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为桐妹做了一套简单的推拿,等到她已经熟睡之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他来到走廊,不远的入口处,仍然有一名警察在执勤。他想出去转一圈,再回来睡觉,不想被警察拦住了。
“除了两位首长以外,这里的工作人员只许出,不许进。如果你要出去的话,就进不来了。”警察说。
申一甲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立刻改变了主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住的房间也是套房,只是没有桐妹那间大,也没有那么豪华。他从来没有住过这样高档的宾馆,在房间里转着,看哪儿都觉得新鲜。
他学着桐妹的样子,到浴室冲了澡,赤身luǒ_tǐ地披上一条浴巾,一个猛子扎到床上。
从房间的格局看,这张双人床应该正对着桐妹的那张大床,就是说,他现在与桐妹只有一墙之隔。申一甲想到这里,不仅有些兴奋。自己能与一个首长级别的客人住在隔壁,无论怎么说,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更何况这个首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申一甲清楚地看到,于发和在桐妹和孙莹莹面前,像一个唯唯诺诺的勤务兵。虽然他年纪不算大,但也是放下四十奔五十的人了,好孬也是接待办的主任,还兼着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头衔,但他那种殷勤劲儿,简直就是一个跑前跑后的秘书,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这两个人物这么重要,尤其桐妹还是北京的客人,他如果能让客人高兴,就属于立了一功,于发和就会对他另眼看待。
他决定立刻睡觉,明天早点起床,攒足精力为首长服务好,这样才能在于发和那里赢得好感。
第二天,申一甲起得很早,可是桐妹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他只好在门折页处塞进叠好的纸片,把门敞开一条缝,时刻注意着走廊里的动静。
八点钟,昨天的那个服务员又出现了,她扣响了孙莹莹的房间,却一直没有人开门。
这时,走廊里传来孙莹莹的说话声,申一甲连忙跑出门外,才知道她很早就已经起床,刚从外面回来。
服务员要去敲桐妹的门,被孙莹莹拦住了,“首长起得晚,不要打扰首长。”
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女人,却管一个年轻女子叫首长,申一甲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九点钟,桐妹在房间里吃完早餐,和孙莹莹一起出了宾馆,申一甲和司机、警察、导游已等在宾馆门前的车里。
上午的旅游项目是情人溪飘流,奔驰车在警车的护送下来到了码头。
“我晕水,就不下去了。”孙莹莹说。
桐妹劝了她几句,见她仍然坚持,便独自穿好救生衣,把包交给了孙莹莹。
“一甲,你和我做一条筏。”桐妹点名让申一甲上筏。
景区的两名救生员被晾在了一边,导游上来向桐妹请示,想让救生员与她同搭一条船,好保护她的安全。
“这水这么浅,还用保护吗?”桐妹显然并不领情,“一甲,你会不会游泳?”
申一甲虽然没在情人溪漂流过,但眼看溪水都能见到底,也认为导游有点多此一举,“我会游泳,但这里好像游不起来。”
“有一段水是比较深的。”导游说。
“有多深?”桐妹问。
“两米深吧。”导游说,“不过距离不长,有七、八米远,只是地形有点险。”
桐妹把救生衣甩到一边,向申一甲招了招手,先上了筏,申一甲紧随其后,也跳了上去,把救生衣放到筏尾的位置。
梢公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削瘦男子,轻轻一点长篙,筏子就飞出了几米远。
码头位于水边的一片空旷地带,周围的景色也很别致,也许就是这样的地方,才适合做码头。
筏子驶出几十米,岸边的景色就不一样了,溪水绕过一片浅滩,在密集的树丛冲出了十米宽的河道,筏子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悠然前行。
“太美了!”桐妹左瞧瞧,右看看,赞叹道。
申一甲坐在桐妹稍后的椅子上,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他忽然听到身后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回头一看,见那两个救生员搭乘一只筏子,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
这只筏子显然是为保护桐妹而来的,申一甲不禁暗赞叹,于发和安排的太周到了。
桐妹离开椅子,站到筏子边上,用手轻撩着溪水,水花飞溅,筏子边缘很快就湿了。
“闺女,当心。”梢公轻声嘱咐道。
桐妹根本不理会梢公,凝神注视着水底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
水流的速度很快,梢公虽然撑着长篙,却很少用力,长篙的另一头,几乎是漂在水中。
桐妹回到椅子上,对申一甲说:“情人溪很漂亮,岸边的景色更漂亮。”
申一甲发现,桐妹不知什么时候把鞋子脱掉了,赤裸的双脚已经被溪水打湿。
两岸的景色在不停地变换着,一会儿是山谷,一会儿是密集的树丛,一会儿是开阔的浅滩,桐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
“前面就是小龙门了,闺女坐好喽。”梢公并不知道桐妹是北京来的首长。
申一甲顺着溪水望去,前面有两坐小山,两山之间只有五、六米宽的距离,两边的树木特别茂盛。
桐妹开始还是坐在椅子上向前眺望,眼看着离开小龙门越来越近,她跃跃欲试地站起来。
申一甲也被眼前神奇秀丽的景色迷住了,他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