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皇宫内那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他那一双眼睛正在冒着寒气,仿佛连树林里被点燃的火势也将被其熄灭。
这是中村第一次没有了自信,原本从他颤抖的身体就不难看出,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的,但是这次却没有,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此刻徐朗也已回过了神,虽然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何方神圣,可是毕竟自己得救了,慢慢的转过头,徐朗深深的向那神秘人鞠了一躬道:“多谢义士救命之恩。”
那人并没有立时回答,也没有客气的请他直起身,先是错过徐朗的身体,随后才冷哼一声道:“先别谢的太早,我想你似乎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
徐朗心里“咯噔”一下,缓缓的抬起了头不解的看向那人道:“义士此话怎讲?”
那人冷笑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一根竹棍说道:“因为我并非为了救你而来。”
这下子连钟罄等一众人也怔住了,眼光齐刷刷的看着这神秘人,都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义士?难道你是为了钱财?那好说,只要你保我出去,我所有的钱财皆赠送于你。”徐朗开始猜测起了对方的目的。
可是那神秘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冷冰冰的说道:“那种东西,只会脏了我的手,我已说过并不是为了救你而来,所以......”
话音刚毕,那神秘人腰间的木棍就已拔出,而徐朗只觉一阵寒意袭向自己胸前,低头看去,胸口已被穿了一个大洞。
他的表情是疑惑的,这也是他生前做出的最后一个表情!
血水从木棍上一滴滴流下,滴落在地上,仿佛要证明这具死尸乃是它所为的。
这本是一根极其普通的木棍,普通到随便哪个地方都有捡上一打,可是它却又是一根极其不普通的木棍,因为没有任何一根木棍有着如此强大的穿透力。
自从徐朗的尸体倒地后,钟罄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的伤口,那伤口平整而又规矩,就像以一把利剑穿刺而成,可想而知,此人的功夫到底是高到何种境地。
想到这里,他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中村,而中村此时也在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神秘人,钟罄观察到的中村肯定早就已经知晓了,并且在他的心里也已经知晓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若你也想要他死,为何又要从我手中将人夺走?”良久中村才说出了这句话。
那人擦拭着手中的木棍淡淡的道:“那只能证明你的武功太差了。”
这分明是一种挑衅,也是对中村的一种侮辱,而中村自打成名之后就从没受到过这种侮辱,更是没有败过一阵,他的武功并不弱,可是此刻却无话反驳,差与不差是要看跟谁比较的。
“看了我们的行动又全被皇上算中了,他是要我说出徐朗的罪行才教你动手,这样杀人就可以有理有据了。”钟罄知道不管自己问对方什么,对方都是不会回答的,所以索性将自己的猜测直接说出。
那人转了个身,对着林间说道:“正如钟罄所说,皇上杀人也要依据,更何况还是掌管天下兵权的徐太尉,这是我的任务之一,亲手杀死他,并且告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兵士们,该醒醒了。”他最后的这几句故意说的很大声,而躲藏在林间的兵士们也是明白了他的意图,见识到了此人出神入化的武功,谁又敢无端招惹,一阵稀碎声后,那些士兵便自行退去了。
不得不说此人的威慑力真的很强,如果说钟罄是天生的智囊,中村是天生的斗士,此人则可以称为天生的霸者了,若是说这世间有一人即使用言语也可以杀人,那也就是非他莫属了。
此时的局势已是他一人对峙钟罄等一行人了,可是他的气场却一点也没有落下风,甚至还要高上这些人不知多少个层次,就好像山峰与丘陵的区别,前者永远高攀不起。
“既然你刚刚说了任务之一,那也就还有任务之二了,从你现在还不走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吧,早些有个了结对大家都好。”钟罄又是向前两步,走到了本队的最前面。而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同盟会的人员也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自觉的将手中的武器都是晃了晃。
那人又是大笑两声,随即摇起了头道:“你真的很聪明,可是你的这份聪明却不应该此处的。”
钟罄道:“哦?我倒不觉得我哪里错了。”
那人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懂,世上本不该有什么对错的,只有强弱之分,强者永远是对的。”
有些时候立场不同,身份不同,那么走的路自然也是不同,既然有着那么多的不同,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意义了,所以钟罄已拔出了剑,与中村聚到了一起。
那人自然也清楚了此时的局势,将手中的短棍在手中舞出了花,可是身体却是没有动。
“第二个任务是带走佟嘉明与金苓公主。”人没有动,嘴却没有停,这句话是说给钟罄,也是通知佟尚书。
佟尚书的脸立时沉了下来,经历了这场浩劫之后,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不明白既然皇上已知道了这徐家才是真正的叛国贼,为何还要叫此人来带走自己呢?被人带走总不是什么好事,只有犯了罪的人才会被带走,可是佟尚书知道自己并没有。
钟罄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目的是为了不让佟尚书出现在那人的视线中,随后说道:“可是我并不想让你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