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雷丝绒太过担心还是因为有钟罄等人同行的关系,总之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魔王出现。
两日的奔波,终于来到了重庆,而刚刚踏入边界,浓浓的雾气就已经升起了。
佩兰不住的看着这浓浓的大雾,现在可能连她自己都有些动摇了,她真的不敢想象在这陆地之上,又是这春暖季节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雾气。
随着雷丝绒穿过了闹市,有走了十几里土路,终于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去处,这里静的出奇,可又犹如仙境,偶尔还可以听到阵阵的海浪声。
佩兰转过了头,看着几人微微一笑道:“前面有座山,山的另一端是临海的,我想你们所说的那楼外楼十有八九就藏在这山的中间。”
虽然雷丝绒嘴里说的是十有八九,实际亦是胸有成竹,钟罄虽然仅仅来过一次,但是这熟悉的海浪声他是不会忘记的。
佩兰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手指着远处的山脉道:“这里好像真的就是我所居住的楼外楼。”
越是走近,也越是清晰,而对于佩兰的印象也更加明了,现在已经完全不用雷丝绒引路了,而是佩兰走到了最前面。
这里或许在世人眼里看来可以算的上是十分神秘,但是谁又会知道,这神乎其神的楼外楼居然就在中土之中一处不起眼的山脉当中,此刻已经完全不必多说了,佩兰已按照此刻的时辰穿过了重重关卡,眼见就要来到楼外楼了。
废墟,这里已完全成了一个废墟,除了地上那楼外楼被销毁的砖瓦以外,这里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就和当日佩兰所逃离开的时候所见的一模一样。
“舅父,弟弟。”残酷的记忆被重新勾起,佩兰疯了般爬在地上扒着地上的岁瓦片,只是那么高的建筑倾塌后,如此多的砖瓦她又怎能翻的过来。
钟罄不想她太过激动,上前几步将她从废墟中拉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钟罄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镇子上的场景远比这楼外楼要残酷的多了,横七竖八的全都是尸体,看来整个镇子全都遭到了这申屠楚浩的毒手。
船夫,钟罄忽然在众多尸骸当中看到了当日载自己来这里的那位船夫,虽然他的人身上横七竖八的全都是伤口,甚至整张脸也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了,但是钟罄还是从他的穿着上认出了他。
撇开众人,钟罄就跑了过去,虽然他们的感情并不深,但是毕竟是有着一面之缘,钟罄总归是讲感情的,多少心里有些难受。
佩兰随后也迎了上来,看到这船夫后她轻叹一声流下了眼泪道:“大牛哥,平日里你对我最好了,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
钟罄也是惋惜的叹了口气,不忍再看转过了头幽幽说道:“人已逝,只能盼望他的灵魂安好吧。”
“咦?”就在钟罄安慰佩兰之际,没想到中村却发出了一声疑问。
钟罄听的分明,随即看向了中村问道:“怎么了?”
中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那船夫的尸体前,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片刻后他指向了那船夫的一只手。
那只手很奇怪,是生硬的压在后背下面的,往往人知道自己要死之前总会尽力抵挡或者摆手讨饶,将手压在身后只能放弃了生存的权利。
生存,本是人的本能的。
钟罄此刻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皱了皱眉也靠拢了过去,随即对着中村点了点头,两人都已明白,立马将那尸体翻转了过去。
船夫的手还在紧紧的攥着,透过手掌的边缘,隐隐可以看到一块黄布的一角,钟罄使劲拽了拽,但是却发现根本拽不出。
他叹了口气,看向了众人道:“看来这船夫大哥手中拿的定是关键的物事,能在生命完结之时还如此紧握的东西,定是十分要紧的。”
没有人怀疑钟罄的话,可是也没有人动,对于这具尸体,所以人都是抱着尊重的态度去看的。
沉默了半晌,还是钟罄先发了话,对于死者大家自然全都是尊重的,只是慰藉死者在天之灵的唯一方法只能是找出真相,拿起了死者的手腕,钟罄看向众人问道:“该如何将东西拿出?”
佩兰叹了口气,凑到了近前道:“大牛哥抓的那么紧,看来除了将他的手斩断是拿不出的了。”
所有人又都沉默了,其实钟罄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他却是说不出口的,看向中村,中村也聊表无奈。
“好吧,船夫大哥,为了你誓死也要保卫的真相,我们只能得罪了。”说罢中村哽咽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等到钟罄回来的时候,那手里的东西已摆在了地上,他匆匆的跑了过去,口里对着众人问道:“到底那块布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众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地上的那块布。
钟罄挠了挠头,不解的将布捡起,瞬间,他的表情与其他人也是一样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这块布上的图案居然与雷丝绒那根木棍上的图案是一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罄拿着布的手已有些颤抖了。
自然颤抖的人不止他一个,相比钟罄雷丝绒显然要诧异的多了,从看到图案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恐惧便又升上了心头,眼睛也没有停止过四处张望,生怕那个魔鬼会冲出来带给自己灾难。
现在的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旋转的谜团,绕来绕去所有的事情都关联到了一起,但却是没有有用的证据,至于为何这船夫会有这块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