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黑衣人中弹之后战斗力立刻下降眼看着要吃亏,于是不敢再继续纠缠,其中一人随手丢出一颗烟弹,低喝了一句:“撤!”随着一阵烟雾皱起,十来个人除了死了的三个,其他的瞬间不见了踪影。
卫奕星挫败的骂了一句脏话,挥开眼前的烟雾转身找李钰:“公主?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李钰走到那个被她打死的人跟前,抬手踢了那人一脚发现已经死透了,又有点后悔:“只可惜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花满楼点了火折子眼看死者的尸体,银凤卫们这会儿才追上来,眼看着这一片狼藉,一个个愤恨不已。
“迅速出击,不得手就立刻撤离。”花满楼把其中一个本来是重伤却被同伴临走时一剑杀死的刺客反过来看着他脖子上的那道剑痕,蹙眉道:“看这些人的装束和兵刃,跟那次在凤城雪山上行刺的人好像是一伙儿。”
“江湖刺客?”李钰蹙眉问。
“嗯。”花满楼点头道,“我已经查到这个神秘组织,专门拿人钱财做事的,这些人神出鬼没,没有门派名称,也从来居无定所,据说是靠一种特殊的符号传递信息,十分的警惕。他们要价很高,一条人命至少六十万两银子。而实际价格根据目标的身份翻倍!能请得起这些人两次出手的肯定是有钱人。”
李钰冷笑道:“想要致我于死地的有钱人可不要太多哦!”
“是啊。”花满楼沉声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最有数的——安逸州周家,江南几大家族还有晋地的几大商家,这些人的生意尤其是金汇钱庄和恒的钱庄两大巨头逐渐受到皇家银行的挤兑,这两大钱庄的幕后人几乎个个都想要了李钰的性命。尤其是金汇钱庄支持了皇家银行叁佰万两银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西南王一意孤行江南几大家族岂能甘心?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唐虞皱眉道。
“好,把这三具尸体送到刑部去,我们走。”花满楼吩咐了随从一句,伸手把李钰揽过来送到自己的马前。
李钰扶着他上马,然后转身看着卫奕星。卫奕星歉意的笑了笑,说道:“是我疏忽了,公主没事吧?”
“还好,这事儿不怪你,不要多想。”李钰无奈的笑了笑,经过这一场刺杀,她的酒劲儿早就被惊散了。
“那我们走吧。”花满楼伸手接过一个属下递过来的马缰绳,又叮嘱李钰:“公主不要太快了。”
李钰无奈的笑道:“知道了。难道那些人还能回来第二次?”
“属下至今没有查清这些人的底细,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些好。”花满楼神色凝重。
“好,听你的。”李钰朝着众人笑道,“可以走了吧?”
众人纷纷上马,花满楼留下几个烈鹰卫收拾残局,其余人前后簇拥着李钰回京城去。
……
安逸侯出葬的这日,安逸侯庄园白花花一片,不仅仅是人全都穿着孝服,连牛马驴骡狗等畜生甚至花草树木但凡有红颜色的都被白色的丝绸包裹起来,里里外外一丝红紫黄等鲜艳的颜色都没有,放眼望去宛如冰雪世界。
云启自然还是一身素白衣袍,头上白玉冠,额间勒着一条素白抹额,端坐在议事厅里听身旁的青衣护卫低声回话。青衣护卫是他的影卫,从不现身人前,除了负责他的安危之外,主要职责是笼络各地的情报。听了影卫的回禀之后,云启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阴冷,素白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成拳头。
“王爷,这些人跟上次在凤城行刺的人是一伙。可见他们并没有收手,而且……更加变本加厉了。”
“变本加厉。”云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他们想变本加厉,那就让他们尝尝厉害吧。”
“王爷打算怎么做?”
云启阴沉的目光看着看着雕花窗棂,冷声说道:“通知下去,一个月后,让他们都去定州见我。”
“是。”影卫答应一声,转身消失。
韩岳和上官默前来参加安逸侯的丧礼,过了今日看着安逸侯的棺柩离开安逸州前往定州周家的祖茔便可回京,只是丧礼之上云启忽然把一众宾客舍弃在前厅里告退离开,让二人很是怀疑。
但因为是人家的地盘,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只得耐心的等。好在云启离开你没多一会儿就神色如常的回来了,看上去跟之前没什么两样。韩岳和上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
安逸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安逸州的百姓们早就视他如父母,今日他的丧礼,这里的百姓们可谓倾巢而出,全都披麻戴孝给老侯爷送葬。
午后未时,棺柩出门,大街上赶来祭祀的百姓们便拥堵在两旁,随着棺柩缓缓地抬出来,众人全都匍匐跪拜。
前面为老侯爷扛幡引路的是许华舟,一身重孝的周安和云启并肩走在许华舟身后。再往后是安逸侯的棺柩,棺柩之后的周玥晗在几个仆妇的搀扶下哭的期期艾艾。
送葬的队伍走的很慢,一直到暮色四合之时队伍才出了安逸州县城上了官道。
棺柩被放到了灵车上,女眷坐的轿子换成马车,云启等人也改步行为骑马。
上官默和韩岳二人行至近前为安逸侯洒了送行酒之后跟云启道别。
云启客气的行礼道谢之后,平静的对上官默说道:“劳烦上官大人回去转告陛下,本王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