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默一共钓上来七位锦鲤,再加上韩岳拿来的五只鹌鹑以及燕北邙从外边带回来的一坛子烈酒,喝到最后大家都醉了,东倒西歪胡乱靠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胡扯。
“这阵子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上官默对枕在自己肩上的李钰说道。
“不能休息,我还得盯着你们俩成婚的新宅子呢。”李钰感慨道,“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呐!”
“你自己的公主府呢?怎么安排的?”上官默轻笑着问。
“我的事情还在天上飘呢。”李钰仰头望着星空,低声叹道:“目前先让你们两个圆满了,我才能放心的嫁嘛。话说你们两个都是木头一样地人,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一个只知道埋头做学问,将来娶了媳妇能好好过日子吗?”
“差不多吧。”上官默淡淡的笑道,“不是还有你吗?过不好就来投奔你喽。”
“可别。”李钰笑道,“我这里可是概不退货啊!”
上官默狡黠的笑了:“那我可得好好过了,总不能流浪到大街上去给公主丢人。”
李钰点了点头,又轻声叹了口气,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看着上官默的脸,严肃的说道:“好好过也不能忘了我啊!你若是敢忘了我,看我怎么去搅的你家鸡犬不宁,哼!”
“我可以说随时恭候吗?”上官默笑弯了眉眼,墨色的瞳眸映着满天星光,竟有一种璀璨的炫目。
接下来的日子李钰真的闲了下来,皇家银行的事情以及其它所有的事情她全都不再过问,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之后和西月一起吃美味的早餐,然后一边操心韩岳和上官默的聘礼,一边操心西月的嫁妆。
聘礼这边都是素园在准备,西月的嫁妆除了素园这边还有云启也准备了一些。所以李钰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已经改名为云集园的肃王府。
已经是皇后寿宴后的第十日。皇上依然没有对李钰和云启的婚事做出决定。
而早些赶来帝都的那些大家族代表们已经选好了皇家银行三个分部的部长。
江南六省归了谭凤鸣,西面归了云少棠,江北则归了金汇钱庄的金大。
其实这三个人选是经过各方面权衡才定下来的,江南六省尽在云启的掌控之中,所以谭凤鸣一个后生晚辈足以掌控好全局,而江玿和姚静松跟苏家沈家的关系太过亲密,苏沈两家连遭重创,进而连带他们两家的势力也弱了一些,而谭凤鸣又有沈家和沈著,在李钰的心目中分量更大。
西南和晋西两地都归云少棠自然也是因为云少棠跟云启是死党,而恒德钱庄以及晋地的商人对皇家银行以及大周宝钞都相当的排斥,必须有个人能压得住他们。
而金大只是云启的代言人,云启这样的身份不适合明着插手户部的事情,而身为两大钱庄的代表,金大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你说,这次我对晋西商人如此打压,赵德他们会不会翻脸?”李钰靠在一树繁花下面的软榻上,问旁边冲茶的云启。
云启淡然笑道:“你手里握着卫奕星的股权书,他们想翻脸也没那个胆量。”
李钰笑了笑,她那天故意把卫奕星的那份股权书放出去的目的就是镇压赵德,卫奕星的那份股权书其实是作弊的,卫奕星本人并不知道,是李钰跟唐毅偷偷商议的结果。
现在对李钰来说,最大的对手不是江南六省,不是西南一带,而是晋西。
晋西连接中原和河套一带以及回鹘北蒙以及沙俄等外族的纽带,晋西商人吃苦耐劳又一场团结,他们善于发战乱之财,也不怕风沙苦寒,脚步早就踏进了西北外族红毛鬼子的领地。所以掌控晋西的经济至关重要。
而且,西北一带一直是李钰的心病,她知道北胡现在受了重创,他们正竭尽全力的跟西北回鹘民族靠近,想联合北元皇朝的后裔再次马踏中原,逐鹿天下。
现在唯一能镇得住西北的就是宁侯卫长卿,所以李钰一定要高高扯起这面虎皮做的大旗,暂时镇压一切魑魅魍魉。
“我很奇怪卫奕星什么时候跟你那么熟了?”云启淡然的声音打断了李钰的思绪。
李钰一时没听懂云启的意思,还傻乎乎的解释着:“他不是进京来看唐毅将军吗?我送了他一只改良版火铳。他很喜欢,回去后叫人给我送了一百匹好马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云启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边分茶一边说道:“听说你们还曾经同乘一骑?将门之后骑马很快吧?”
李钰终于明白了对面某人的别扭,伸手拿过一盏茶凑到唇边嗅了一下,笑道:“这茶怎么这么酸呢?”
“哼。”云启撇过来一记白眼,低头自己品茶。
“不对啊!”李钰立刻抓住反击点,“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同乘一骑的?”
云启品茶的手微微一顿,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平常,坦然道:“我人虽然不在,但心思无时无刻不在你这里,你遇刺险遭不测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钰笑着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衣袖拉了拉,没说话。
云启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起身来坐到了她的身边,反手把她拉进怀里,沉声道:“你知道我当时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对不起啊。”李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