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毫无悬念的胜局因为虎头和陈家船业的帮忙,李壮实现了逆袭。
李壮也没有食言,在渝河酒楼安排了好几桌,闹腾了好大一晚才各自回家。与一个商号的信誉相比,钱财都是小事。
毕竟明天还要上工,大家也只是浅饮了几杯,但是桌上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这种场合廖泗安自然不可能参与,借口有事早就走了。本是敌手,他怎么可能来见证李壮的胜利。
和陈家船业的管事顺利的达成了协议,李壮心情不错,也多喝了几杯,近两个月的努力还是有了一点成效,
“虎头,今天多亏了你了。”李壮拍了拍虎头的肩膀。
“四哥,我们兄弟一体,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虎头笑道。
“你倒是成熟了很多。”李壮颇有感触的说道。
看着街边商铺挂着的灯笼印照下自己小小的一团黑影,虎头半天才道:“四哥你在上进,我也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经事怎么成长?可这代价…
气氛好像不知不觉被他带的沉重了,李壮赶紧岔开话题。
“我们得行动了。”
差点就把自己赔了进去,这可不是善良,而是蠢了。
“就明天白天吧!”虎头也是急性子,挑了个最近的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李壮点点头。
“要不直接...”虎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李壮严厉的拒绝了。
李壮头一次十二分认真的去了解一个人,今天的事件让他了解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弱小,只要一个小小的客户都可以把他翻倒。虽然最后未遂,谁知道廖泗安下次又会出什么花招。他不想靠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想再被动的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李壮做不出伤人性命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扰乱廖泗安的心智,让他有时间组建自己的力量。若他真的存了害死唐宛如的心,廖泗安肯定会疯狂报复的。首当其冲就是他。然后他的家人......
其实,他一直不是一个人。
“虎头,犯不着这样,咱们还年轻。多努力几次就好,没必要搭上人命和前程。”李壮停住脚,认真道:“你是我兄弟,比什么都珍贵。”
灯光下,虎头的眼里绽放出暖暖的笑意。
***
“你们是谁?”唐宛如眼睛上的黑巾被摘下来,脸上并没有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说道:“大白天掳人,你们倒是有几分胆量。”
倒不是说置生死于度外了,只是看破了之后好像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过得可不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偶尔的一次走动都像是对关了许久的犯人的一次恩赐,她把视线落在窗外。太阳好大,看起来好温暖。
倒不是李壮托大,廖泗安白天不在家,他们才方便下手的。
“嫂夫人不要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李壮说道。
唐宛如只是呵了一声。坏人会自己承认是坏人吗?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嫂夫人?你们知道我?”
“是。”李壮没有掩面就显示出了他的诚意,他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顾家船业的大管事。”
“难怪。”
只两个字,但谁都可以知道,唐宛如已经把整件事情想了个透彻。
李壮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心思玲珑,虽然鲜少在众人面前出现。但脑子可不笨。皮肤虽然透着几分病态的白皙,但掩盖不了她本身的相貌,的确是个妙人。原来廖泗安钟情的人就长这般模样吗?
“怎么,你们争不过泗安就背地里下黑手吗?”唐宛如冷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瞧他了。”
“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不太懂,却也知道这种背地里下阴招。掳劫家人的行为是被人不耻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比,去争,就算败了也无所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虽然她不可能接受廖泗安对她的爱意,但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软肋。被别人劫持后来攻击他。而且,唐宛如耷拉着眼皮,掩饰掉眼里满满的复杂。
他和她的关系又哪是两三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自认陆夫人的,难道我想错了吗?”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宛如对面,“我听说你在他面前,也一向是这么认为。”
唐宛如微微有些错愕,却又觉得情理之中的点点头,“也是,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这些?不过,你们妄想用我来威胁他。既然你们知道得这样清楚,就应该知道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她伸手捋了捋头发,手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虎头结识的那些朋友,自然可以很轻松的帮她去掉手里的铁链,但李壮没点头。
“说实话,一直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他,而不是我。”李壮这才笑着说明自己的意图,“正面来较量,我一点不怵他,若是来阴的,觉得我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胜得过他吗?我,包括我的兄弟,我们的面子和尊严都被他踩在脚底,我不知还手,还是个男人吗?”
事实夫妻这么多年,廖泗安的性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顾家船业上一个钱管事被挤走的事情也被廖泗安“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唐宛如还很明白,若是李壮再不知进退,下一次很可能就要他的命了。从寄人篱下的小子到爬到现在的位置,廖泗安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一路走来的艰辛她是清楚的。他也是有能力的,只是不择手段了些,或许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