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很高,至于有多高,我也不清楚,他这几年杀过的人,每一个都不是你可以轻易战胜的。”他没有顾忌美雪的感受,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美雪点点头,他知道钟罄的天赋有多高,他的练习有多刻苦。
“但他有个致命弱点:他太重情义,只要你好好利用,他不足为虑。”钟全说这话时,说得理所当然,这只是弱点,自己抓住了,不存在欠不欠对方这一说。
“知道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钟全都看不出美雪在想什么,钟全很满意。
要成大事,就一定要懂得隐藏自己,不论对方是谁。
“第三个是彭州孙家的孙焕海天,孙家是用刀世家,他是彭家的老二,他不在武林七公子之内,因为百晓生当年到孙家的时候,不知道孙家还有个二少爷,孙焕海天是小妾所生,但并没有受过不平的待遇,百晓生不知道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二少爷是个武痴,真正的武痴,据说十五年,他没有踏出他的院子一步,以至于,连孙家的下人有些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少爷。”
听到这话,美雪明白钟全为什么会特意同他说这个人,因为一个少年,不论武功如何,可以十五年待在一个院子内不出来,足以证明他的恐怖。
“他在江湖上也只做了一件事,两年前,他独自上了武当上,要求挑战张三丰,在山下一人破了武当三十六剑阵,凭一己之力独闯由宋元祥为阵眼的武当三*剑阵,此阵连老夫都没有把握。”语气中对孙焕海天颇似赞赏。
“后来张三丰把他单独带进真武大殿,一个时辰之后,孙焕海天离去,而张三丰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只说了句:天纵。”
“孙换海天因为这两个字名动江湖,因为大多数认为张三丰说的是天纵之才。”
钟全看到美雪无动于衷的神情,从袖口拿出六截铁棒放在桌子上,他把它们摆成三根,就像一个铁窗的三个窗柱。
“这是我们在孙家的密探带回来的,这三个切口是孙焕海天一刀所致。”
三个铁棒从左至右,被人一刀切开,最左边铁棒上边的三分之一处有一个切口,中间铁棒的切口在中间,而下面的铁棒则是下面三分之一处被切开,这很正常,只要一个人可以将这几根铁棒从左到右斩断,切口都会是这样的。
美雪注意到了,这些切口不是斜的,而是平的,一根根的平削而断,这一刀孙焕海天做了三次平切,很高明的手段。
可美雪不觉得这值得钟全特意对他说这个人。
钟全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有些沉重:“他是从左下出刀,向右上一刀劈出,斩断后,直接从右上劈回,切口只有这么一处。”
说完钟全留下怔在那里的美雪离去,那两刀的风采,钟全没有见过,但他绝对相信钟鹰传回来的消息:“那一出一回的两刀太令人震撼。”
美雪看着那断成六节的铁棒,问自己,自己可以做到么?答案是否定的。
甚至美雪都不能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从下至上的划出一刀,真正的切点却是从上至下,而且劈回时上下的切口还是相反的,并与初次的切口分毫不差,这可能么?
可他知道,钟全不会骗他。
彭州孙家的武痴孙焕海天,美雪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几日钟罄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独自一人坐在园内的树下,端详着马灵儿给他买的剑。
剑身略长,通体玉白,是一种钟罄看不出的材质,在日光下,这温润、ru白的剑身反射出的光芒使钟罄都要眯起自己的眼睛,这把剑没有开封,它像饰品真的超过像一个兵器。
不过钟罄无所谓,这把剑的顶端的剑尖还是很尖锐的,这就足够,虽然略显长的剑身有些不适合自己剑刺,但它足够钟罄杀人了。
钟罄的双手在不停的触摸这把剑,就像情人在抚摸他的心上人,他一直认为,只有你真正的了解手中的兵器,它才能为你所用。
林音儿院落的琴声还是时不时地会传来断断续续的琴音,依旧伤感、依旧哀愁。
钟罄却是笑笑,我们都回幸福。他的眼光不自觉地看向同一个院落的房间。
马灵儿走了,因为丁春秋来了,马灵儿搬到丁春秋的院落。
“记得,尽量维持一天喝两次酒,不能过量。”
“兄弟剑我帮你保管着。”
“在这里尽量不要杀人。”马灵儿好像有很多事情要说,但又不知说什么。
这种感觉,有人体会过么?
相逢难时别亦难。
虽然还是同在花家,但马灵儿却是这样不舍。
钟罄笑笑,笑得很轻,却很真,内心的笑,虽然只勾起了嘴角,却这般甜蜜。
“做完这件事,我去找你。”钟罄没有说他要去找马灵儿做什么,可马灵儿知道。
这算承诺么?没有天长地久、没有海枯石烂,可它却比任何誓言都令马灵儿甜蜜——
好久不曾出现的分割线——“少主。”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安儿河禄躬身对钟罄说道,他的态度很恭顺。
钟罄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手中的剑:林霜的死,是因为什么?
安儿河禄丝毫不在意钟罄的态度,他继续道:“各大派,各大世家基本上都到齐了,现在wài wéi赛也只剩下六十几人,少主应该去看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