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这女人真是……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吃饭了吃饭了!”
……
后来他们说什么李钰都没听进去,总之她满脑子都是用手拔谷子,用手刨地的情景。
尼玛,辛辛苦苦好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这倒是好,不仅仅是解放前啊,这简直是回到了原始社会啊!
原本她是想出来走走看看了解一下这一代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穷苦日子,本来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深深地打击了。
大公主被打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杨时昀,韩胄沈著和苏阔四个人进来问安请示的时候,只得到了一句话:再住两天,你们几个人都去帮这里的农户收庄稼。
“什么?”杨时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胄却压着肚子里的火气问:“公主……为何让我们去帮农户收庄稼?”
“哪儿那么多废话!”李钰也是压着一肚子的火,当然没什么好口气:“叫你们干嘛就干嘛去!干活的同时好好想想以后自己这个官儿改怎么当!晚上回来向本公主口述。”
沈著和苏阔没敢多说,只无奈的对视一眼,跟着前面俩老家伙下去了。
花满楼看着四人颓败的背影,忍不住问:“公主,您这样做有何深意啊?”
李钰看着花满楼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问:“花爷,你刀法如何?”
“属下的刀法一般,论刀法,最好的是巳哥。巳哥的那套刺风刀法精妙绝伦,我们这帮子人里面没人能比得过他,不过……他昨天一早就奉公主之命去了彭城。”
“不过是割谷子而已,用不了那么玄妙的刀法。叫上兄弟们,咱们去北山坡。”
“是。”花满楼看着李钰已经起身出去了,忙招呼所有人都跟上。
镇子北面就是一片耕地,但这一片耕地较低,种的高粱还没成熟,再往北三四里路就是一道缓缓的山坡,一片荒芜之中开出一块地来,种了粟米。
虽然是开垦的荒地,但粟米长得还算不错。谷穗虽然不说颗粒饱满,但至少应该不负耕种的汗水。只是因为入秋之后一直干旱,这片山坡又朝阳,所以粟米比别的地方熟的早,已经是一片金黄色。
这家人果然很辛勤,此时日头刚刚升起,那边几个汉子光着膀子埋头骨干,地头上已经堆了一堆被连根拔起的粟米。粟米旁边,十来岁的小姑娘正在跟前面赶来的杨时昀韩胄等四人说话。
“我们帮你收庄稼,不要工钱。”杨时昀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十分真诚。
“你要工钱我们也付不起。”小丫头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至少都是干净的布衫,再看看他们的手指,虽然比不上镇子上的绣娘手指纤巧,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干庄稼活的,于是小丫头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要问路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大老爷们说话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小妹妹,我们是真心要帮忙。”沈著见杨时昀说了半天小丫头就是不答应,只得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钱来递上去,“你行个方便,我们就干两天。”
“你……这位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书生两眼闪星星。
“小妹妹就就帮帮我们。”沈著回头看了一眼正往这边走的李钰和花满楼,压低了声音笑道:“我们几个在跟他们两个人打赌,你让我们帮你拔粟米,我们就赢了。小妹妹,拜托拜托,我们这次赌的点儿挺大,你可不要让我们输的太惨啊!”
“真哒?”小姑娘转头看李钰和花满楼时,眼神就不怎么好了——穿那么好的衣裙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喽?有钱人家了不起啊,两个人欺负四个?
“好,来吧!”小姑娘把那串钱塞给沈著,“你们帮我家干活,我怎么还好要钱?中午去我家吃饭好了!”
“三妞!你做啥呢?给爹拿水来!”地头那边的老汉嗷的吼了一嗓子。他看着自家女儿跟几个陌生人说来说去的,着实不放心。
小丫头指着那边的粟米说让他们四人顺着那边拔,便拿了水囊急匆匆的跑了。
沈著卷卷袖子咬咬牙,对苏阔说道:“来吧,开始。”
“这……能行吗?”沈括也跟着卷袖子。
“嘿!年轻人,你们这样是不行的!”杨时昀说着,解下腰里的汗巾子缠在手上,笑道:“就你们俩那拿笔杆子的手,干这个?用不了两下就得见血泡啊!”
“哦,也是。”沈著点点头,伸手去扯汗巾子时才发现他贴身的衣物都是丝绸的,这要是裹在手上只能是打滑,完全不能干活。
“算了,分你们一半儿。”杨时昀虽然官大,但却穷苦,汗巾子是棉布的,撕拉一声撕成两半,递给苏阔。
“哎!想不到我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入朝为仕,居然也有干这个的一天!可叹啊!”韩胄长叹一声,也解下自己的粗布汗巾子,咬了咬牙撕成两半,给了苏阔一块裹手。
苏阔还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再转头看看已经弯腰用力拔粟的杨时昀,黑着脸把布条子裹在了手上。
李钰和花满楼两个人走到粟米地边上的时候,这边四位大人已经在吭哧吭哧的拔粟了。
只是他们实在没干过这种活,完全不得技术要领,开始几下还行,但拔了不过三五步,就觉