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对你都有点儿不放心了。”刘子雄踢了地上的香枝一脚。
腰侧挨了一腿,香枝咬着唇忍下痛意,她心中骇然,缩着身子后退,眼睛死死盯着刘子雄,“你想干什么?”
刘子雄四处看了看,从地面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而后慢慢靠近香枝,“把你锁后备箱,我并不怕你逃跑,知道你逃不掉,但是,你不该挣脱绳子,太不老实了,我很不高兴,你说,我打断你的腿,你应该就不会妄想逃跑了吧。”
断她的腿。。。香枝视线转向他手上的砖头,身上的骨头禁不住直颤,“你是在犯罪,你别忘了,你是一名jun人。”
“早就不是了,放心,我的手法不错,不会很痛的。”刘子雄说完,举起手中砖头逼近。
去你m 的手法不错,断骨还能不痛,欺负她年纪小没经历过。
刘子雄毫不留情狠狠砸向香枝的小腿,香枝本能地就地一滚,躲了开去,右手快速摸出烧火棍藏在身侧。
幸好是晚上,夜色掩去了她的小动作。
身体太虚弱了,一个小小的翻滚动作,就耗去了她大半的力气。
刘子雄杜小海只顾跑路,三天里,仅在昨天给了她几块饼干和少量的水。
香枝又累又饿,手自由了,她可以做很多的事,香枝偷偷将手伸进嘴里,猛灌了几口水。
身体涨了丝气力,利器在手,她有了几分底气,只要刘子雄敢靠近,她就先敲断他的腿,让他尝尝断骨之痛。
说来,烧火棍断骨的手法,才是最高明的,骨头碎成渣子,治都没法治,解决刘子雄,剩下一个杜小海,她有一半的把握对付。
如此想着,香枝悄悄把手伸向脚腕上的绳结,身体不被束缚,行动会更灵活,刘子雄。。。。。。
“你最后不要动。”刘子雄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
香枝手指一顿,抬头一看,汽车尾灯光下,刘子雄举着黑洞洞的木仓口指向她的额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否则,别怪我失言。”
看在杜小海的面上,另一方面,心底深处总有几分畏惧陶云霄,他并不打算弄死地上的丫头,手中的木仓,也仅是吓吓她而已。
香枝吓得心惊肉跳,她不知对方的计划和打算,真是被吓坏了,在断腿与命之间,保命是毋庸置疑的。
杜小海在车里不见刘子雄回来,遂想下车看看,推开车门便听到香枝凄厉的惨叫。
“啊~”
“小枝~”
他快速奔到车后,正好看到刘子雄扔掉手中的砖头,香枝抱着被刘子雄生生敲断的小腿骨哀嚎。
“刘哥,你干什么,不是说不会伤害她的吗。”杜小海从地上抱起香枝,焦急的问,“小枝,你怎么样?”
“不用你管,给我滚,别碰我。”香枝痛得直哆嗦,怒斥道:“一丘之貉,少在这里假假惺惺。”
断腿之仇她记住了,原先还想着逃,他敲断她的腿后,她瞬间作了个决定,不逃了,阮威不是追来了吗,她必须找机会拖住他们,给阮威争取时间,有她在,他们休想出境。
杜小海不知她伤在哪里,手中碰到的瘦弱身躯一个劲的打颤,她定是痛得很了,人却犟得很,也不晓得求饶,好汉不吃眼前亏,傻得很。
受那个梦的影响,他某个时刻感同身受,香枝抗拒他靠近,使劲的推他,嘴里不停的怒骂,“杜小海,王八蛋,给我滚,我恨你。”
恨他,那个梦里,她应该也是恨他的。
痛,撕心裂肺的痛,自心底漫延,在身体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刘哥,你不讲信用。”杜小海猛然站起来质问。
刘子雄冷哼,“我是说过,安全后会放了她,前提是,她配合的话我当然不会拿她怎么样。”
他撇了两人一眼,“阮中校不会放过我们,她可是我的保命符,这丫头有两下子,竟然偷偷解开了绳索,为防万一,我只好委屈一下她。”
他自口袋里重新取出一条尼龙绳,将香枝双手绑了,再次塞回后备箱,“别耽搁时间了,我们得抓紧,或者,你想下辈子在牢里渡过。”
自然不想,可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好不容易调到云郡,本该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他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杜小海看着后备箱,双手紧握成团。
似知道他的纠结与悔意,刘子雄心里不屑,当初拉他下水的时候,听说他在黑市赚到的钱,半点也没有犹豫就跟着他干了,如今事情败漏,又承担不起后果,他瞧不起这种没有血性的同伴,带他上路,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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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某边境小镇,阮威与寻找过来的陶云霄顾辞回合,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议。
顾辞看看天色,恼道:“怎么不追了,还犹豫什么,再晚,说不定小枝就被他们带出境了。”
阮威看着地图,沉着脸道:“线索断了,这里离绵甸不过三十多公里,穿过这里便是绵国果镇,想过去,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边检站,二是等到今晚,他们找条小路偷偷越境,这里离绵国近,村连着村,以他们的能力,想过去很容易。”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陶云霄问。
阮威点头,“有。”先前抓捕他们时,双方交过火,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他才很是担心。
“如果无法确定他们走哪里,我们将他们有可能要走的路选出来,兵分三路追踪。”陶云霄冷静的分析,“顾中校,你能不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