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们!”云越着急的提了提田棘的腿,皱眉问:“你们就一点也不着急?”
“急有什么用?”田棘刚刚悄悄地溜进去看过了,公主被西南王搂在怀里睡呢。想到这个田棘仰天叹了口气,难道一天一夜没命的跑来就是为了在人家的身边睡一觉?公主啊公主,你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姐姐和叔王……”云越说着,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便凑到了田棘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睡觉呢。”田棘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眯眯的看着天空。
“睡……睡觉?”云越的眼睛瞪得滴溜儿圆,“噢——啊啊!他们居然……”
“喂!”田棘抬手捂住了云越的嘴巴,皱眉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可不好!我说的睡觉就是睡觉,单纯的睡觉,闭上眼睛做梦的那种睡觉,小王爷明白?”
“这样啊?”云越有点失望的退回去靠在身后一棵老柳树上长叹一声,“怎么就单纯的睡觉呢!叔王也真是……没用啊!”
田棘闻言忍不住给身旁的小孩儿一个大白眼,宫里长大的孩子就是这么不正常。
李钰在云启的怀里睡得安稳,帝都城中却已经炸了锅。
韩岳听说李钰带着人出南城门两天没回来就急了,上官默皱眉看着南方,苦笑道:“她肯定是去了安逸州。田棘身边的人说两日前田棘跟安逸州来的一个珠宝商见过面,对方说对那一批御用珠宝感兴趣。”
“安逸侯虽然没跟陛下撕破脸皮,但因为周郡主的婚事以及周管家一直痛恨我们!这明显就是个圈套!公主却钻的如此痛快,其中必有缘故!”韩岳立刻点了两千羽林卫南下直追。
李钰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彼时星光漫天,她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肩膀后背有人在轻轻地按压,力道恰到好处,她在迷迷糊糊中舒服的哼了一声,耳边立刻传来一声轻柔的笑声把她彻底惊醒。
“!……”清醒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儿,说好的发火呢?说好的爆吵呢?说好的打一架呢?!李钰抬手推了身边的某人一把,一下子坐了起来。
“饿了吗?”云启也随着坐起身来,扯过薄毯披在她的身上,轻笑着问:“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李钰这才想起自己骑马狂奔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味道……我了个去啊~!她居然就这样不顾形象的倒在某人的怀里睡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啊我去!本公主连最基本的形象都没了!
公主殿下一个恼羞成怒抬手把云启推下去,“靠我那么近干嘛?离我远点!”
云启轻笑着站起身来,弹了弹衣襟上的褶皱,叹道:“真是翻脸无情啊!上次春晓一度之后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次在我怀里睡足了又把我推下榻。哎……”
李钰刚要反唇相讥,却不料肚子先咕咕的叫了两声。
“好啦,看来公主是饿坏了,先吃饭,再沐浴吧。”云启说着,拍了两下手。
桃林之外没多会儿的功夫有两个婆子抬着一个小方桌进来,放桌上是两碗鸡蛋面。
不只是因为饿坏了还是怎的,李钰觉得这碗面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是后来她才知道,这是用老鸡汤和鸡蛋和面做的面条,鸡汤在瓦罐里文火炖足了时辰,鸡蛋取最新鲜的,连面都是新小麦磨的,看似简单的一碗鸡蛋面,却在各个细节下足了功夫,味道自然无与伦比。
睡了一觉之后吃饱喝足再洗个澡,力气又回来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李钰又一次穿上了云启的衣袍,自然是有些宽大,衣襟也太长,但幸好是晚上,而且她还有大事没做,这些小事就顾不上了。
“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李钰气势十足的在云启对面坐下来,愤怒的瞪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云启微笑着问。
李钰伸手拍了一下桌案,怒声质问:“听说安逸侯在给周玥晗准备嫁妆?你别跟我说这事儿你不知道!”
云启微笑道:“玥晗是要嫁人了,准备嫁妆也是常理。不过公主放心,她不是嫁我。”
“什么不是嫁给你!等等……”李钰正准备开骂呢,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儿,“你说什么?她不是嫁给你?那她嫁给谁?!”
“怎么,公主好像对玥晗别嫁他人还挺失望的?只是你不是说过不许我纳妾的吗?再说,外祖父就这么一个孙女,她的夫婿肯定是要入赘进门的,她不可能给谁做小……”
“闭嘴!”李钰看着云启笑意盈盈绝美无双的那张脸又觉得火大,“你跟我鬼扯什么?我问你她要嫁给谁?!”
“怎么你对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也感兴趣吗?”云启心情大好,极为难得的笑弯了眉眼。
李钰看惯了他高冷的神情,忽然见到他暖暖的笑一时失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不然我要你好看!”
云启伸手抓住李钰点着自己鼻子的手放在嘴里含住,低声笑道:“知道了,公主殿下。”
李钰只觉心神一荡,猛地抽回手把手指含在嘴里。
云启的目光锁住她的那根手指,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起来。李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把手指从自己的嘴巴里拿出来往衣衫上蹭。云启忽然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脖颈往怀里一带,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从未有过的长吻。云启并不着急怎样,吻吻停停,深深浅浅,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