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二十九次,一次五百,一万四千五百元,给我钱。”女子说,“还和我说,你们家族有很多实业,你还入股了艺术设计公司,你不是有很多合同吗?一个小合同就收入十万。你不会拿不出这点钱吧,骗子。”
唐李金趁女子松手数落他的机会,转身就跑,女子在学生们的议论和哄笑声中,紧紧追了上去。
孙婧很快就从中得知了这一幕,她确信这件事会使甘明明受到刺激,至于她到底能不能相信这一幕的真实性,会不会和唐李金散伙,至少要经过一个晚上才能确认。
孙婧逛完街,早早地回到宾馆,如果黑子那边能够掌握甘明明的行踪,她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结果。孙婧接了几个d,都不是黑子打来的,她边吃水果,边看电视,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黑子终于打进了d。
“他妈的,白干了,他们晚上去吃西餐了,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的。”黑子阴沉沉地说。
“你的消息可靠吗?”孙婧将信将疑。
“我黑子的消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是准确的,三里屯有我的铁哥们。”黑子说。
“这个姑奶奶挺顽固啊。”孙婧觉得很扫兴,却不好对黑子作。
“不行的话,那个什么金,给他点颜色?”黑子试探道。
“不行。”孙婧坚定地说,“黑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决不许乱来。”
“我知道了,那你休息吧。”黑子说,“我再想想办法。”
“讲点效率,我没有时间和他们耗。”孙婧说。
这天晚上,甘明明本来是准备和唐李金分手的。中午的事让她太没面子了,全系里的同学都在传播着唐李金被女人找sh来要钱的事,而她与唐李金的关系,对于研究生院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校外的一间酒吧里,唐李金向甘明明解释了一个晚上,他上指天、下指地,对甘明明誓,说如果他和那个女人认识,那就让他头上长脚,身上长疮,脚底流脓,变身为巴黎圣母院里的阿西莫多,在上帝的注视下,痛苦地死去。
就在唐李金口口声声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甘明明的信念也生了动摇。她觉得唐李金是有点好色,但哪个男人不好色呢,但他还不至于去找酒吧女整夜整夜的鬼混。
甘明明冷若冰霜地答应唐李金:相信他一次,对这件事不再追究。
这个晚上,唐李金与甘明明和好了,他们抱着膀子,有说有笑地离开了酒吧。
跟踪唐李金的人,是三里屯酒吧一个“鸡头”派去的,这个“鸡头”很快向黑子传回了消息。
孙婧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又急着要结果,才找到了黑子。她不是不信任黑子的办事能力,主要是担心他把握不好分寸步,把事情搞杂。她特意叮嘱他不要乱来,无论是唐李金,还是甘明明,他们谁出点差错,事情都会朝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展。
甘代远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她,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欣慰,为了把事办成,她就不好那么讲究手段了。
孙婧因为心里郁闷,晚上没有休息好,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她在想,既然在经过了一场闹剧之后,甘明明仍然没有和唐李金分开,那单凭她的一张嘴,使他们分开的可能性很小。她暂时不想去见甘明明,因为不会有任何后果,她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黑子,相信他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也是如此。
周五早晨,甘明明吃过早餐,和同学从宿舍去教室。甘明明刚走出楼门,就被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你给我站住!”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女子有恃无恐地说。
甘明明看见,在离女子不远的地方,还站着两个凶巴巴的男人,显然是和这个女子一起来的。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不过已经预感到此人似乎有些来头。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甘明明说。
“你为什么要霸占我的男人?”四川女子的口气忽然缓和起来。
“你的男人,谁是你的男人?”甘明明说。
“唐李金。”四川女子说,“我们早就好上了。”
“唐李金?你和唐李金?”甘明明晕死,眼前的女子显然不是大闹餐厅的那位,“我是和唐李金好了,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你的存在啊。就算我知道你的存在,我和他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感情这东西,不是做生意,还可以随便砍价。”
“你挺想得开啊,你这是心甘情愿,做唐李金的小妾啊。”四川女子说。
“你说谁是小妾?”甘明明挥起胳膊就给了那女子一巴掌。
那女子愣了一下,抡起手中的包向甘明明的头上甩了过去,甘明明向旁边一闪,包正好砸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一阵疼痛,立刻出现一道红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这时,女子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冲过来,拉住了那个女子。甘明明显然吃了亏,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再次冲了上来。
这两个男人,是“鸡头”派来压阵的,这样既能为女子壮胆,又能防止生意外。这女子已经得到死命令,任何情况下,绝不能对甘明明动手,但谁也没有想到,甘明明受不了对方的这等侮辱,点火就着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四川女子和甘明明被两个男子拉开。
“垃圾!”甘明明说,“敢说我是小妾,我撕烂你的乌鸦嘴。”
四川女子被两个男人拉着,鼻子里渗出了血。她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