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是彻底哑火了,他挫败地坐回沙发上,香枝瞧他那矬样子,笑意忍都忍不住。
她忍不住腹诽,叫你装,装逼遭雷劈。
“说吧,要怎么才会放过她?”三公子烦燥的问陶老二。
“不会放,她罪有应得。”香枝接过话茬,她看了眼陶云霄,对方朝她肯定的点头。
香枝放心地接着说,“我也算是听出来了,我接连出现意外,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可我与她无怨无仇,她竟对我下黑手,让我在阎王殿里晃了两回,你威胁云霄也没用,云霄就算是迫于你的压力放过她,我却不会。”
三公子说得这么明显,她也不是笨蛋,什么叫她活蹦乱跳,真要丢了命,他们要怎么赔,当街被流氓捅,差点死掉,云郡的家里无故被人安放了炸弓单,这姑娘真会玩,胆子上天了都。
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所以她才敢为所欲为,行,比靠山是吧,没关系,她也是有靠山的人,那大家就比比谁的靠山硬。
三公子将没将香枝的话放在心上,不是她看不起这姑娘,只要陶老二答应不出手,其他人,他都没放在眼中。
看她还算顺眼的份上,他不跟她计较。
陶云霄见不得外人轻视香枝,他侧身在香枝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香枝的脸顷刻间变得黑如墨汁,看三公子的眼神,跟人渣没什么区别。
她上下嫌恶的扫了眼三公子,口气冷漠如冰,“你也太没品了吧,三公子,我看你也就配叫三狗子。”
她转身对云霄说,“赶他走,同他坐一处,简直了,空气好像都是臭的,别污了房子。”
云霄没想到自家小女友的嘴巴这么毒,他忍住笑,下巴朝门口处抬了抬,“慢走,不送。”
“你什么意思,陶老二,有你这么待客的?还有,你凭什么骂我,你不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果然没教养,陶老二,找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片子进陶家,我说你眼瞎了吧。”
陶老爷子的三天丧礼,陶家突然出现一名陌生的女子,陶老二声称是自己的未婚妻,帝都都传遍了,暗里谁不笑话,陶家没有陶老爷子,陶老二就开始堕落了。
又骂她野丫头,她是招谁惹谁了,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她,嚯,这蛀虫,自己赚不来一分一毫,吃喝都是靠家里,居然还敢看不起她。
你才是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
三公的话不止香枝听了气怒,陶云霄一直平淡的面容浮上怒意,面上冷若冰霜。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仰视着出言不逊的三公子,陶云霄的目光给三公子莫大的压力,他是军人,铁血铮铮,气势上可以说是完全碾压纨绔的三公子。
陶云霄一怒,室里的气温骤降,空气凝结成冰,三公子包括他身后的保镖们被他气势惊住。
三公子身体微微后仰,说话也结巴起来,“陶老二,你,你想做什么,告,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香枝也瞪着他,听了他的话,冷“嗤”一声,心想,不怕你倒是别躲啊,心口不一的家伙,纸老虎一只。
陶云霄睨着三公子,他在帝都消失几年,连这只软脚虾都敢欺上门,看来他们忘了他陶二曾经的名号。
嗤,一个个的找上门送死,他成全他们。
陶云霄动作优雅的自口袋里取出一只手机,拨通了久没联系的一组号码,只听他清清冷冷的说道:“当年你不是一直问我事情的真相吗,如今你还要不要听?”
他的话落在三公子耳中,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好像马上要用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脑中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对方接到他的电话本就意外,如此又问,“当年你不肯说,现在肯开口是为哪般?”
陶云霄撇了三公子一眼,回答得很随意,“以前不懂事,你别见怪,谁叫你总跟我过不去来着。”
“多久的事,还记着,小心眼。”
陶云霄不置可否,“你妹妹的事是三公子亲手主导的,想来你也明白,他不喜欢你妹妹,刚好柳刚衷情于你妹妹,他成人之美,又摆脱了你妹妹,事后他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一直找不到证据,是因为有人帮他抹去痕迹。”
“大公子?”
“不,一位爱子心切的女士。”
“啪!”
陶云霄冷笑着收起电话,牵着香枝离开客厅,“准备一下,我现在陪你出去,明天一早搭军区的直飞回云郡。”
香枝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而是问,“老爷子的头七没有过,明天就走,不妥吧。”
陶云霄缓缓叹子口气,做军人就是这亲,忠孝难两全,他涩声道:“没事,有大哥呢,云郡现在一大堆事,我不能请假太久。”
香枝也跟着轻叹,她回头看了眼老爷子摆在大厅的牌位,又看看陶云霄,提议道:“要不你先回,我等头七再走。”
“你是学生,也该回学校上课了。”陶云霄不同意。
“没关系,我有自学,而且书本上的我都会,你回去后,帮再补请几天的假就行。”
陶云霄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同意,两人相携着上楼,谁也没理客厅里脸色煞白的三公子。
三公子想站起来,手上不得力,神色看上去很慌乱,他想到一件事,问身后的保镖,“大哥最近是不是和秦天集团在合作一个大项目?”
保镖面色凝重,沉声道:“是的公子,前天还听大公子身边的秘书说,资金好像已经投进去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