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吊篮就到了最高处山顶的总寨,这里的建筑也是很讲究,就犹如林寨主的人一样。进了大门,左右分列四座祠堂,供奉的正是魔家四天王,而正堂则是三十六寨的例会议事厅,里面也是左右分开两列,整齐的摆放着三十六把座椅,而议事厅的正中间则是林铁玄的座位,金丝楠木的座椅上面铺着一张白虎皮,看起来甚是霸气。钟罄不想参与他们的会议,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在院子里随便逛了起来。
当然,既然林铁玄不在这个座位今天就由林凤雪来坐了。此时,三十六寨寨主也已经陆续的来到了议事厅,依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不过这时候却出现来了一个小的插曲,因为座位坐满了,可是门口处有一个人却还是站着的。
“怎么回事,站着的是陀螺寨的李钊兄弟吧?你们寨主今天又没来吗?”林凤雪问道。
李钊显得很无辜,他指着寨主的位置说道:“启禀林大小姐,我们寨主昨天又是喝的烂醉如泥,然后交代我过来替他参加会议,可是我到了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寨的吕凯已经来了,看来是我们寨主真的是喝的过多了,告诉了我们两个人。”
林凤雪摇了摇头,虽然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这陀螺寨寨主史洪南是跟自己父亲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了,这人忠诚度绝对没的说,可是就是改不掉嗜酒如命的臭毛病,父亲也多次好言相劝,可是这史洪南每次都是挺不过三天又犯了。到后来林铁玄也是没了办法,索性就由他去了,反正别耽搁正事也就行了。
“这样吧李钊,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听听吧。你出去告诉林福来管家,要他再去搬两把椅子过来,然后顺便把钟罄也叫进来,我父亲平日里讲究好事成双,你们俩就坐在最后面吧。”林凤雪说道。
林福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从林铁玄父亲还健在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当管家了,连林铁玄都会尊称他一声来叔。本来林铁玄感念他的苦劳想给他一笔钱要他下山养老去的,可是这老爷子却推脱说自己还有力气,愿意在这里为林家做点事情,而且自己下了山没有亲人反而会更孤单。
不过这老爷子确实不似六十多岁的人,走起路来也似带着风,他左右臂各夹着一把椅子连大气也不喘一口,如果论年纪,恐怕他的身体比这财神还要好。钟罄也不觉惊讶这老爷子的身手,从身法上这老爷子肯定也是懂些武功的,而且应该说还不错。他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了椅子道了谢,然后坐了下去。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了,各位寨主,这两个月各自寨中有什么事情需要禀报的吗?”现在的林凤雪俨然没有了那副大小姐的样子,更像一位领袖,这也许是多年耳濡目染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谷道仓寨主邵远就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对林凤雪说道:“上个月我们寨中很多兄弟突然出现了头脑发热的现象,而且紧接着其他寨里不少兄弟也发现了此状况,后来经过蝉鸣寨对大家的诊治众兄弟有了好转,可是按照蝉鸣寨寨主苏复的意思,恐怕还没有根治。”说着话,他看向了苏复。
林凤雪明白了邵远的意思,他对着苏复说道:“苏寨主,请问这些兄弟是得了什么怪病无法根治?”
苏复在来到三十六寨之前本是个江湖郎中,也是读过几年书的,相较起其他寨主,他说起话来更加斯文,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然后先是对着众寨主及林凤雪行了礼,才不慌不忙的答道:“禀大小姐,之所以说不能根治并非在下医术不精,而是咱们这粮仓里招了老鼠,众兄弟吃了这些粮食后引发了鼠疫。”
“什么?”听到这苏复的话,众寨主开始接头接耳起来,他们不敢想象自己每天吃的粮食居然是被老鼠糟蹋过的,而且按照苏复的说法,如果再继续吃山寨里的粮食,恐怕早晚自己也会患上鼠疫的。
“大家安静一下,风寨主,每个月定期投放四处鼠药的工作,你是否做了。”林凤雪打断了众人,问道。
这次站起来的正是在山脚下他们见到的风鬼,他依旧还是那副僵硬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有些激动。他看着林凤雪说道:“大小姐,我风鬼做事一向敬业,我知道现在是老鼠聚集的时期,所以还专门每个月将四次擅自改为了六次。就是怕这一点,而且粮仓周遭我也是放过药的,这一点邵远寨主也可以作证。”
林凤雪摆了摆手要风鬼先坐回去,然后她接着说道:“风叔叔的为人我当然知道,必不会做这种偷奸耍滑的事情的。况且他自己寨内也要吃这粮食,在这件事上马虎大意他应该明白后果的。只不过既然粮食现在都被老鼠糟蹋了,众弟兄也就不能再继续吃了,以免造成更大的祸乱。”
紧接着又是一阵骚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谷道仓内囤积的是供养三十六寨众兄弟一年的粮食,现在断了粮以后大家难不成要喝西北风不成?
“大家先不要慌,飞鱼寨寨主,现在就要麻烦你了,粮食不能吃就由你的水寨多捕些鱼给大家充饥,人手不够的话就去谷道仓那边调,再有财神叔叔,把账面上的钱拿出一部分,派人去集市上多买些大米肉食,然后分给各寨,先把这个时期度过了再说,我会尽快想办法筹到粮食的。”林凤雪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