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真谛大约就是断舍离。
喻蓝星觉得这次的一刀两断比较轻松,毕竟亲密的关系并没有建立起来。
赵淳儿不想理她,那就算了呗,反正一个坐在最前面,一个坐在最后面,本来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距离。
关键也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伤感,知道嘛,连续好几天她连做梦都在算三角函数题,一醒来,眼眶发红,不用回想,梦里肯定是没算出来。
悲了个催的!
面子使然,她一点都没打算告诉林深处月考的事情。
周三考试的早晨,喻蓝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考试,喻小蓝特意让她吃的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
可是家里没有油条啊,她把早餐面包切成了长条,权当代替了那个“100分”的“1”了呗。
唉,再吃了两颗蛋。
喻蓝星出门的时候还在想,也不求考一百分了,能多点就多点吧!
“我走了。”喻蓝星冲着屋子里喊。
林景星的学校离的稍远,司机张叔已经备好了汽车。
他通常都是七点十五才出门,毕竟是小学生。
林景星等到他姐走远了,又偷偷地溜回了屋,走到了他爸的跟前,“刚才那个赌约不算。咱们不赌我姐今天是不是考试,咱们赌她能考多少分。”
“可以。”
“那我赌她及格。”
林深处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叉子,“那你这是挖了个坑给我跳呗!”
可不,他赌他女儿不及格,甭管她及格不及格,他都是错。
万一这小子嘴不严,赌约被他女儿知道了。
那她要是及格了,他这个做爹的就是唱衰女儿。
那她要是不及格,就是他这个做爹的咒的呗。
眼看他妈就要下楼,这赌就打不成了。
林景星焦虑地皱眉:“爸,你就说还赌不赌吧?”
“不赌!”林深处斩钉截铁地说。
丫的,大的不听话,小的一肚子心眼儿。
老狐狸不发威,真当他是吉祥物了。
喻小蓝下楼的时候,发现女儿已经走了,而儿子有些闷闷不快。
她一眼向林深处扫了过去。
林深处假装很无辜,耸了耸肩,说的话别提有多虐狗了:“不化妆都漂亮,你还化那么久,鸡蛋都凉了。”
林景星翻白眼儿的技能,得到了他姐的真传。
不过他比较低调,想翻他爹白眼儿,也是低着头悄悄地翻。
关于家里的那场赌约,喻蓝星自然是不会知晓。
她以为自己瞒的挺好的,没人知道她接下来要进行回到京城以来的第一次生死考验了。
启程的月考抓挺严的,所有的学号,打乱排序,一个班的同学能挨在一起的几率,基本为零。
喻蓝星也没想和谁挨着,她分到了四楼的八班,一进了学校,也没去二班的教室转一圈,就直奔八班去了。
董乘浪和陈嘉懿还在二班来着,又等了一会儿,董乘浪说:“走了。”
陈嘉懿还赖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哼哼唧唧:“我等我同桌来和她说几句话。”
“等什么等啊?去八班找她。”
“不是吧!”陈嘉懿夸张地啧了两声:“我这个同桌啊,有点凉薄了。怎么着也得两天不见面,好歹也回娘家来打个招呼啊!”
董乘浪撇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是无比地认同。
可不是,那丫头就是个无情的人呐!
转念又想,不就是两天,谁要先找她,谁就是孙子。
董乘浪分到了一班,陈嘉懿去了四班。
两个人在教室门口分道扬镳。
这世上最坑爹的事情,就是考试的第一场考数学。
数学一考,自信心啊,智商啊,直接都拉到了水平线以下,后面的科目,还怎么发挥啊!
但现实改变不了。
喻蓝星焦虑的不得了,拿着水笔在桌子上翻来翻去,一不小心翻掉了。
前头的男生一弯腰,捡起了水笔。
喻蓝星挺不爱麻烦人的,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啊!”
“不客气。”男生转了头。
喻蓝星愣了片刻,道:“我见过你一次。”
就是第一回跟董乘浪查sè_láng,董乘浪翻过他的手机,说他是八班的数学狂人。
大约就是数学这两个字,她记得很清楚。
“两次。”男生却纠正说。
“两次?”喻蓝星没什么印象,不过学校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正常啊!
她又笑了笑说:“我刚转来,对这儿不熟悉,可能见过,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男生迟疑了片刻,脸红红地自我介绍:“那咱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范小奕。”
“你好,你好,我喻蓝星。”
“哦,我听说过。”范小奕一笑起来,鼻梁上的眼镜也跟着颤动着。
预备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来。
范小奕扭过去之前,冲喻蓝星眨了眨眼睛。
董乘浪迟到了。
监考老师都进了教室,他才匆匆忙忙地跑到一班的门外。
负责监考一班的正是一班的班主任老师,出了名的严厉。
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发起飙来,极具震撼力。
她把试卷摔到了讲台上,训斥:“几点了知道吗?如果是高考的话,如果考的是英语,你已经不能进教室了知道吗?”
哪有那么多如果……董乘浪踢了踢脚尖,没有辩解一句。
数学考试的时长是两个小时。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