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沙弥的公然出现,至少完全可以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岩罗汉绝对没有任何差池,并且一定已经有了新的突破,已经不惧怕任何人对三十二相的垂涎。
第二,木沙弥的修为也大涨,他有决心的信心,可以问鼎这一场十大门派盛会的最高奖项!
这是杜长空的想法,台上,在众人的惊讶之中,五正之首的活埋寺,第一次派人送出了直接晋级的晋级玉,也是本次盛会严格意义上的最后一块晋级玉。
燃顶如同木雕,轻轻的抬头看了看杜长空不悲不喜的眼中,竟然难得了有了一些赞许,他轻轻点头,杜长空也重重点头算打过招呼,之后,他似乎物我两忘,望着台下芸芸众生相双手合十不发一言。直到活埋寺的觉枯老禅师,将那晋级玉郑重的朝他递过来,他才弯腰施礼,双手接下。
相比燃顶木头一般的高冷,杜长空相比之下显得更受欢迎。
很多围观的人拥了过来,他受到了这辈子首次遇到的热烈追捧。各种鼓励、赞叹和咨询层出不穷。很多熟人都在人群里向他挥手,他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中,不可自拔。
但一个冰冷的手,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欢乐时光。
“你过来一下,”一个高阶弟子,郑重的道:“有仙长要见你。”跟他同行的另一位高阶立即向前朗声:“大家安静,莫要影响他人继续参赛!”
说罢二人两边裹挟,将杜长空领走。
跟着他们来到一所地下的小院,转过影壁,是雅致的厅堂。堂上已经背对门外站着位灰白头发的矍铄老者,他负手而立,似在观赏墙上的字画。
直到那高阶弟子走到他身前,深施一礼道:“回禀掌门,他人来了。”
那人抬起手轻轻做了个退下的手势,高阶点头拱手无声退下。杜长空只觉得这个身穿紫红色蟒袍的背影十分眼熟,等他转过来才想起来,原来是铁玄剑的父亲,铁岐黄。
“铁掌门……”杜长空见是铁岐黄甩过脸来,不由得心头诧异,赶紧行礼。“不知铁掌门老前辈,找小子来有什么吩咐?”
“呵呵,不必多礼。”铁岐黄脸上罕见的展露笑意,道:“你既是玄剑的兄弟,就是自家人。来,跟随老夫后室叙谈。”说罢他轻轻捏住杜长空的腕子,将他引到后室。
曲径通幽,后室更为僻静。
一张罗汉床,两边各一张靠椅。小茶几上都已经泡了热茶。
铁岐黄往罗汉床上一坐,示意杜长空坐上靠椅。
杜长空推辞几句,见他神情有别于前次,这才惴惴不安的坐下。铁岐黄端起盖碗,道:“长空啊,今日听说你在擂台之上取得胜利、崭露头角,而且所有的招式精妙玄奇。我只猜出你是上阳宫都高足,却不知道哪一位是你的授业恩师呢?”
好狠的角色。
竟亲自过问起自己的师门来。
他双目如电,盯着杜长空,哪怕一个眼神飘忽都瞒不过他的双眼。铁岐黄道:“老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夫向来望子成龙却又教子无方,想和你的师长亲近亲近,多向他学学怎么教育,子弟才能有长空这样的作为呀,哈哈哈。”
杜长空低头拱手道:“不瞒铁老前辈,我家老恩师已经驾鹤多年……”
铁岐黄审视着杜长空的眼神,道:“这……实在非常可惜。”他见杜长空望过来,脸上自然是浮现出歉意,道:“不过你不用灰心……你的师门应该还有师叔师伯吧?”
杜长空道:“没有。我师父一死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了。铁老前辈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眼力必然是最宽广的,不知铁老前辈是否从我的招式之中……看出了我寻根问祖的门派脉络了吗?”
铁岐黄沉吟片刻,道:“老夫前番见你的时候,只当你是上阳宫的高足,谁料原来是老夫走眼了,你的招式和上阳宫四柱的每一分堂都不一样。而且这事情事关重大,所以老夫痴长岁数,却也不敢乱答。”
杜长空道:“铁老前辈多虑了,一个无名小子的师门寻根,哪算得什么大事。”
铁岐黄略微摇头,道:“你既然是我家玄剑的义弟,你的事自然就是大事。如果你有什么师门的传承之物可以给老夫过过目,说不定老夫能从中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哎呀,铁老前辈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杜长空沉思道:“我记得我师父死的时候,给了我一块五方五角木牌,正面画着五条首尾相连的龙,背面是金木水火土五个字……”
“喔?”铁岐黄眼光中神光一闪即逝,道:“那木牌还在你的身上吗?”
“那物品暂不在我身上……”杜长空淡然摇摇头,早将随身物品都藏在腰间的如意袋中,他惋惜道:“我得认真找找……”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没随身带着?”铁岐黄似乎对此非常在意。
杜长空道:“铁老前辈,难道这中间藏着什么秘密?”
铁岐黄淡淡道:“若你愿意将那木牌交由老夫看看,或者能找到一些关键。”
杜长空正在纠结之时,忽然外面痰嗽一声,远远来人了。
铁岐黄修为高绝,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在门外,面上神色一转,道:“长空,刚才我们聊的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杜长空点头道:“明白。”
“哈哈哈……铁道友,贫道来得不是时候吗?”随着声音走来个老者,杜长空瞟了一眼便不敢抬头,原来来的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