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棠直接撇嘴:“我们这儿车小,可装不下公主殿下这尊大神。”
“嗯,既然认我这个公主,那么你这辆车就被公主征用了。”李钰话没说完,便抱着云越翻身下马,然后脚在地上一点又跳上了马车的车辕。
旁边肃王的护卫见状想要上前去抓人,无奈韩岳早就防着他们出手,挥手甩开马鞭,一鞭一个把两个护卫抽下了马。
马车里,云少棠还没反应过来,车辕上的李钰已经掀开车帘子把云越推进去,然后自己随后跟进去,一侧身在软垫上坐好,又顺手把云越拉进了怀里。
她这一串动作太过麻利,如行云流水,把云少棠给看的目瞪口呆——能不请自来还能登堂入室而且这么嚣张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你想干什么?”云少棠觉得唯有怒吼加上拍案而起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李钰却笑眯眯的朝着他摆了摆手:“哎哎——王爷别生气,气大伤身。我来也不是想强征你的车用,就是想跟你打个赌。”
“打什么赌?我不跟女人打赌!”云少棠没好气的说道,“你赶紧的下去!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
李钰好笑的看看左右,反问道:“这么大的马车,咱们隔着这么远,你那只眼睛看到咱们‘亲’了?”
“你讲不讲理?!”云少棠气急败坏的拍桌子。
“我怎么不讲理了?哎呀,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你跟我打个赌,我输了,我自动消失去后面骑马吃你们车队卷起来的黄尘。”
“你若是赢了呢?”云少棠对李钰的人品不怎么放心。
李钰笑眯眯的前倾了身子,说道:“我赢了,你把马车让给我。”
云少棠立刻大声嚷回去:“你倒是会算!马车本来是我的。你输了,一切照旧,我输了,马车给你?你想得美!”
“反正我若是赢了,就想在这马车里睡一觉,你倒是说说你若是赢了,想怎样。”
云少棠邪气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李钰,说道:“我赢了,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七哥。”云启皱着眉头低低的叫了一声,不满的看着他。
云少棠朝着云启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我知道这丫头是你看上的人。我若是赢了她,她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把她转送给你做小妾的。”
李钰对别的事情还好,唯独对‘小妾’这两个字十分反感,于是敛了笑容,目光锐利的盯着云少棠,应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云少棠毫不示弱。
“怎么赌?”李钰冷声问。
“就来最简单的——摇骰子,赌大小!”
“就玩这个!”
云启轻叹一声,侧身从旁边的壁橱里拿出一副骰子和一只漆雕描金竹筒来放到案几上。
李钰捏起骰子检查了一下放回去,问:“谁先来?”
“你是女人,爷让着你。你先。”
“好。”李钰也无心跟云少棠计较男女,只一心想把他从车上赶下去。于是一把抓住竹筒,三颗骰子丢进去,先轻轻地晃了一圈,之后便缓缓地晃起来,且越晃越快,那哗啦啦的声响宛如急雨一样闹得人心烦意乱时,她忽然停手,‘啪’的一声把竹筒扣在了案几上。
云少棠看到李钰摇竹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轻敌了,这疯丫头一看就是熟手啊。
不过他也没太往心里去,再熟手又怎样?自己玩这个可有十几年的经验了。她一个臭丫头能怎么样?
于是,在李钰缓缓地掀开竹筒,案几上见鬼一样排着三个六点的骰子时,云少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三个都是六点?!
这死丫头怎么做到的?以肃王爷吃喝嫖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其中必有玄机!
说白了,这死丫头在出老千!
肃王忽然抬头,阴测测的盯着李钰不说话。
“怎么,怕了?”李钰轻松一笑,抬手把云越从自己旁边拎回腿上。
肃王冷哼一声,咬牙道:“你出老千!”
李钰不以为然的笑问:“请问你这话可有证据?”
“……”云少棠没有证据,这种事儿要怎么抓证据?能抓住她的话当时就抓了,岂不胜过事后质问百倍千倍?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李钰鄙夷的瞥了肃王一眼,哼道:“堂堂皇室贵族出身的王爷,就这么玩儿不起?”
“谁说本王玩儿不起?!”云少棠怒声吼回去,红着眼抓起竹筒,把骰子丢进去也用力的摇。只是他心中怒火熊熊早就失了该有的冷静。
“啪”的一声,云少棠终于把竹筒扣下去,却迟迟不肯掀开。
他知道,这一局是必输无疑。
他完全没有把握能摇出三个六来。
更何况,就算是三个六也只是平局。
李钰也不着急,她觉得这种时候越是安静的等待越能更大程度的羞辱云少棠。
谁让这该死的家伙刚才胡说八道,按照李钰的脾性,只是这样羞辱一下还算是便宜了他,若不是看云启的面子,真该把他tuō_guāng了丢出去,让他在数千兵将家丁面前裸奔。
“七哥,在车上窝了这半日,身上酸痛的很,我们去骑马吧。”云启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
云少棠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启拉了一把,只得恨恨的瞪了李钰一眼,跟云启一道下了车。
马车两侧的纱帘敞开着,外边的护卫早就把车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两位王爷下车,慌忙牵过二人的坐骑上前来并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