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比杀猪还要难听,你别得意,真相永远是不会变的,你想诬陷佟尚书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你才是那叛国之贼。”钟罄硬撑着站起,高喊道,声音也盖过了徐朗的笑声。
徐朗终于不笑了,不过眼神中的杀意却更加重了,瞪着钟罄他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钟罄毫不畏惧的向前走了几步,为了让自己的视线与徐朗直接对上,随后他继续说道:“我说你才是叛国贼,你的那些小伎俩我早就看透了。这次的伏击也不是皇上的意思吧?你善用兵权,该是死罪。”钟罄的每一句话都是更加大声,大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什么?钟罄,你说他是国贼?”佟尚书不敢置信的再次问道。
钟罄点了点头道:“不错,其实早在科考之时,我便看清了他的手段,孙文才乃是他所杀。”
徐朗的脸色并没有变,而是冷冷的瞥了钟罄一眼道:“你说的屁话可是一点根据也没有,若是想诬陷我也拿出点有力的东西。”
钟罄叹了口气,指着徐朗正色道:“你又怎知我没有有力的证据?当时你的房间可是在孙文才上面?”
徐朗道:“不假,可是那又如何?”
钟罄道:“那就足以说明了,因为孙文才的死相是趴在窗台上面的,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从身后被人袭击,可是却不知道,他是着了道,以为家里的家书寄来,所以才俯身探出了头。这一点,从门口处死去的鸽子就可以得知。”
徐朗将脚一跺,大呼道:“笑话,一只死鸽子难道也成为我的杀人方式,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毛病,想诬陷我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钟罄轻蔑的一笑,继续说道:“鸽子自然不能杀人,可是鸽子却能用来诱骗,当日你在得知孙文才将有家书寄到的时候,便想出了这等毒计,首先用一根长绳系上一把锋利的镰刀,随后利用鸽子让孙文才误以为是家书到了探出头,随后你再尽快抽回绳子瞬间将他的脖子割断,所以也就是为何他的头颅会掉到客栈门口,而身子则是趴在窗户上面的。”
“笑话,我跟他素不相识,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徐朗瞪大了眼睛,极力反驳钟罄的说辞。
钟罄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跟他素不相识,可是其中的考生之中却又你提前安排进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到后来原本第一科的前两名又会被你诱骗到三王府的原因,只是为了将他们陷害入狱,那么被你事先安排的考生就可以稳拿前三甲了,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清除异己,在皇上身边培植自己的势力。”
徐朗不说话了,眼睛也离开了钟罄看向了身后,此刻他已无话可说,这所有的一切和钟罄所说的确实一模一样。
“放箭吧,现在让他们死也可以死个明白了。”徐朗悠悠的说道,随后他身后便传出了一阵拉响弓弦的声音。
只不过事已至此,钟罄却丝毫的畏惧也没有,反而他的人又向前走了几步,而且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灿烂了。
“徐太尉,若果我所你输了你信不信?”钟罄说道。
“哦?你是在吓唬我吗?”徐朗笑道。
“他不是吓唬你,因为你已经落在了我们手中。”这句话刚响过,突然从徐朗身畔的树上跳下了一道黑影,徐朗还来不及反应,一把长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虽然刀离脖子还有好几寸,可是那股寒气却逼的徐朗整个人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能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又有着如此飘忽的身法的,在一行人当中自然就只有中村一人了,刚刚趁着慌乱的时候,他悄悄的躲到了树上等待时机一击制胜,而事实表明,他们这场确实又是化险为夷。
“现在你觉得是谁输了?”钟罄走到了徐朗跟前,笑眯眯的问道。
“哼,确实是我大意了,都怪沈谷这个废物,若是他也有你这样的头脑,那天下早就是我的了。”事已至此,徐朗依旧在大放厥词。
钟罄叹了口气道:“可惜野心太大的人最后的结果总不会太好的,像我们这种人不追名不逐利,反而活的比较快活自在,我想我跟你说这些,你也是不会懂的吧。”
徐朗自然是不会懂,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不同类的人,现在他的脖子上的血管已经开始绷起了,中村手里的村正早已按捺不住嗜血的魔性。
“怎么办?”中村问道。
“随你吧,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不会杀人的,不过他却是罪有应得,你杀与不杀自己决定。”说罢,钟罄转过了头。
其实他的动作也就表明了一切,既然不亲眼去看,心底的意思还是希望中村杀死徐朗的。
徐朗也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冷笑了一声等待着接受中村的制裁。
他能清楚的感应到村正在空中滑动的响声,更能体会到生与死之间衔接的那一刻,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做的这件事成则呼风唤雨,败则肝脑涂地,所以他并不后悔。
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他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是中村的刀太过锋利?心里想着,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可是温热的体温完全和完好的头颅足以说明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可是到底为何中村久久的还没有杀死自己呢?抱着疑问,他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此刻,自己已离中村足足有两丈远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