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雪好久都没有醉过了,并不是时间长才说好久,而是因为量,这几日,美雪的酒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增长着,要说千杯不醉,也并不夸张。
可昨天美雪却是真的醉了,美雪轻轻晃动了一下头,却并没有以往喝醉酒醒来后的那种解脱感,反而有种压抑的感觉,沉甸甸的压着大脑和心脏,也许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用在美雪身上也说得通。
左手,美雪一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抖动,比以往更加严重,你可以用抽风来形容,美雪用力握了下左手,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有些使不出力气,也许昨天,他和许忆漠的交手,给左手带来的负担太重。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在美雪还没说话之前,马灵儿就已经端着一碗汤进来了,这是早上马灵儿特地让小二做的。
马灵儿坐在凳子上对美雪说:“呐,补气血的。”
美雪看着坐在那里的马灵儿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马灵儿却被美雪看得有些恼怒,冷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那声音中的娇嗔味道,让马灵儿自己脸都红了一下,心中不禁暗想:这该死的家伙,我怎么在他面前这么容易脸红呢。
听马灵儿那么说,美雪收回目光端起汤慢慢喝了起来,马灵儿看着美雪喝了些以后说道:“扎巴克走了,和许家的人一起走的,他说不用叫醒你,以后他会报答你的。”
美雪继续低头喝着汤道:“哦。”说完后再无任何反应,马灵儿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好奇,他与许家的关系?”
美雪连头都没有抬,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在感觉马灵儿的目光不善之后,才抬起头看着马灵儿那双,自己如若不小心便会陷进去的双眼道:“他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马灵儿一怔,却也无话可说,的确,不论扎巴克与许家有什么关系都与他无关,略一沉吟马灵儿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美雪还是低头喝着汤,无所谓得道:“随你。”
马灵儿好像早已预料到美雪会这么说,甜甜一笑:“那我们去苏州,看看那花仙子到底如何。”
美雪依然是淡淡地说:“哦。”——
好久不见得分割线——骑在马上的巫馨忍不住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美雪和牵着马的马灵儿,囔囔道:“竟然不会骑马,是白痴吗?”
沈一舟显然听到了自己师妹的牢骚,小声道:“馨儿,不要耍小性子,美雪那个人最后不要与他发生争吵。”
巫馨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师兄,从昨天晚上美雪扛着那流氓的尸体回来后,师兄就把他们几个师兄妹叫到一起,和他们说,尽量不要与美雪发生争执,可谁知在早上出客栈的时候,双方竟然碰到一起,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一同前往苏州。
巫馨实在不明白,那个美雪有什么地方让师兄如此忌惮他,看他那副样子,虽然换了身衣服,但走路的姿势,让巫馨觉得美雪每一步好像都要将这大地塌出一条裂纹,那么别扭,而且,今天早上她才发现,美雪的左手不间断地抖动,师兄说好像是先天的顽疾,但昨天自己并没有注意,应该是他和许忆漠交手病情加重了。
自己其实很想过去同他说声谢谢,因为他替师妹报了仇杀了那流氓,可自己一看他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火气就莫名的上涌。
色胆包天,这句话形容这群围着美雪与逍遥众人的土匪身上在合适不过,一群不入流的土匪竟然好像认不出逍遥派白衣白剑的招牌,也许是因为马灵儿与巫馨诱惑力太大,所以导致山寨头头攻心。
美雪连看都不看这群匪徒,只是低着头,好像在观察自己颤动着的手,沈一舟抱拳道:“不知各位是哪路朋友,在下逍遥派沈一舟路过此处,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沈一舟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对方知道自己名头,定然会离去,谁知那头头模样的三人,竟然不理会沈一舟,对着沈一舟一旁的巫馨,****着:“把这两个小妞,留下来给爷几个玩玩,你们就可以走了。”
莫说巫馨恼怒,其他逍遥门人看这群山贼这般不给逍遥派面子,也都纷纷将手中宝剑拔出,那帮山贼看逍遥众人拔出宝剑,一哄而上。
沈一舟本以为这几个山贼武功应该不高,自己先擒着这三个头头模样的人,就可以结束厮杀,可一交上手,沈一舟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这三个头目武功虽都比自己差好多,可三个人联手,配合竟与自己斗得个旗鼓相当,而且自己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的后背,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有把剑从背后刺中自己。
而在美雪面前莫名其妙的倒下几个人之后,那些土匪看到美雪站在那里也不主动出手,竟没有人去对付美雪与在一旁的马灵儿。
马灵儿见土匪围攻逍遥众人,更是乐得看热闹。
不远的山坡,楚宁站在那里看着场中的沈一舟,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你就这些本事吗?逍遥公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楚宁一身暗红色的大氅披在身后,伟岸的身躯如同他的父亲方腊一般,站在那里就像一颗苍松迎风而立,直挺的胸膛让人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它弯曲,一如他的人,刚毅,不羁,暗红色的短发微微有些卷曲,配上那蔚蓝色的眼珠,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质。
他的身后是一个一身红白相间衣服的少年,胸口的太阳图案竟是金黄色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