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很少回帝都,即使回了,也少有时间同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难得聊一聊。
十多个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侃,聊得热火朝天,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时哈哈大笑,香枝看云霄眼中带着愉悦,想来,能放松的和朋友们一起谈心,他也开心,不似在外人面前,永远冷冰冰的样子。
这时有人问起木子的近况,木子说他前段时间自驾游去了藏区,过几天,他还想去x省跑一趟。
阿帮嘲笑他,“你丫就是个不安份的主,穿越无人区的危险你忘记了,呼天不应求地不灵的时候也忘了,别给兄弟把命整丢了,下次你可没那么好运再碰上人救你。”
其他人一听,这里有事啊,“唉,怎么回事,这中间还有故事,给兄弟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咋还扯上丢命了呢?”
木子搓搓脸,满脸郁闷,“这事重提一回,我都怕做恶梦,不提也罢,这回去x省,还真不是我的主意,我那救命恩人说了,他不稀罕什么报答,又开玩笑跟我说,我若真想报答,不如给他当两个月的助手。”
阿帮问,“助手,这个要求真奇怪,你不怕他别有用心。”
木子摇头,神色十分肯定,“不会,他是搞地质的,扎根在x省,那回也是为了研究样本,顺路救了我,听他说,他一直致力于改善当地沙化严重的土地,十多年了,颇有成效。”
吴浩打趣他,“要你给他当助手,你能做什么,帮他在沙漠里种树?我记得你在大学学的是考古。”
木子笑着点头,吴浩怪叫一声,“我去,还真的是帮他种树,帮他做苦力,你没毛病吧。”
其他人叽叽喳喳的我一嘴我一言,有人建议他去,反正只有两个月,毕竟是救命之恩,有的说,不如出钱雇人去,人多的话,说不定不用二个月,他轻松些,也花不了多少钱。
香枝听着他们吵吵嚷嚷,似想到什么,凝神敛眉,好像打定的主意,抿起嘴角,插了句嘴,“我也要去。”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坐一旁听他们说话,先前一言不发的香枝,突然一鸣惊人。
众人猛地消声,错愕无比地看着她。
“嫂,香香枝,你说什么?”木子呆住,不可思议地问香枝。
云霄皱眉,“枝枝,不可胡闹。”
香枝看了众人一眼,她侧头,眸光专注地盯着云霄,眼中认真,显然她没有开玩笑,“还记得那次地震吗,阿辞说,如果我们不死,定要回来种树,种满树。”
她顿了下,又道:“种满树,我晓得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尽我们的力量去种,不管种多少,我问心无愧,至少我做了。你说我迷信也好,说我胡闹也好,等锦香的事了,x省,我想走一趟。”
云霄沉着脸,心里不想答应,手指死死扣着香枝的左手,那次地震让他心有余悸,他怎么能允许她一个姑娘家又跑回那个地方。
也许没有危险,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她重返故地而已。
香枝明白他的担心,软下口气哀求,“让我去吧,就当圆我的一个梦。”
云霄岿然不动,这事没得商量,锦香的事忙完,她还是待在自己身边为好,省得又闯出事儿来。
“等等,我没明白。”吴浩打断争执地两人,“木子说自己出事,遇到救命恩人,要去帮忙种树,香枝遇到地震也要种树,还是同在x省,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一个两个的,敢情种树还是个抢手活。”
吴浩瞅瞅冷脸的陶二,挠着后脑,嫌事不够大,“要不也算我一下,帝都我也带腻了,也去感受感受边疆的好风光。”
阿帮拍了他一记,没好气道,“你班不上了,不好好干,你爸知道不弄死你。”
当初要死要活的进机关单位,吴叔花大劲给他找了个肥缺,这货没待两年,就坐不住想落跑,吴叔得气死。
吴浩讪讪,“还不是为了追妹子,如今妹子名花有主,天天和她对象搁我面前晃悠,老子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你那妹子本来就有主,是你自己丫的犯贱凑上去,怪得了谁,还是老老实实上班,这事你别掺合,我去还差不多,两个月,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黑子,你少说风凉话,老子也可以请假,老子就要去。”吴浩和黑子揪打在一起,揪头发掐鼻子抓耳朵,你来我往,动作简单辣眼睛。
香枝还以为只有女人打架再这样呢,她憋着笑看两人闹。
“不如,一起去看看。”提议的人是白子枫,他掐掉手中的烟,继续道:“除了阿浩和云霄工作特殊,咱们都是自由职业,二个月的话,完全可以走得开,就当是放松了。”
万年冰块表态,要出去种树放松,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时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脑子想不开肯定抽了,不过,难得兄弟开口,总得捧捧场。
陆续有人表态,“我看行。”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你们可不能撇下我。”
“。。。。。。”
都关系比较铁的朋友,有几个又是一起玩到大,十个人,云霄部队有事,不能去,吴浩同单位请假,理由是现成的,要到基层锻炼两个月。
算上香枝,一共十个人,一旦做了决定,他们便开始商量行动日期。
原是香枝跟木子无意起的头,现在,其他人反而更热情地贡献自己的意见,包间里吵成一团。
云霄依然冷脸,即使答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