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送来的书信自然是跟藤原的事情有关,云启接过书信递到李钰面前,淡淡的说道:“给。”
李钰无奈的笑道:“你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
云启轻笑不语,只是那样看着她,伸过来的手也举着固执的不收回去。
“好吧。”李钰接过书信,撕开信封展信阅读,读完之后便把书信折叠起来赛回信封里,捏着两封书信敲了敲掌心起身就要出门。
“你干嘛去?”云启皱眉问。
李钰站住脚步看着门外淡淡的说道;“既然王爷对我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也只好自己去想办法解决这些难题了。”
云启气结,抬手把心爱的紫砂茶盏重重的放回茶桌上,起身走到李钰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生气的问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服软?”
“我为什么要服软?”李钰抬眼看向门楣的方向,掩饰着心里的一点小得意。
“你!”云启自问从小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就修成了一副淡定自若的性子,可每每遇到她,那份淡然自如就被冲散的溃不成军,让他变得易怒,烦躁,焦虑不安或者喜不自胜。
就像你这一刻,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还是忍不住会生气。为了那些毫不重要的小事,让自己情绪浮躁得难以自制。
必须要给这丫头一翻惩戒,不然她真的要翻天了!云启在上前一步的时候心里就这样想,于是下一瞬,他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低头,狠狠地吻上她。
他一边亲吻一边推着她步步后退,知道她背靠在旁边的百宝阁架子上。
云启看着被自己压上的人,看着如雪的肌肤上浮上的一层红晕以及晶莹的带着水光的红唇,看着那张以古玉珍宝为背景的毫无瑕疵的面容,看着那双眼睛,带着些许笑意,却也是无比的沉迷。
李钰微微眯了眯眼睛,浓密的睫毛沾了水汽,黑森森有如雨林,把目光都染出了水意。她偏过头去想要吻云启的嘴唇,却发现肩膀被人压制住,一时动弹不得。她没有挣扎,只是努力探出舌尖够向他的下唇,轻轻舔过时,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一点点火星,燎原的大火,轰然摧毁了一切理智。
黯哑的喘息夹杂着忘情沉吟,在这古香古色的屋子里起起伏伏。
云启被李钰的眼睛看得心慌意乱,于是一狠心抱着她翻过去,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
李钰忽然间有些心慌,手指徒劳地抓子,手背浮出淡青色的血脉,片刻后,一只手掌覆上来,十指交错相扣,紧紧贴合在一起,
李钰拼命转过头去与那个失去理智的家伙亲吻,竭尽全力地纠缠,连呼吸都是对方口中灼热的情欲。
彻底被拥有,被迷恋的气息完全包裹,李钰闭上眼睛,忽然间在这世间最激烈的狂欢中感觉到安宁。
仿佛一场生死轮回那么久。
云启缓缓地收紧手臂,把李钰抱进怀里,两个人早就忘了最初的争吵,又或者是为了什么才会失控。彼此以鼻尖互相磨蹭着,亲昵的碰触:“还好吗?”他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颤。
李钰抚摸着他汗湿的腰背,轻轻点头。他拉起之前被嫌弃的丢去一旁的长衫披在她的肩膀上,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颈而耳垂。李钰缓缓地眯起眼睛,平复急促的呼吸与心跳,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与唇间的柔软,几乎有些模糊的困意。他喜欢这样,每次结束以后都会温柔的亲吻和揉捏直到她睡着为止。
天色渐渐黑下来,云启看到西窗的晚霞变成瑰丽的玫红色,他抬起手,示意李钰去看,搂住她的脖子让她平稳地枕着自己肩头。
此刻,正是夕阳最辉煌的谢幕,天空呈现出奇妙的光带,天顶是冰润的暗蓝色,那些过分明亮的星辰甚至已经在闪烁个不停,而呈现黛色剪影的花木边沿却飘浮着艳丽的光晕,比火光更艳,比血色更明亮,这是不在人间的美……安详静谧,博大从容。
云启和李钰就安静的看着窗外,胸口和后背紧贴在一起,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直到天光彻底收尽它所有的色彩,月华散落满地清辉。
中元节后的一个早晨,樱井一郎陪同藤原抵达东陵,并再第一时间把拜帖递到了王府。
刚用完早饭的李钰接过拜帖看了一眼便转手给了旁边的云启,云启却看也不看,只淡淡的对送拜帖来的人说:“你回去告诉藤原和樱井,明日巳时,本王与公主在宝华号上设宴,请他们二位尝尝我大周的特酿美酒。
“是,小的一定转达王爷和公主的美意。”来人躬身下拜,又道:“我家主人一定会按时赴约。”
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李钰秀眉微微一挑,看着云启问:“王爷为什么选在我们的官船上见他们?”
云启冷声一笑:“因为我不喜欢东倭人,不想让他们的内政大臣踏上我们的国土。在海上见他们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想不到,我们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不谋而合。”李钰笑道。
“好好准备一下,可别失了我大国的风度。”云启微笑道。
“放心。”李钰轻笑点头。
第二日一早,李钰留下杜嬷嬷和莲雾在家里和奶娘医女以及一半的银凤卫照看云熙,自己和云启二人乘车去码头,登上公主专属的官船宝华号。
官船驶离东陵港,直到茫茫的碧海蓝天之间方停了下来。
不到巳时,便有一艘打着樱井世家徽记旗帜的商船缓缓驶来,靠近宝华号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