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到你会来。”罗瀚对赵玉珏说着,侧头向门里看着。
“罗检不在。”赵玉珏的目光躲开了。
罗瀚不等赵玉珏说完,就不管不顾地挤进了门里。
赵玉珏有些不安,虽然他们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原秘书,都是罗星最亲近的人,但是在办公室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两个人擅自闯进去,还是有些不妥。罗瀚在屋里转了一圈,推开卧室门看了看,转身就往外走,赵玉珏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经过检察院大门时,赵玉珏与门警打着招呼,门警对两个人非常熟悉,满脸陪笑地把他们送出门外。
罗瀚站在大道边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赵玉珏看了看罗瀚,他神情落没地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赵玉珏还是第一次看到罗瀚如此无奈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怎说什么了。
“再等等吧,也许到了晚上,我姐就回来了。”罗瀚说。
“罗处,你别上火,有我呢。”赵玉珏说,“等我回到区院,问问于检,她也许能知道罗检的消息。”
“我们不论谁有了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对方。”罗瀚说。
“好的,第一时间。”赵玉珏下意识地抓住了罗瀚的胳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安慰他。
赵玉珏回到区检察院,直接来到检察长于莎莎的办公室。
于莎莎正在接待一位客人,见是赵玉珏,让她稍等一会儿,赵玉珏只好识趣地退出去。
赵玉珏心神不宁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现在有可能知道罗星下落的,只有于莎莎一个人了。她担心搞不准于莎莎的客人什么时候离开,就让隔壁的科员到门口盯着。
直到下班时间,于莎莎的客人才走,赵玉珏立刻来到于莎莎的办公室。
“玉珏,你来得正好,晚上有个饭局,和我一起去吧。”于莎莎正在屋里化妆,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跟没魂似的?”
“于检,罗检找不到了。”赵玉珏说。
“还想着给罗检当秘书的事呢。”于莎莎说,“赵科长,你应该尽快转换角色了。”
“罗检不见了!”赵玉珏很焦躁。
“你不在罗检身边了,当然见不到罗检了。”于莎莎把化妆盒装进包里,顺手取过电话:“我得向罗检禀告一声,她的赵大秘书想她了。”
于莎莎漫不经心地把手机举在耳边,将信将疑地看着赵玉珏,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无奈地放下手机。
“罗检有会,或者在会见重要的客人。”于莎莎自信地说。
赵玉珏摇头,露出渴求的目光。她在想,于检也许会从别的渠道得到罗星的消息,但于莎莎显然并无此意。
“想罗检了?”于莎莎上前贴了贴赵玉珏的脸。
“罗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赵玉珏沮丧地说。
“罗检怎么可能出事。”于莎莎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刚来,可能还不适应,慢慢适应就好了。”
于莎莎把包挎在胳膊上,搂着赵玉珏的腰往外走。赵玉珏见于莎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央求着:“于检,有没有别的办法找到罗检,我有点急事。”
于莎莎止住脚步:“既然赵秘书话了,那我就再问问。”
于莎莎回到沙上,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得到罗星的下落,最后终于泄气了。她本来要出去吃饭,看着站着呆的赵玉珏,也没有兴致去吃饭了。
电话一遍一遍打进来,催促于莎莎去赴宴。
“罗检应该不会出事,她是一个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于莎莎终于站起身来,“玉珏你别担心了,也许明天罗检就有消息了。”
于莎莎要去参加区人大召集的一个聚会,见赵玉珏不想去,也没有勉强她。
赵玉珏确认,罗星真的失踪了,确切地说,是失去了联系。
赵玉珏每天都和罗瀚通话,每天都到于莎莎的办公室报到。在赵玉珏看来,这两个人,一个是罗星的亲弟弟,一个是陪伴罗星多年的秘书,应该是罗星最亲近的人了,可是他们一直没有罗星的消息。
真是奇怪,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赵玉珏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罗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什么事儿呢,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他们都没有选择报警,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罗星的失踪,并不是一起恶性治安事件。
于莎莎打电话给市检察院,向负责常务的刘副检做了汇报,刘副检只是说院里已经知道了,并没有说别的。
一个星期过去了,赵玉珏实在坐不住了,一个人闯到了市检察院,检察院和以前罗星在的时候一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赵玉珏却嗅出了一种特别沉闷的气息。
她来到了王副检办公室,王副检曾经为她送行,也是她在市检时的主管检察长。
“王检,罗检到底怎么了?”赵玉珏问。
“赵秘书啊,这话就该我问你了。”王副检说,“你头脚去区检察院报到,罗检后脚就消失了,我怎么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联系呢?你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
赵玉珏没想到王副检反倒将了她一车,不过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检,你真的不知道罗检干什么去了?”赵玉珏问。
“真不知道。”王副检说,“不过有一点,我想你可能也意识到了。”
“王检是指什么?”赵玉珏问。
“这段时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