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一直没走,李铎一直拽着她的手不松开,而且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她也真心不好意思就这样走的。
皇帝出来之后看见外边挤在一起的姐弟俩,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母后没事儿了,铎儿守在这里,钰儿跟朕来。”
李铎看了一眼李钰,李钰摸摸他的头,低声叮嘱了一句把李铎送进内殿才转身跟上了皇上的脚步。
翊坤宫偏殿,皇上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吩咐李钰:“关门。”
李钰转身把殿门关上,厚重的殿门隔开了外边明媚的阳光,晦暗的光线中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编出这么一出戏来就是为了吧皇后气得半死?把朕跟后宫嫔妃都骂一遍,是想给你的娘亲鸣不平吗?”
李钰轻轻地吁了口气,说道:“父皇想知道全部?那你得保证你不生气才行。”
“说吧。”皇上心想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生气?
然而,当李钰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之后,皇上脸色阴沉,转身便把一张小叶檀木的绣凳踹翻,然后忍着脚趾传来刺骨的疼痛怒喝道:“真是该死!都该死!查出那些人,朕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父皇真的要把那幕后之人千刀万剐?”李钰冷笑道,“只怕父皇会舍不得。”
皇上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厉声问:“你查出来了?”
李钰自嘲的叹道:“我叫人编了这出戏虽然有点要报复的小心思,但最终目的也是想要查清幕后之人。我开始怀疑是皇后,因为铎儿跟我一起去安国公府吊唁安国公的时候险遭不测,所以她心里怪我。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不是,因为这么多年她对我虽然说不上多真心的疼爱,但也不至于这么对我。所以,我又怀疑别的人。我很生气,所以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敲一记警钟,借此把那个人给震出来。”
李闯抬手按在心口,忍着烧房子的怒火,哑声问:“然后呢?你有什么发现?”
“人已经被介川控制起来了,父皇可以自己审问。”李钰无所谓的笑了笑,事已至此,怎么处置那些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就作吧!”皇上瞪了李钰一眼,气冲冲的走到殿门口,拉开殿门对守在门口的王德吩咐道:“传韩岳去紫宸殿!”
李钰站在原地,看着午后金色的阳光里浮动的微尘,缓缓地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去,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举步离开。
皇上去了紫宸殿,上官默和韩岳都等在那里,殿外绑着的是韩岳当时从角落里揪出来的几个人。很明显,韩岳已经在皇后昏迷皇上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审讯过这几个人了,而且其中的事情并不难想象,宫里的人想办宫外的事情,必须通过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宫人,尚宫局,米醋局等这些地方便是首选。
而且这些人也没什么骨气,杨昭容和恭嫔两个人虽然有钱,但心肠到底还不够狠,平日里也只是许他们一些好处,并没有真正的拿住这些人的把柄让他们可以放弃生命,所以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人很快就把幕后人杨家姐妹给供了出来。
“传旨,杨昭容降为采女,送去佛堂吃斋念佛为皇后祈福。什么时候皇后的身子大好了,什么时候准她出佛堂。”皇上说完,缓了一口气,方接着说道:“恭嫔怀着孩子,身体不好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即日起禁足景怡宫,好好地养胎吧。”
总管太监应了一声前去传旨,皇上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嬷嬷以及杨昭容的贴身宫女,冷声道:“这几个人和那个戏班子,全部脱下去杖毙。”
韩岳应了一声,带着羽林郎提着人下去了。
皇上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上官默沉沉的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上官默的头顶,无奈的叹道:“谨言哪!这次你可真是叫朕失望!”
“请陛下降罪。”上官默平静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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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aes▽╰)╭!
公主这次没控制好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