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人像个陀螺般的快旋转起来,瞬间,巨阙产生的剑气将钟罄包围。
韩山已经写完第三句,但眼前的钟罄已经只是个模糊的影像。剑气是看不见的,但现在,钟罄的周围就像起了薄雾一般飘渺。
原来,剑意过浓,也朦胧!
三句已过,空中已经逐渐浮现: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生虫,鱼枯生蠹。
第四句开始,“怠”涌现,“慢”字随后,“忘”字继而,“身”字接踵,“祸灾乃作”一笔挥出!
四句毕,滔天剑意,如雨下,三十二字同时向钟罄砸去。
这一击,钟罄是否能承受得住?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钟罄周身的剑气,突然炸裂开来,对上那韩山那漫天剑意,还有那近乎与透明的三十二字。
这是剑气与剑气的对话!但结果如何,钟罄并不在意,他需要的是机会。
“巨阙独舞。”
在剑气突然炸开的那一刻,钟罄突然从中杀出,巨阙犹如一条癫狂的巨龙,带着无尽得杀意,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这一招太过突然啊,韩山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钟罄被剑意包围还能如此迅猛,势不可挡。
韩山仓促聚力硬挡了钟罄这一击。钟罄得这一击毫无保留,虽然这不是他最厉害的招式,但他依旧用尽了全力。
钟罄得全力一击,就算是盖聂,仓促之下或许也难以招架,何况是已经受创得旬子。
韩山再次摔了出去,但这次他已经无力转变姿势让脚先着地。重重地摔了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如泉涌。
钟罄迅冲到韩山身边,冷酷的眼中,杀意浓浓,冷声到:“没想到我居然差点败在你的手里,去死吧!”
众儒家弟子没有人能救得了韩山,就算想救也来不及!韩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作为他这样的贤者,面对死亡,依旧泰然自若!
钟罄抡起巨阙,朝着韩山,当头劈下...
儒家弟子们全都冲了过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死亡似乎就在这一瞬间!
突然,就在所有人面对绝望的时刻,砰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飞来一柄长剑,直直地撞在了巨阙,阻止了钟罄的tú shā,长剑受到撞击之后,飞向空中,一道身影,飘于空中,握住长剑,然后飘然而下!!
一股王者的威仪,正在弥漫!
来者何人,钟罄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儒家,能有如此威仪之人,除了掌门人伏念,还会有谁?
钟罄的血液开始燃烧了,挑战最强,大战四方,一直是他的愿望,只有强大的剑客,才能满足他澎湃的求胜欲。
他本来以为在这个世界,只有盖聂才真正配做他的对手,与其说挑战更强,不如说是要战胜盖聂。
然而上次遇见的白男子,似乎也有着盖聂同样惊人的剑法,而且他还感觉到对方内息不稳,显然是受过重伤没有痊愈,绕是如此,他依然只跟对方打了平手,虽然稍稍占了上分,但也是图了对方受伤的便宜。
而眼前这个儒家的掌门人,单那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神,便让人的神经绷紧了。
只一眼,钟罄及已经明白,伏念也是近乎于盖聂那般强大的存在。这也是是他入世以来,见到的第三位真正的一流高手。
手持太阿,这把诸侯威道之剑,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出鞘之时,剑气已经环绕四方。
诸侯威道之剑,只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太阿剑的剑气之威,而伏念的威仪,正是太阿所需要的。他们或许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了。
战胜伏念,已经是钟罄的愿望了!
高手对决之前,心理的变化对战斗的结果也会有着很大的影响。
钟罄的内心是激动的,但是这种心情不会对他产生负面的影响,反而更能激他的斗志。
而伏念的内心却是愤怒的。韩山,他的师叔,他这一辈子最为敬仰之人。年过七旬的他为了守护儒家尊严,奋战致重伤。对于后辈伏念来说,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儒家注重修心,但人还是人,就算是圣人,也总会有愤怒的时候。
伏念冷声道:“你要向我挑战,为何动我门人,伤我师叔?”
钟罄道:“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向你解释吗?动手吧!”
伏念道:“你已经受伤了。我给你半柱香的功夫,你可以自行调息,在这期间,我保证没有人会打扰你。”
钟罄道:“儒家掌门果然好气度,只不过,就你那奄奄一息的师叔,他还伤不了我!”
伏念脸色陡变,怒意顿现,大喝道:“那你受死吧!”
伏念挥动着太阿,数道剑气已经杀向钟罄,本以神力见长的钟罄,手臂居然有了酸麻之感,这圣王剑法,到底有着何等威力!
钟罄心中吃惊不小,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倾尽全力与伏念一战。
巨阙与太阿的碰撞,火花四溅,剑气一层接着一层,来回跌宕,
钟罄一改之前蛮横的打法,将灵巧与力量结合在一起,与伏念游斗。
巨阙乃至尊之剑,而太阿乃王侯之剑。所以它们自身的剑意本来就很澎湃,一旦开战,剑气肆意。周围的人不断退后,以免被剑气所伤。
巨阙用着铁链挥动着巨阙,带着横扫八方之势,呼啸而去,伏念见状立马高高跃起,飞过钟罄头顶,然后转身,一个回头望月直刺钟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