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道:“是吗?”
卫庄道:“以前你眼中全都是剑。剑就是你,你就是剑,但现在,我已看不清你的剑在哪?”
盖聂道:“我的剑?我的剑在哪?在手上吧!”
卫庄道:“你的心已经乱了。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剑在哪!”
盖聂道:“或许吧!那你可知道,你的剑,又在哪里?”
卫庄道:“我的剑?哼!我的剑当然是在敌人的心窝里。它不是剑,而是恐惧!”
盖聂道:“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是认为,只有杀戮,才能证明强者的存在?”
卫庄道:“秦吞六国,你觉得靠的是什么?是仁义吗?不是,那只是秦国强大,他们砍掉的敌军级远比他们牺牲的多很多,所以他们能赢!所以
嬴政才能独占天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能杀。杀到天下臣服。”
盖聂道:“那你觉得如今的秦朝能够支持多久?”
卫庄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嬴政已经站在了那遥远的高处,别人只能仰望,这就是强者的姿态。没有人能是永恒强者,但是能够站在最顶峰,才是最重要的。”
盖聂道:“用武力夺来的东西,必定不能一直拥有,所谓高处的强者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你是这世上罕见的武学奇才,连师傅都夸奖你的天资是
他平生仅见,但你可知道为什么不能赢我吗?”
“师哥请说!”
盖聂道:“因为你的杀戮之心太重,对比武的胜负也看得太重。无论好事坏事,过了,就会成为负担,有了负担,就会影响出击的率!你不能赢
,就是因为负担太重了。”
卫庄道:“师哥,你的意思是,我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盖聂道:“我们可以试一试。”
卫庄笑容总是那么浅,而且带有无尽的冷酷阴森之意。而这次,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出豪气万丈!卫庄道:“师哥,看来你真的变得,你从来都不愿意与我交手,这次你却主动邀战,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
盖聂道:“每个人都在变,只是变化的情况不同,我现在是盖聂,不是人们心中的剑圣。”
卫庄道“好!师兄的邀约,师弟岂敢不从。”
两人还是并肩,面朝大海的姿态,完全没有任何的决战前的动作!因为在卫庄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战斗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一种默契,也是高手对决之间的觉悟!
轻风吹起了衣衫,飘起了长!剑在手中,剑又在心里。
整个天地都变得萧肃起来,大海,也安静了!
纵横之战,一触即!
丛林之中,两道身影,一白一灰,风驰电彻。
随风散乱的半长,沉稳高贵的蓝紫色陪着纯洁的白色,俊秀的容貌,有关他的似乎都得用优雅来形容,就在在这极前进的过程中,他表情依旧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白凤的世界里,完美是那么容易!
幽默风趣是他的特色,身材纤瘦是他的资本。他就是灵活的代名词,度的标志,只要迈开步伐,似乎就能一步天涯!
盗跖,这个风一般的男子!
穿过丛林,两人在离海边不远处,停下了。
白凤的脸上一如既往都是那无比的自信,仿佛从来没有什么能摧毁他的信心。白凤道:“你又输了!”
盗跖满脸不屑道:“我本来就比你起步要晚,我们顶多是打成了平手。”
白凤道:“那下次再来比过,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盗跖道:“先别急着说大话,到时候尴尬的可是你自己!”
白凤道:“你还是先为你的弱小找好借口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们两是在桑海城中打探消息碰到的,然后就比试了一下,几乎同时到了秘密据点,然后得知盖聂卫庄在海边,于是他们又比了一次,不过这次白凤起步的时候稍稍早了一点点,所以抵达的时候也早点了一点。他们一个是来告诉卫庄今天所探听的消息,一个是来找盖聂回去,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的两人,本想上前去,但他们却不觉间停止了脚步,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向一道隐形的屏障,隔绝了前方的一切。
此刻,那无际的前方只属于两个人。
盖聂、卫庄!
白凤到:“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盗跖道:“这气势,看起来似乎要比再机关城那次还要凶猛。没想到还有这么精彩的事情,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福气啊!居然能再次目睹这两人的决斗。我们来赌一吧!”
白凤问道:“赌什么?”
盗跖道:“赌他们谁会赢啊!我赌盖聂赢,一百下币。”
白凤道:“你应该不太待见盖聂,怎么会压他?”
盗跖道:“我虽然比较讨厌他,但他的剑法是有信誉保证的,这个我绝对放心。剑圣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白凤道:“我似乎没有选择!”
盗跖道:“不知道卫庄你听到你这话该作何感想。”
虽然他俩在交流,但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前方,目不转睛,似乎连眨眼都舍不得。
高手的对决,一直都是那么令人血脉喷张!此刻就算天下第一的美人不挂的站在他们旁边,他们绝对看都不会看一下,要是站在他们前面,必定一脚踹飞。
不穿衣服的女人,花钱就能看到;绝世剑客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