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笑着打通李金锁的电话,说:“老李,动作很快嘛!”
“哈哈,鹏飞,你接到啦?”李金锁很是畅快地说:“鹏飞,你那个朋友真出力啊,找了这么多杂志,这回上面想捂盖子也捂不了,现在浙东省满大街都在议论冯小华的事情。”
“你别得意太早,斗争才刚刚开始啊……”张鹏飞谨慎地说。
李金锁仍然很得意地说:“这些报导一出来,听说纪书记拍了桌子。”
“这件事的确敏感,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最近我没时间过问。”张鹏飞问道。
李金锁更加得意了,“初步认定这些年来她挥霍了近亿元,其它浪费的国有资产达十几个亿,连中石油高层都震怒了……”
“有这么严重?”张鹏飞大吃一惊,没想到杨家子弟的胆子这么大。
李金锁道:“自然这不是冯小华一个人的罪状,整个杨家以及和杨家有关的人都有联系,龙华的很多资金都是调用浙东中石油的小金库完成的,这些年来杨家人用国家的钱进行走私赚自己的钱,假如上面发起疯来查,我想浙东的干部要倒下一大半……”
张鹏飞不由得心情一紧,虽然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一想到曾经杨老的后人将要被全部清洗掉,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只听李金锁接着说:“现在中紀委还不知道冯小华与龙华集团的关系,我决定加把力度……”
张鹏飞明白李金锁的意思,便说:“总之这件事你看着办,小心为上。”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有了中紀委帮忙,我省掉了很多麻烦事啊……”
挂掉李金锁的电话以后,张鹏飞陷入了沉思,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以便做出决策。现在令他最为难的就是朱文的事情,当初见到释明光因为十多年前的事件而被抓以后,他不禁就想到了朱文的身上。
朱文的资料这些天一直徘徊在他的眼前。朱文曾经是张鹏飞爷爷刘老的贴身警卫员,是刘老非常信任的人,他能力出众,但是只有一点不足便是号色。有很长一段时间刘老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缺点。有一次朱文奸污了一位少妇,那位少妇含羞跳了井,刘老才知道了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以后,刘老暴跳如雷,当时差点枪毙了他。但刘老也是重感情的人,一想到朱文曾经多次冒死救过自己,便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杀他。而是解除了他的警卫员一职,替他向受害人进行了一些补助。之后把朱文发配到基层部队,其实这是保护他的意思。却没想到朱文从此恨上了刘老爷子,他觉得如果不是刘老革了他警卫员的职,以他在刘老身边的能力,早晚都会去大军区任职,最差也能混个将军。
仇恨一直记在朱文的心里,通过他的努力从基层部队转业到地方,慢慢成为了市委书记,并且也把儿子培养进入了政坛,可无论他的生活多么优越,他仍然无法忘记几十年前刘老当着全团的面对他的羞辱。正在他觉得报仇无忘的时候,偶然的机会让他知道了辽河市的市长张鹏飞就是刘老的亲孙子时,心中再次燃烧起了报仇的慾望,他要让刘老当年的错误由他的孙子来还。朱文不惜与杨校农合作,挤走陆家政,把朱天泽从金铜市调过来当市委书记,目的就是想在政坛上扼杀张鹏飞,断送掉刘老对第三代人的希望。
这一切张鹏飞现在已经从刘文的资料上分析出来了,他清楚地明白朱家父子痛恨自己的原因。所以当他看到释明光被抓后,灵机一动就起了动刘文的心思。刘文当年奸污的少妇、少女有很多,如果再把这件事翻出来,别说刘文要被抓,他的儿子朱天泽也就没脸在辽河混下去了。这是最好的处理掉朱家父子的办法,他不想在这么耗下去了。
可是当他今天见到朱天泽孤注一掷的表态之后,他的这个想法有些动摇。朱文必竟是位老人了,如果有别的办法对付朱天泽,那还有必要揪出朱文过去犯下的错误吗?他现在很矛盾,必竟这招有些阴损,不够光明正大。
渐渐的,张鹏飞就想放朱文一马了。半个小时以后,他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鹏飞?”刘老声音不是很大,“你还想说上次的事情吧?”
“嗯,”张鹏飞点头。
“人是找到了,我安排人汇总了一份详细的他犯案的记录,发现了四起案件,足够你用得上。”刘老不是很坚定地说:“鹏飞,你……真想这么干?”
张鹏飞摇摇头,苦笑着说:“爷爷,我想了想,决定放过他吧,他也是位老人了,再说曾经的受害者也不想重新提起过去的痛苦……”
刘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欣慰地说:“鹏飞啊,你没有要我失望……”
“不过,爷爷,你要把他的犯案资料发给我,我另有用处。”
“这没问题。鹏飞,在辽河……你有把握?”
张鹏飞信心十足地说:“嗯,有把握,爷爷,有些事也该结束了,等上面要动浙东以后,我就在这里出手。”
刘老道:“上面已经知道了冯小华的案件,总理很振怒,但由于牵扯的人太多,又和杨家有关,上面的意见也没统一。等我和政治局谈谈吧……”
张鹏飞心里明白,刘老所说的谈谈,其实就是像政治局施压,虽然老爷子退休了,但他要是联合一些退了休的老头子们对某件事发话,当今的政治局也要考虑到他们的意见。
“爷爷,您……您注意身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