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又说了。康贝弄:“他师傅高的像昆仑山。壮的像大地。他还是很小的时候。见到的师傅。”众人想,小孩子眼里的大人,可不是都大山一般,他这么说他师傅,也不稀奇。
牛郎心里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但立马头痛欲裂,抱住了脑袋。蹲在地上。
他痛苦地表情没有瞒得过活佛,活佛上前伸手按在他的头顶,张骞等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围住了,看他要干什么。
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在牛郎头顶摩挲,牛郎的痛感慢慢消失了,脑中犹如注进了轻风,暖意融融,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高大的人。影子还模糊不清,但那人对他很好。带着他到处走,那人的脸始终不清,但身上长长的毛却清晰起来。他叫道:“大骨!大骨!不要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
众人看到牛郎没事,放了心,却看到活佛脸上的痛苦,泪水慢慢沁出,流了下来。牛郎清醒了,活佛的手拿开了,看着他的眼睛,两人眼睛对视,慢慢地都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两人好像都读懂了对方,手拉着手,牛郎眼睛眨动,活佛一瞬不瞬的盯着,就像在看什么奇妙的东西。
过了半晌,牛郎笑道:“怎么样?你看清了吗?”
活佛点头,说了句什么,牛郎也点头。两人这一会功夫,好像不仅心灵相通,而且能相互听懂对方说的话!张骞、帕塔提等人如何肯相信?
花翟已经叫了起来:“牛郎,你们搞什么鬼?不要说你可以看懂他、听懂他!”
牛郎微微一笑,“兄弟还是真懂了他。那个教了我种田,还给了我功法的,是他师傅,也是他亲生父亲!苦修、传道,从天竺国出来,到了大夏国、大月氏、康居、大宛,沿昆仑山一路往东,发下宏愿,要把佛法传遍天下。却到了昆仑山就失踪了。他长大之后,一边修行,一边就寻找师傅,到了这里。我把我初到昆仑山的事给他说了,他说那个人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嗯,我可以想起原来的事情了,还不会头疼了!多谢师傅。”躬身深深施了一礼。
花翟摇头,牛郎奇怪,“你又摇什么头?”
&个地下的人,你喊他大哥,这个人是那个人的儿子,你喊他师傅。你们的辈分怎么论的?”
牛郎一笑,知道跟他说不清。
活佛对众人宣了一声号,不再理会,向着他们的来路扬长而去,众人知道他是找昆仑山碧霄宫去了。王母拘禁了其父,人家儿子找上门来,他们的恩怨不知该怎么了结。
枕石龙对怔忪不语的康贝弄道:“康殿下,你们那里真的有人信奉他吗?也像他这样苦行?”
康贝弄摇头,“我是来匈奴前见过他传道。我族里的牧人有人听信了,觉得众生愁苦,今世痛苦,相信有来世,可以通过苦行,修得来世的福报。我父王听人说起,请他进宫说法。他让父王戒绝女色,戒绝杀伐。父王以为他言说不经不伦,当做玩笑听听。不想我母后觉得有理,竟然想跟随他苦修!我父王大怒,赶跑了他。几个武士想讨好我父王,跟随其后,要杀掉他。结果那几个武士惊恐地发现他在都城外面,悬空肃立!武士都跪在脚下,愿意归附门下。所以说我……这个……”
就在这时,铖乙突然惊叫:“怎么这样!”
众人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他惊异的指着雪地上的脚印,说:“只有我的!那个人到底都没有留下脚印!”
众人本来以为他跑赢了对方,替他高兴,现在众人更是莫测对方高深了。众人议论着,继续前行,四下看去,前面又是一座雪峰,左右也出现了雪山,他们置身在一个盆地中。面前雪消冰融,河从雪峰流下,在盆地中平缓流淌,积下一个湖泊,明镜一般映着雪峰。甘父说:“奇怪。这里怎么没有禽鸟和走兽?”
&有什么可奇怪的?这里的水肯定还是咸的、苦的呗。”儿君醉道。
&对。咱们见过咸水湖,岸边没有水草的。这里水草丰美,不应该没有走兽的。奇怪,真是奇怪。”甘父不住说着奇怪。
枕石龙忽然低声说:“不奇怪!大伙小心,不要大声说话。也不要打闹。马也不要让它鸣叫!我听过族人说山里有神明的。如果惹了神明。大声吵嚷,就会降灾,轻则雨雪冰雹,重则兽死人亡!神灵得很!”
牛郎也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牵牛姐她们说的,山里有地方叫死亡谷,虽然水草丰美,马、牛什么的进去就出不来!邪门得紧。”
花翟哈哈大笑。儿君醉也莞尔笑道:“咱们兄弟也是山里人,在山中十多年,吃人的猛兽见过不知多少,还没有遇见什么神明!”
话音刚落,就听到山上雷鸣,众人惊奇之际,就看到本来明镜一样的湖面起了波纹,波纹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大,开锅一般的翻滚起来。山上的雷鸣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身边响起!吓得大伙心惊胆战起来。就是花翟、儿君醉胆大包天,张骞、甘父见识非凡,帕塔提、经多见广的也不由得暗自沉吟,别的人却多已跪倒,磕头不已,口中念叨不住:“山神!湖神!王母娘娘,佛祖,活佛!不要责怪这些无知的蛮子,饶了他们。我们给各位大神奉上牛羊!”
马惊嘶起来,雨点也落在他们的头上,开始还小,迅速的变大了。马更是嘶鸣不已,人也混乱起来,雨点变成了冰雹打下来。打得众人躲没处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