礼取闹,蛮不讲理的人一样。我是疯了才想跟人家怄气,我还嫌活得不够呢。”
“娘子,我错了......”
“听不懂是吗?你说你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李聪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吧,其实你自己都不觉得你做错了,还能违心的跟我道歉。”杨柳有些生气,“那我告诉你我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我是个外人,甚至到现在都没跟你圆房,你心里其实也有很多不满,是不?”
哪有女子把圆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李聪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很快把握住了重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