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说世上有一堵望不到顶端的墙,肯定会没有人相信的,而若是有人说世上不但有这种墙而且还会瞬间钻到地底下的话,那么恐怕只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只不过这种事确实发生了,就在钟罄按动被打穿的小洞中突出的图案的时候,瞬间整面墙便慢慢的沉入了地底下,不得不说,制造这土之穴的木圣使,真的是位智慧卓越的人。
此刻墙后面的景象大家已一览无余,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两侧摆着八把座椅,而每个座椅上皆是坐着一个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大汉,仔细看去,这些人竟像是一个模子当中刻出来的。
在往前看去,大厅的正前方坐着一位黄衣道者,体型相比下面的那八人更显庞大,身下的凳子,似乎都被他的整个身体掩盖了,在看他那张脸,只见他满脸的横肉,脸上坑洼不平,甚是难看,他的年纪已不算小,看起来应该在五十岁以上了,此刻他也在盯着钟罄等人,脸上带着嘲弄的目光。
钟罄完全没有避讳那道者的目光,更是没有在意这八名大汉,而是微微一笑抱拳走上了前去,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钟罄,敢问这里可是土之穴?”
那黄衣道者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此处乃是五行教的土之穴,你们居然还敢擅闯?”
钟罄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本来我也是不想随便闯的,到这里也太过麻烦了,可是偏偏我又不得不来,因为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逼迫我们不得不来到此地。”
那黄衣道者一拍椅子,庞硕的身体也随之站了起来,他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不得不来,那我就不得不杀你了。”此言一出,座下的那八人也是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皆是恶狠狠的看向了钟罄。
若是从表面上看,这些人尽皆是平平无奇,钟罄甚至怀疑这些人已经胖到了这种地步,是否还能施展武功。
看着眼前充满敌意的几人,钟罄又是呵呵一笑,接着拱手说道:“想必老先生就是土之穴的圡圣使了,前辈先不必动怒,我们来并不是来找您的麻烦的,而是想要跟您借一样东西。”
圡圣使眼睛一瞪道:“什么东西。”
钟罄道:“土之秘宝。”
圡圣使冷笑道:“你觉得这还不算来找我的麻烦吗?”
钟罄挠了挠头道:“这自然不算,只要您把东西交出来的话,我们立马转身就走,绝对连个屁也不会放在这里的。”
圡圣使的胡子都快被钟罄气的翘起来了,他狠狠的一跺脚道:“你这小子,说起话来甚是狂妄,既然你故意找茬,那我也就不必跟您废话了。”
圡圣使此言一出,那八位壮汉立马有了行动,顷刻间便把钟罄等人围到了中间。
钟罄也甚是吃惊,本来他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却岂止这几人的速度竟然那么快,快到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他也开始不在轻敌了,手也不禁摸向了背后。
“上。”只听圡圣使一声令下,八人瞬间奋勇而上,用着抓、砸、抱等多种野蛮方式攻向了钟罄等人。
钟罄苦笑一声,摇头道:“真是莽夫的打法。”
嘴里说着却不敢轻敌,剑也随之拔出,冲着迎面而来的两名大汉便挥了过去。
本来钟罄是想以攻势逼退对方,然后在趁机点中敌方穴道,可是岂知这两人好似发了疯,即使剑要砸中自己他们依旧只顾着往前冲,没有办法,钟罄只得生硬的将剑砸向其中一人的胳膊。
“小心了。”钟罄大喊一声,剑也砍中了对方手腕。
虽说钟罄的剑乃是一把钝剑,但分量却是着实不清,而且钟罄刚刚那一击的力道极大,砸到肉身之上多少会将骨头震裂的,可是岂知看那大汉,居然毫发无伤,反而对着钟罄咧嘴笑了起来。
一愣的功夫,另一名大汉的双手已扼向了钟罄的脖子,钟罄赶紧运气轻功倒退几步。
找了个空档看去,钟罄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大汉手腕处皆戴着一对精钢的手镯,看来材质应该是极其锋利。
就在他观察着对方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两声惨叫声,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中村满脸是血,而面前已倒下了两名断肢的大汉。
中村冷冷一笑,又是一刀挥出,立马那两名大汉的喉咙便已被他割断了。
“哦,看来对付他们还得靠你啊。”钟罄对着中村挤了挤眼睛。
中村瞥了一眼其他几名大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道:“原来杀鸡用牛刀更快。”
那圡圣使已看得呆住了,他并没有想到中村的刀居然可以快到如此地步,原本他是想借由对方的轻敌来个攻其不备的,可是却没想到刚一开战就折了两名手下。
咬着牙圡圣使跑回了座位旁边,对着墙壁一拍,瞬间那面墙便翻转了过来,而翻转后的墙壁之上,赫然挂着一排巨大乌黑的盾牌。
见到这些盾牌,钟罄不jìn kàn向了自己手中的御剑,看那盾牌似乎与自己的御剑材质相同,皆是玄铁所制,看来这些便是这土之穴的所使的兵刃。
此刻剩下的六名壮汉已飞跑到了墙边,每人抄起一面盾牌后又重新回到了钟罄等人跟前,这盾牌的个头确实不小,往身前一挡,那些壮汉的半个身子就都被挡住了。
“哼,相当缩头乌龟吗?可是我手中的刀可是连龟壳都可以斩断的。”中村对于这几人所使的盾牌,并没放在眼里,直到对方摆好阵势他才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