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红着脸坐在炕上,暗暗为自己昨夜的大胆咂舌。这番试探不知道是戏弄了李聪,还是把自个儿搭进去了。杨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黑小子了?杨柳认真想了想,貌似也没什么打动她的地方嘛。
杨柳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起身准备到灶房烧水喝,出门却正好看见李聪背对着她坐在小板凳上修理工具,手上劲儿使得太大,不小心刮了一道小口子。他也没在意的在嘴里含了一下,接着手上的工作。想着李聪牵自己手时传来的那粗糙硌人的感觉,杨柳突然觉得应该帮他做副手套,不为肌肤滑嫩,起码不继续恶化。想想又嘴角抽了抽,这才做就人家媳妇几天,自己就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了。
不过杨柳也没磨叽,从灶膛里拣了根燃了半截的碳条,“相公,你跟我进来一下。”
李聪二话没说的放下手中的活跟杨柳进了屋,杨柳已经在炕几上放了一大块麻布,见到李聪就按着他的手腕,让他五指张开平铺在麻布上,用碳条沿着手指外围,略略画大了一些。
“娘子,你是在作画吗?”
杨柳没抬头,一本正经的答道:“嗯,抽象画。”
在李聪眼里,画画是个高深的东西,是颇有才艺的人才能画得出来的。他不懂什么叫抽象画,怕问出来更让杨柳看不起自己,也就不再问了。杨柳画得很认真,他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他看人家画花画鸟,画人,画山水,没见人去画个手掌的。不过能拿自己的手掌帮娘子作画,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起码娘子作画时最先想到的是自己。
“好了。”杨柳轻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拿起麻布,颇为满意的欣赏了下,又将自己的手拿上去比了比,笑了:“这么一比,我的手小你好多。”
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牢牢牵着你嘛。李聪嘿嘿的笑着,杨柳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他一眼,这傻子,经常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来,她没说啥好笑的啊,难道是天生的笑点太低?杨柳摇头,又低头将自己的手画在李聪的手形旁边,李聪在一旁看着,莫名的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忙道:“娘子,我们把这幅画裱起来吧。”
杨柳奇怪的看着他,直看得李聪心里毛毛的,难道他说错了什么?终于杨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当真啦,哪有人画这个的,这哪是画啊。”
“不是画那画来做什么?”李聪有些莫名其妙。
“我自有用处。”杨柳将这方麻布折起来放好,让他自去忙去。
李聪却并未挪步,顿了半晌才说道:“那娘子你用完之后能把这副画给我吗?”
到时候就没了,哪还有剩?杨柳刚想这样回他,心里又觉得好奇,不禁问道:“你要它干什么?”
“我也自有用处。”李聪现学现卖,拿杨柳的话应对杨柳。
杨柳无语,又捡了一块麻布,将两个手印都临摹了一遍,将刚画好的这副交给他让他保管。
李聪却并不接,摇头:“我要刚才那块。”
杨柳的眼皮狠狠跳了跳,你提的要求我也满足你了,都给你画下来了你还挑三拣四,想找骂啊。她想就用那块布缝个手套出来,所以就挑了块大的,画李聪的手形时也是靠着一边的,画好了能直接裁剪。后面画的那块就小多了,只堪堪画下两人的手形。
不但要,还要大的那块,杨柳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好奇心更重了。将那块大的背到身后:“你不说你要干嘛我就不给你。”
李聪挠了挠后脑勺,见杨柳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面带急色,却硬是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又见杨柳笑得鬼精鬼精的,伸手就要去抢。
哪知道李聪还有个说不出就要动手抢的强盗个性,杨柳愣了半秒,随即手脚并用,乱舞一通,就是不让李聪近身。慌乱中,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只听见李聪哎哟一声。
糟糕,杨柳直起身子,只见李聪蹲着身子抱做一团,也不知道到底哪里被踢到了,还在痛苦的哼哼。这么痛苦,尼玛,不是踢到命根子上了吧。玩大了,杨柳前倾着身子打算下炕,说出的话却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李聪,你没事吧。”
还不待杨柳伸腿下炕,一团黑影已经扑到杨柳身上,右手护着杨柳的后脑勺,左手迅速的在炕上一抓接着搂到杨柳的腰上,接着嘭的一声脆响,是李聪的膝盖骨碰到炕沿的声音,同时,李聪的嘴角抽了抽,护着杨柳倒在了炕上。
杨柳呆呆的看着李聪,用膝盖顶着炕沿,她后仰下去的速度就会变缓,人也不容易受伤,但他的膝盖怎么受得住?傻子啊。她后面都是被子,就是倒下去也摔不疼的。
门被余氏突然推开,见着两人搂抱在一起,余氏习惯性的“哟”了一声,一边用袖子挡住视线,一边往后退,“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等退到走廊上,余氏将门带上,脑袋一偏,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呸,什么玩意儿?!”白日宣淫,杨柳这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了吧,真不害臊。
李聪和杨柳俩个人都没动。李聪见杨柳不说话,还以为她被吓傻了,腾出一只手在杨柳眼前晃了晃,“娘子,你、你没事吧。”
他刚才只是故意使了个小计,让杨柳误以为踢到哪里。而杨柳只当开玩笑,也根本没敢使多大力气,就是怕慌乱中踢到些容易受伤的部位。其实杨柳刚才那脚踢到的是李聪的小手臂,李聪却将错就错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