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嫉妒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村子里没什么大事,又恢复了平静,与之前不同的是村里最般配的一对闹崩了,时时能看到林绾纠缠唐砚,可唐砚一脸漠然,视之为路人。
对于此事,不少姑娘都在暗地里看笑话,浣衣的时候聊作闲谈。
樱九听在耳中,悠悠一叹:【他要是早这么自觉该多好。】
【系统:宿主,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去找唐砚,唐砚肯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好感度还停在58,不接触怎么刷?
【樱九:你觉得唐砚就那么死心了吗?】
【系统:e……】是啊,不然呢。
【樱九:他不来找我是因为我不想见他,假如让他现其实我一直喜欢着他,他会忍不住来找我的。】
【系统:唐砚不是知道你喜欢他吗?】
【樱九: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自己根本没有体会,所以我早就埋好了伏笔,让他感受我深深的爱意。】
【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唐砚根本没有看错她,她就是心机女无误!
日子过去了几天,某天唐母忽然“福至心灵”,想起要缝补一下家里的衣物,翻箱将陈年旧衣都找了出来。
穿好针引好线,眼尖现衣堆里有一件眼生的长衫,拿起来看左想右想,想起来这是上次唐砚提亲拿回来的那件,引颈喊道:“砚儿。”
唐砚掀帘应道:“嗯?”
唐母指了指那件衣服:“这件衣服你怎么还没还回去?”
唐砚皱眉:“这件衣服不是爹的吗?”
唐母觉着好笑:“你爹成天穿什么衣服你不知道吗,他哪有这件衣服?”
唐砚蓦地想起那日惊梦,轻怜抚摸,温柔注目,好像要将他溺毙其中,竟然不是唐母?那是谁?下意识地他的脑子里浮出一张哀愁的脸,心头重重一跳,拿起这件衣服疾步冲了出去。
“砚儿!”
唐砚什么都听不见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求证。
连撞到樱九他该说什么,他都没顾得上想。
跑到王家,樱九并不在家,王小瓜在门口玩耍,见到他来,脆声声的喊道:“唐砚哥哥,你怎么来啦?”
唐砚看到他,一股脑的冲动才退散下来,他的心脏激动的跳着,但面上一派平静,唯有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丝紧张:“我来还衣服。”
他双手将那陈年旧衣呈上。
王小瓜一看,“咦”地惊叫出声:“唐砚哥哥,你怎么把我爹的衣服给拿去啦!”
唐砚“轰”地大脑一片空白。
凤星阑离开了江府,不辞而别,江大人四处派人去寻他却渺无音讯,为此了好大一通脾气,向江泽熙问责,江泽熙三言两语不痛不痒的就驳了回去。
没了凤星阑,樱九显然轻松快活多了,江泽熙想到凤星阑临走面庞上那狠绝之色,拨了两个身手矫健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樱九,他觉得凤星阑绝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必定会对她下手,他不能让樱九被他掳夺了去。
管事拿着画像去查樱九的来历,很快就查出了眉目,将事情如实上报给江泽熙,江泽熙听完前因后果,大惊失色。
“抄了小九满门的是我爹?”
“这……是的。”
江泽熙宛如被人煽了一巴掌。
他竟然是自己喜爱的女子的仇家?
这可真是捉弄人。
“少爷,您别急,这事也怪不得老爷。”管事道,“那路家本就是不义之徒,饥荒难财,早就触犯了律法,老爷这么做是为了青县百姓,如果小九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她就该知道这事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江泽熙温润的面庞惨白,凤眸盛满痛楚,失魂落魄道:“再通情达理的人被害了至亲,还能坦然接受不成?小九若是记得前事,一定会怨恨我罢。”
管事暗叹江泽熙情根深种,忍不住劝道:“少爷,这一切都是凤星阑的错,若不是他向老爷告了路家的状,老爷何苦费劲去抄了路家,若真恨起来,小九姑娘该更恨凤星阑才是。况且,小九姑娘得了失忆之症,不知道哪日才能想起来,我们不与她说,就当一切都不知晓,等少爷娶了小九姑娘做妻子有了孩子,小九姑娘纵然是恨,也不会离开少爷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