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顺着孙虎头的目光猫了一眼,只见手如白玉,杯色青绿,二者相得益彰,端的是美不胜收,忍不住暗骂一句“虎头果然是走了狗屎运。”
“这瓷杯敞口如莲花,腹壁斜直而圆润,虽然看不出年代,但胎质细腻,釉层均匀,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惜只有一个。”
萧美啧啧感叹,略有不舍的把杯子递向沈白。
孙虎头大手一挥,就把沈白伸出的手打了下去,握着萧美的小手,对沈白哼道:“小白,这东西从哪弄的,实在是不错,把剩下的全套都给我送来吧!”
沈白太了解孙虎头的性子,这家伙要讨好美人心,金山银山也舍得出,这杯子是别想再要了。可他哪里寻剩下的全套,云彤那也仅有一个杯子好不好!
“你是我亲哥,这杯子送您了,实在凑不出情侣套了,您担待……”
萧美不是收藏家,只是喜欢这个杯子,也真不用全套的。沈白刚落口,她就忙把杯子收了起来,嘴里说“好呀好呀”。
……
这两口子,唱双簧的水平之高也真没谁了。
吃过早饭,沈白让小苏三送他去了学校。东江大学治安特别严,没有通行证不让进,沈白只能从大门口下车,恰好见柳苏和两个年轻女子走来。
人多,不好叙旧。沈白朝柳苏点点头就想走,柳苏身边一个短发女子却开了口。
“你是沈白吧?怎么,这才几个月呀!就不认识我了?”
沈白愣了,大姐你谁啊?难道我该认识你吗?
仔细看看,还别说,的确应该认识。他这一届共四个班,他是三班,这女子叫其木格,是一班的学委。虽不是同班,却是同系,多数时候还在一起上课。
只不过沈白大一时就把校花勾搭上了,其木格长相勉强八十分,还真就没入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你……你是一班的其木格?你也认识柳老师。”
“我怎么会不认识柳老师。”
其木格虽然长得不算出众,但胜在青春逼人,笑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看你的呆样,你一定不知道柳老师是咱们的学姐吧?”
沈白惊讶的看了眼柳苏,他还真没打听过柳苏在哪毕的业。
其木格笑得更灿烂了,咯咯道:“那你一定不知道,柳老师现在教咱们古文吧!”
卧槽,沈白一脸懵逼,这**就更不知道了。
他在复学后上的课屈指可数,迄今为止还没上过古文课呢,又哪里知道,这个不计后果、不求回报的女子,竟然还是他的老师。
其木格仰头看着沈白:“哼,听说某些人现在成了大土豪,又是农场又是别墅的,果然把我们这些老同学都忘了。”
“您就别寒颤我了,叫我土豪不如叫土鳖,我都穷的跑郊区租房住了,要说农场,qq农场算吗?”
沈白讪笑道:“亲不亲,同校人。我哪能忘了同学呀。只不过刚复学,还真不知道柳老师的事儿。大家吃过早餐了吗?咱豆腐坊走起?”
柳苏人淡如菊,微微笑着也不表态。其木格狡黠道:“早餐有几个意思,要不咱们午餐走起?”
说道午餐,沈白就得看柳苏的意思了,因为复学后,沈白的午餐都是跟柳苏吃的。
“其木格,你就别逗沈白了。”柳苏笑着解释道:“文学社组织参观钱镇古城,我见你有不少古籍,猜想你对古文颇有兴趣,便帮你报了名。”
“啊!”沈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时间有限,哪有时间参观什么古城。
“啊什么呀!”其木格自来熟的拉着沈白就走,“你以为咱们是偶遇呀!早晨打你电话也不通,只好在门口堵你了。抓紧点时间,一会就出发了。”
柳苏在旁边偷笑,沈白算是看出来了,绝对是被这腹黑女给坑了,她是见不得自己清闲呀!
出了东江向北,沿着101国道走不到百里,在群山环绕的中心,有一座不算大的古镇,镇子单名一个钱,就叫钱镇。
钱镇之所以以“钱”为名,不是因为大多数居民姓钱,而是因为来这地方的人,都是为钱而来的。
钱镇是古时非常重要的陆路交通枢纽,海路运输到达东江后,向北直入群山腹中进行中转交易,而后极西向北散至整个北方,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枢纽要道。只不过历经变故,始建的年代已经不可考证,但最早的建筑是一千年前的,可见建镇最少也有千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钱镇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因为整个临海的北面都是云山七十二峰的范围,这里不通铁路,公路也远较其他地方逊色,大宗货物走海运或河运远比陆路来得顺畅,处于群山中的钱镇失去了枢纽地位,为了发展,就只能另辟蹊径。
这个蹊径,就是毒pin集散地。
只要能将毒pin从沿海偷渡上岸,就能进入群山中避开警方搜索,到了钱镇后倒手给拆家,化整为零逐渐散出。
钱镇作为毒pin的中转站,充斥的性和暴力,是骗子、性工作者、瘾君子、毒贩子的天堂,当然,还有警察,很多警察,各种明面的、暗地里的警察。
按理说,这样的一处地方,正常人是不会上这里欣赏风花雪月的。但世间事充满了戏剧性,一个恶人多过善人的地方,却保留着临海省最为完全的古代建筑群,拥有临海五分之一的寺庙道观。
据说,很多富豪都在钱镇拥有别墅,甚至有三位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豪常驻钱镇,其中两人还拥有华夏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